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带着受伤的道士从侧门进入前院。他们穿过仪门来到大厅。厅中仆人见此景急忙跑到正堂。正堂内张氏兄弟正在商讨着事情。
仆人向二人天揖。他慌张地说道:“家主、宗主,大事不妙。有人被打了。。。”
一四十多岁的男子他身高六尺二。他头戴混元巾身穿蓝色大褂。他浓眉大眼高高鼻梁面色红润。他威风凌凌,不怒自威。
他怒斥仆人:“没看到我和家主正在商议事情吗?”
仆人跪地不敢看他。
“小的该死。。。”
家主张景行头戴纯阳巾身着白色长袍。他们两兄弟相貌相似,只不过张景行更加年迈一点。他身高六尺,面容和善。
他冷冷地问道:“你说谁被打了?”
“回禀家主,宗主派出去的学员被人重伤。”
“知道了,你下去吧。”
张景行问张鸣沛:“鸣沛,这些学员去干什么了?”
“兄长,我让他们去巡街了。”
“没有那么简单吧。你是不是让他们去素家客栈了。”
张鸣沛眼神飘忽,不敢正视张景行。
张景行语重心长地说道:“鸣沛,我们最好不要与素家有冲突。素家虽不比皇室,但素青终究是秦天国的名士。素老家主虽不涉朝政,但终究是国君的老师。”
张鸣沛向张景行弯腰拱手。
“兄长,鸣沛知错。”
“我们去看看吧。”
二人前往前厅。几名道士脸色铁青,面容狰狞。他们喘息声不断。
张鸣沛问大夫:“他们现在如何?”
“他们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但他们的族纹没了。。。”
张鸣沛勃然大怒。他面露凶光,双手握拳。
张鸣沛问他们:“你们被何人所伤?”
“宗主,我们被一位青袍人重伤。”
“素家的?”
张景行说道:“素家客栈不会对我们的学员动手的。”
张鸣沛的两名骑卫来到前厅。他们向二人天揖。
张鸣沛问骑卫:“你们查到那狂悖之徒的信息了吗?”
“回禀宗主,我们一路跟随他。根据他伤人的手法可以判定他是伤害少爷的逆贼。”
张鸣沛怒发冲冠。
“他竟如此目中无人,伤我张家数人。伤人的手法极其恶毒!”
“宗主,他们不仅伤害了我们,还出言不逊。他说要灭了我们张家。天下竟有如此狂悖之徒。”
张鸣沛大吼:“放肆!!!”
院中众人全身颤抖。
他们吞吐地说道:“宗主息怒。”
“这怎能让我不生气。狂悖之徒竟有要灭我张家。”
张景行说道:“他为素家出头,素青定会帮他。鸣沛做事要注意分寸,切勿得罪素青。”
“兄长,这等狂悖之徒放之任之吗?”
张景行冷笑。
“他伤我儿子。这仇不报怎能平息我心中的怒火!鸣沛你怎么做都可以只要不涉及到素家即可。其他的事我来处理。”
“鸣沛明白。”
张鸣沛吩咐两名骑卫:“你们继续跟着他。找个时机将他捉到府中。一定要小心行事。”
张景行跟张鸣沛说:“鸣沛,明日我们一同去素家客栈去给素青赔个不是。”
“兄长,这怎么使得。这么小的事儿我们要登门拜访。”
张景行怒瞪张鸣沛。张鸣沛看见张景行面露凶色。他心想:“完了,我又考虑不周了。”
当着众人的面,张景行并没有责怪张鸣沛。
他缓了缓自己的语气。他跟张鸣沛说:“明日一早,我们出发。”
他转身离开了前厅。
夜深,肖臂离开了,姬仲泽独自在房中沉思。他担心姬若彤在这一路会有危险。他离开了房间,来到客栈房顶上。
傍晚,客栈外的街道空无一人。冷风呼啸,梅寒来到姬仲泽身旁。
梅寒问姬仲泽:“先生,丁延走了?”
姬仲泽点头。
“先生,您找我何事?”
他问梅寒:“素锦阁可有人来犯?”
“素锦阁周边来了不少道士。他们应该是。。。”
“我知道了。你手下的人手够吗?”
“回禀先生,有些不足。”
“把手拿来。”
姬仲泽指尖闪烁。他指尖在梅寒掌心画着虎符印记。
“我将福青镇的一部分黑衣人调给你。一定要护卫好素锦阁。”
“属下明白。”
“战争的烟云不能卷及旁人。我这儿你最近不需要来了。你留意下姬仁堂。”
风云即将卷起,梅寒担心姬仲泽的安危。姬仲泽消失在梅寒眼前。
第二天清晨,张景行与张鸣沛带着礼品来到素家客栈。客栈掌柜向二人时揖。
“张家家主登门拜访,在下有失远迎。您有何事吩咐?”
“昨日家中学员不知礼数顶撞了素家客栈。张某带舍弟前来赔个不是。”
“一些小误会,您多虑了。我这就去请小姐。”
“素青大人也在客栈?”
“是的。您们稍等片刻。”
掌柜吩咐客栈小二为二人沏茶。
客栈掌柜上楼请素青。掌柜敲了敲房门。
素青问道:“何事?”
“小姐,张家家主和张宗主来了?”
素青推开房门。她问客栈掌柜:“他们因为何事而来?”
“他们为昨日的事情前来赔不是。”
“因为此事登门拜访还真是小题大做。”
“小姐,依属下之见。他们是不想得罪素家,借机拉拢罢了。”
“我们去看看。”
他们下楼。张景行与张鸣沛拱手相迎。素青拱手还礼。
“不知张家家主、张宗主来访。素青有失远迎。”
张景行向素青弯腰说道:“家中学徒做事鲁莽,望素青大人见谅。”
“一些误会让您们登门拜访,岂不是让人说素家无礼。”
“张家有错在先,理应赔礼道歉。望素青大人收下礼品。不要让误会坏了我们两家的和气。”
“误会解开便可。礼品您还是拿回去吧。”
张景行经过几番劝说素青最终收下了礼品。这时,姬仲泽一行人下楼与素青道别。张氏兄弟看见一青袍人从楼上下来。张景行面无表情而张鸣沛心中盛怒,手掌紧握。
素青对姬仲泽一行人说道:“我今日也要去看庄韩。我们一同前往庄家吧。”
姬若彤心喜。张景行笑脸相迎。
他说道:“素青大人,您和您的朋友今天来张府如何?”
素青心中疑难:“这明摆着是鸿门宴。”
姬仲泽问素青:“素青大人,这是您的朋友?”
素青还未说。张景行便自我介绍:“大侠,在下张景行。您气度不凡,定是高人。”
姬仲泽向他时揖。素青向姬仲泽介绍了张氏二兄弟。
姬仲泽心中不解:“一个恭谦有礼,一个张扬跋扈。张鸣沛如此听张景行,想必张景行并不简单。”
张鸣沛不屑地看着姬仲泽。
姬仲泽讥笑道:“姬某听闻张家世代被众人尊崇。姬某甚是景仰。您们恭谦有礼大家风范。坊间传闻张宗主仗势欺人,嚣张跋扈定是胡言乱语。”
张鸣沛恶狠狠地看着姬仲泽。他气运丹田,准备掌击姬仲泽。
张景行斥责张鸣沛:“鸣沛,不得无礼。”
张景行问姬仲泽:“姬大侠,您可愿今日往府上走一遭?”
姬仲泽不想让素青为难。
“您这般盛情,姬某叨扰了。”
“姬大侠爽快。傍晚,我派人来接您们。”
张氏兄弟离去,众人拱手迎送。
“此行凶多吉少,你们可以不去的?”
姬仲泽笑了笑。
“有素青大人在,他们不能把我们怎么样。我对张景行挺好奇的。”
姬若彤附声道:“他们难道会囚禁我们?”
“你们小心为好。我听说张景行不好惹。张家上上下下对他惟命是从。”
“素青大人,我们会注意的。”
傍晚,张家仆人抬了轿子来到素家客栈。街道上冷清清,脚步声回荡在街道。他们乘坐轿子来到张府。
街南府宅区唯张府最为好。府宅宏伟壮观,人烟阜盛。他们看见张府门前的柱石刻着“正一真人故居”。
他们赞叹道:“张家祖辈德高功深。”
张家管家在门口拱手迎接他们。他们下了轿子向管家时揖。管家带领他们从正门进入张府。
他们来到前院。院中花团锦簇。往常,张家小孩子们常在此玩耍。院子东西两侧各有一个书房。张景行和张鸣沛的孩子都在这读书。院子东南角是一个马厩。
他们往北边走有一院墙。院墙有三拱门分别是一仪门两角门。他们穿过仪门来到正院。正院布局端正,有东西侧院。两侧院是张氏二兄弟的堂兄弟的院子。
他们向南大厅走去。南大厅旁有两暖阁。南大厅内张家人正商讨着事情。他们看见素青一行人进入厅内。他们起身向素青一行人拱手作揖。
管家离去,张鸣沛的两名骑卫带领着他们穿过内仪门来到内院。内院北边是厅堂,东西两旁有厢房和几间耳房。
张氏兄弟早早的在厅堂门前等候。二人看见人来了。他们向素青一行人时揖。素青一行人拱手还礼。两名骑卫离去。
姬仲泽赞叹道:“张家果真是名门望族,府邸真是宏伟气派。”
张鸣沛心想:“现在怕了吧,何必当初呢。”
姬仲泽双手递给张景行一块松树形状的钟乳石。钟乳石上刻着了一红字‘松’。
张景行脸色铁青,神情冷峻。他双手接过石头。他的手指狠狠地掐着石头,但仍然面带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