“惊雷!”
郑老话语刚落,仿佛言出法随一般,一道雷电突然出现,宛如一条银色蛟龙,劈向木潮鲛。
木潮鲛一惊,虽然努力想要避开,但是反应还是差了一点,蛟尾不过被擦中了一些,却立马皮开肉绽,一片焦黑。
“雷法?”
凤清川没想到郑老居然还懂些御雷之法,如此把握却是大了很多。
既然开打了,自然不再犹豫,青色小剑立马如影随形直刺向木潮鲛。
徐酒和另外一名男子自然也不甘示弱,各自施展出法术,轰向木潮鲛。
木潮鲛快速闪避过那青色小剑和那些火球、水箭,口中发出愤怒的嘶吼。
郑老冷冷一笑,你就尽情地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没来救你。
又是一道惊雷直劈木潮鲛。
前有火球、土锥,后有青色小剑,上面还有一道惊雷直劈而下。
木潮鲛没有选择躲避,浑身发出青色光芒,道道藤曼居然凭空出现,将木潮鲛包裹其中,挡下了全部攻击,只在藤曼上留下轻微的伤痕。
藤曼消失,木潮鲛口中蓝色圆球极速旋转,直射向凤清川。
凤清川再次祭出小巧盾牌,小巧盾牌快速变大将凤清川挡在身后。
耀眼光芒过后,凤清川心有余悸,看着盾牌上的两个小坑很是心痛。
“小心!”
徐酒一声大喝,将凤清川惊醒过来,那木潮鲛竟趁着光芒的掩护接近了凤清川,木潮鲛蛟尾一甩,宛如一道巨鞭横扫过来。
凤清川一咬牙,没有继续用盾牌抵挡,而是催动灵气,一道蓝色水墙出现在了两者中间。
蛟尾甩在了水墙上,大概是水墙水分太多,顷刻间水墙便土崩瓦解,“哗啦”一声落在泥土上,渗入地底,不过此时后面的人也已经不见了。
凤清川出现在郑老身后,皱眉道:“不好对付。”
郑老也是颇感棘手,这木潮鲛不仅血脉神通厉害,肉身也是强悍至极。
木潮鲛冷冷地看了一眼四人,突然调转方向,向另一侧闪去。
“糟糕。”
一股血液直冲凤清川头顶,木潮鲛去的地方正是妹妹和那婉柔、浩言所藏之地。
风行符贴在身上,青色小剑率先直射向木潮鲛,浑身都被蓝色光芒包裹,显然速度已经催到了极致。
木潮鲛看也不看那后背的青色小剑,在小剑即将刺到木潮鲛时,背上道道藤曼出现,瞬间交织出绿色盾牌模样,挡下了青色小剑。
正在追赶的凤清川见此,急忙掐动法决,道道水墙凭空出现在木潮鲛身前。
木潮鲛却是直接以蛮横的姿态,依靠强壮的肉身直接撞碎了水墙。
婉柔看着那面目狰狞飞速接近的木潮鲛,心脏飞速跳动起来,看了眼身后不能动弹的男子和小女孩,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祭出一件爷爷送给她 防身用的龟甲模样灵器。
婉柔看着木潮鲛口中急速旋转变大的蓝色圆球,内心也没底能否挡住这一击,手中紧捏着两张防御符篆。
但是这时却有层层黄色光晕荡漾开来,形成一道道土黄色的防御护罩,将三人和龟甲都包裹在其中。
蓝色光晕消散,龟甲丝毫微损,甚至外面的土黄色护罩也不过才消减掉了十之二三。
婉柔惊愕转头,望向身后那脸上带着一丝羞涩的小女孩和她手中的一沓符篆。
婉柔默不作声地收起手中的两张符篆。
木潮鲛见一击未成,恼怒之下,口中又有灵气凝聚,眼中也闪过一道蓝芒。
终于赶上的凤清川大怒,青色小剑和黑色匕首从两个方向直刺木潮鲛,身前也有雨箭形成,长约一丈、通体蔚蓝。
木潮鲛眼底的淡蓝和口中的深蓝都尽数收敛,藤曼形成的盾牌再次出现,挡下了攻击,但却也在木盾上形成了可观的痕迹。
木潮鲛望向那少年,和他身后姗姗来迟的众人,口中发出愤怒的嘶吼。
凤清川看着木潮鲛口中快速凝聚成形的蓝色圆球皱眉。
“还来?”
刚要用盾牌抵挡,却见那木潮鲛眼底闪过一丝淡蓝色,凤清川周围居然凭空出现一座蓝色牢笼将其困在其中。
凤清川惊骇的发现,不仅身体无法出去了,居然连和灵器之间的心神也给切断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蓝色圆球飞速接近。
凭空一道炸响,一道惊雷、一枚火球、一面土墙,拦下了那蓝色圆球。
凤清川松了一口气,虽然那牢笼似乎只能存在短短的一点时间,但在关键的时候却足以致命。
木潮鲛见这都没能杀掉那个最可恨的敌人,竟是毫不犹豫地转身便跑。
“承业,捆妖索,快!”郑老焦急喊道。
男子快速拿出一紫色绳索,看上去和徐酒那黑色绳索大同小异,但是品秩似乎要高出些许。
紫色绳索在灵力的加持下,快若飞剑,宛如一条笔直的紫色蟒蛇,刚一触碰到那木潮鲛,就自动将其层层束缚。
木潮鲛拼命挣扎,就连蛟尾上的鳞片也被挤压变形,紫色绳索发出不堪重负的刺耳声音,仿佛下一刻就会绷断开来。
但是各类术法、灵器已经纷涌而至,将木潮鲛淹没其中。
—— —— —— ——
徐酒看着身首异处的木潮鲛和已经断成五六截的紫色绳索,满脸庆幸,要是先前自己按捺不住,就自己那残次品估计一秒都撑不住就得报废了。
唉,英俊的面容加上无双的心智,世间还有哪个男儿有我这般风采?
郑老带着孙女婉柔来到正在说悄悄话的兄妹二人跟前,深深行了一礼,满脸感激道:
“多谢小友刚刚的舍身相救,要不然老朽真是无颜去见婉柔的父母了。”
郑婉柔也学爷爷一般行了一礼,嗓音婉约可人:
“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一双眼睛却悄悄在兄妹二人之间来回打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凤清川大感头痛,扶起郑老,轻声道:“郑老无需如此,顺手而已。”
郑老笑道:“对于小友而言可能是顺手而为,但是对于我们爷孙二人却是天大的事情,小友霁月光风自然不以为意,但是我们若因此而忘恩负义的话,岂不成了狼心狗肺之徒?”
郑老从怀中拿出一瓷瓶,惭愧道:“这里面是那木潮鲛的大半精血,木潮鲛能够斩杀大半功劳其实都要归功于小友,但是老朽实在身无他物,只能厚颜以此作为答谢,还望小友莫要嫌弃,等到永和城后,老朽自会想方设法报答小友。”
凤清川看着郑老手中的瓷瓶内心很想拒绝,但是手却不由自主的接了下来,只能苦笑道:“那我就收下了,不过后面的就算了,要不然我都不敢去永和城了。”
郑老摆摆手,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随后郑老又去了徐酒那,本想也送一份已经不多的精血给他,可是徐酒直接吓的落荒而逃,只能无奈作罢。
夜晚。
几人围着篝火相对而坐。
火架上烤的是一只巨大野猪,是那郑老之徒王承业抓来的,而身负重伤的另一名男子则名为冯浩言,曾是婉柔父亲的至交好友。
凤清川看着手中郑老递给他的猪腿默默无言,这紫叶森林怎么这么多野猪?
想了想,凤清川将手中的猪腿递给了清漪,笑着捏了捏她的脸,“不急,慢慢吃。”
凤清漪看着比自己脸都大的猪腿,脸色发苦。
徐酒凑了过来,摇晃了下手中的酒壶,挤眉弄眼道:“来一口?”
凤清川面无表情道:“不喝。”
徐酒急眼了,“这种时候怎么能不喝美酒呢?来,就喝一点,你先尝尝试试看,说不定你喜欢呢?”
“不喝,一边玩去!”
徐酒无奈之下使出了杀手锏,佯怒道:“真不喝?你要是不喝的话我可就不把你当兄弟了。”
“哦,然后呢?”
徐酒叹了口气,深感无力,世上怎么有这种油盐不进的家伙。
一旁原本也想要来敬酒的王承业见状只能放弃了。
凤清川回头,看向那扯他袖子的妹妹,小脸上满是祈求之色。
凤清川一把抢过徐酒手中的酒壶,狐疑问道:“没喝过吧?”
徐酒倍感欣喜,难道自己的诚心终于感动了这孩子?真是老天开眼了,急忙道:“没喝过、没喝过。”就差举手发誓了。
“那就好。”
凤清川从储物袋中取出杯子,倒了一点在里面,递给妹妹,然后将酒壶抛还给呆滞的徐酒。
凤清漪捧着杯子,小口饮着美酒,眼睛弯成了月牙儿,仿佛天地间突然有了三个月亮。
凤清川有些担忧,看这趋势,以后不会成为一名女酒鬼吧?唉,算了,她喜欢喝便喝吧,成为女酒鬼又如何?我妹妹这么漂亮,以后还怕嫁不出去不成?
徐酒刚一脸幽怨的走开,郑老就提了一个酒壶过来,笑问道:“小友,喝点?”
凤清川无奈地摇摇头,“不会喝酒。”
郑老闻言没有强求,只是遗憾道:“那还真是小友为数不多的缺点之一啊。”
“......”
郑老转而问道:“小友去那永和城是有事还是?若是有事的话,说不定老朽可以帮些小忙。”
“没什么事,只是想购买几种药草,顺便游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