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小剑越过跟玄片甲缠斗的剪刀,刺向青衫老者,同时灵力幻化的蓝色水箭也是射向青衫老者。
青衫老者依然不惧,拿出一面镜子,挡下了攻击,冷笑一声,猛吸一口气,张口一吐,口中居然吐出大片赤红火焰。
凤清川微黑的脸被火焰照的通红,不由赞叹一声,“果真是水火不容。”一面长达两丈的水墙出现在面前,火焰撞上水墙,透明的水墙被火焰映照成红色,美轮美奂。
待火焰散去,仿佛天地间的温度都升高了几分,竟有了些燥热感。
青衫老者望着那已经消融大半的水墙有些不敢置信,“你居然就用普通的五行术法,挡住了我这灵焰诀?”
凤清川轻笑一声,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青衫老者脸色不定,没想到这少年居然如此棘手,怎么赵兄还没赶来?迷路了不成?
青衫老者一咬牙切齿道:“我看一会儿你小子还笑不笑的出来。”
青衫老者半蹲而下,手掌按在地面上,默念道:“云木隐!”
凤清川眯眼看向地面,难不成这老头还有什么花招不成?
地面微微震动起来,很快居然有树根绿色藤条破土而出,不仅粗壮无比,还长着令人心寒的倒勾。
凤清川望向卷来的藤条,吃了一惊,不曾想这青衫老者居然精通火、木双元素,而且都有灵技。
将青色小剑召唤回来,一剑削断了树根藤条,但断口处却很快长出新的藤条,竟是仿佛无休无止一般。
无奈之下只能释放出灵力护罩进行抵挡。
青衫老者看着疲于应付的少年,面露得意,要不是老夫对火元素的掌控力太低,早就去当炼丹师了,哪里还需要现在这般如此劳碌。
又是砍断了数次藤条后,凤清川便有些不耐烦了,看向远处那面露得意的老者,一点蓝光出现,化作蓝色蛟龙模样,迎风一涨,瞬间化为两丈大小,张牙舞爪,直接撞碎了数根藤曼,飞向青衫老者。
青衫老者惊恐的看着那蓝色蛟龙,这是一个灵府境少年该有的灵技?刚要召回镜面抵挡,突然一座蓝色牢笼出现,瞬间切断了他和镜子包括和剪刀的联系。
青衫老者忍不住惊骇道:“怎么可能!”,只能抬头呆呆地注视着在瞳孔中飞速放大的蓝色蛟龙。
凤清川转过头去,不再看那边的惨状,而是望向徐酒那边,内心有些遗憾,自己应该早些跟那老头说的,你好兄弟已经比你先行一步了的,打着打着就不小心给忘了,没能看到老头吃惊的表情了。
徐酒甚至连凤清川给他准备的灵器都没用上,一手御雷之法,便压得对手焦头烂额,特别是男子发现青衫老者已死之时,更是慌了神,破绽百出,被徐酒毫不客气的抓住机会,一道惊雷直接轰杀。
两人对视一眼,及有默契的同时开始打扫各自的战场。
会和之后,徐酒忍不住抱怨道:“你小子也太不厚道了,这么大个事情也不提前跟我说。”
凤清川当先往小镇赶去,头也不回地说道:“既然你知道跟不知道的结局都是一样的,我为何要多费口舌?现在让你自己明白不是更好吗?”
徐酒额头冒出三道黑线,难道我徐大侠如今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不成,没好气道:“你走那么快干嘛?赶着投胎啊?”
“清漪还在客栈呢,别让她等急了。”
......
回到客栈,接回了清漪,三人便再次启程。
夜晚歇息时,徐酒将长剑和紫色圆珠还给凤清川。
凤清川忍不住问道:“有必要这么斤斤计较吗?这两件反正也是我白捡来的。”
徐酒摇摇头,“要是我没收获的话,我说不定就厚着脸皮黑下了,但是从那小子身上也找到了两件不错的灵器,自然没必要再要这两件了。”
凤清川叹了口气,不再强求,将紫色圆球给了妹妹,“拿去踢球玩。”
突然想到老头那还有一面镜子,便也一并给了清漪,“还有这件,拿去照镜子。”至于长剑和剪刀就不给她了,小孩子家家的,玩这些锋利物品不太好。
徐酒看了眼一脸幸福的清漪,再看了看手中的猪腿,好像突然没刚才那么香了,是不是我脸皮还是太薄了,白给的我居然不要?
凤清川细细查看起今天的战利品,自然又是发了一笔不小的横财,最让他惊喜的是居然是在青衫老者身上找到了一本名为《云木隐》的灵技,好像就是白天那老头释放的藤曼,虽然自己用不上,不过肯定可以卖出一个不菲的价格。
徐酒没滋没味地咬了一口猪腿,突然道:“等到了荣水城,我们恐怕就得分别了。”
“哦。”
“哦?”
徐酒大怒,“这么伤感的时候你居然就一个‘哦’字?”
凤清川双手抱膝,仰望星空,淡淡道:“要不然还要怎么样呢?挤两滴眼泪出来?然后说两句我会想你、舍不得你之类的肉麻话?”
徐酒轻揉下巴,“也不是不行......”
“那是你是要死了,还是我是要死了,所以才需要这般生离死别的感人场景。”
徐酒无奈地耸耸肩,“你这就没劲了。”
凤清漪忍不住伸出小手提问道:“大叔,好好的为啥要走。”
徐酒瞪眼,佯怒道:“还不是因为你天天叫我大叔,当然不跟你玩了。”随后意气风发道:“猛兽总是独行,牛羊才成群结队。”
凤清川轻声道:“猛兽独行,那是因为他是猛兽,牛羊不会因为脱离群体便会成为猛兽,反而会被独行的猛兽吃掉。”
徐酒不满地嚷嚷道:“清川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啊,有这么瞧不起兄弟的吗?我还非要变个猛兽给你看了。”
“那也挺好的,想来有意思极了。”凤清川伸了个懒腰,躺在草地上,望着满天星辰,胡思乱想着,徐酒的心思自己自然清楚,不过他既然要闯荡那就去闯荡呗,担忧是有,毕竟他那性子,想不让人担忧都难,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呢?雏鹰总是要展翅翱翔的,随他去吧。
咦,我这么想岂不是把自己当作了他爸爸?
这算怎么一回事?
- - - -
荣水城。
经过十天慢悠悠地赶路,三人终于进入这座城市。
荣水城规模和大小和永和城差不多,大同小异。
凤清川走在街道上,转头问道:“你现在怎么说?”
徐酒挠挠头,不确定道:“大概在这休整几天就走吧。”
凤清漪咬下一颗糖葫芦,摇头晃脑说教道:“徐大叔,要我说你就乖乖跟在我们身边好一些,世界上坏人这么多,大叔你又这么笨,等下被坏人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徐酒轻拍了下她后脑勺,笑骂道:“你这小丫头怎么说话的?这么诅咒你徐大哥?”
凤清漪对他此举颇为恼怒,偏偏无可奈何,哼哼道:“我可不小了,在过一点时间哥哥都没我高了。”
凤清川将头转向另一边,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这段时间他也发现了,自己想揉妹妹的头越来越吃力了,难道我竟然要被比自己小八岁的妹妹反超不成?到时候作为兄长的颜面何在?总不能以后还要踮起脚尖,或者跳起来,才能揉到妹妹的头吧?
凤清川有些伤感,他似乎已经可以预感到那一天不远了。
徐酒看到了凤清川嘴角轻轻的弯曲,没错,这小子他在苦笑,经过徐酒这么多时间来锲而不舍的研究和发现,他已经掌握了一些凤清川面部表情所表现出来的心情。
一共就那么六种表情:轻笑、冷笑、微笑、苦笑、还有面无表情。
比如有些高兴时,嘴角会轻轻弯起,面色柔和,这是淡淡地微笑,有时候他也会拿这表情来敷衍他人,不过要僵硬些。
特别高兴时,已经可以明显看到起嘴角洋溢出来的笑容了,甚至还会轻轻哼起一些调子。徐酒听过两次,一次是离开水云山时,还有一次就在前两天,知道清漪正式进入起始境后。
不悲不喜时,便面无表情,话语不多,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什么性质。
有些难过或伤心时,便会愈发沉默,嘴角连偶尔的冷笑都没有了,只有看着清漪时,才会看到一些笑容。
特别难过或伤心,徐酒还没见到过。
徐酒觉得自己有时间可以出本书,名为《凤清川观擦录》,啧啧,以后卖给喜欢他的女子,一定能发一笔不小的横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