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孕了,验孕棒就在洗手间,不信你们可以去看。”安盏乔开口,就见江枫致第一次冲进了洗手间。
没多久,他拿着好几根验孕棒出来,脸色狰狞的问,“孩子是谁的?”
“是谁也跟你们无关,我猜,你们肯定告诉莫生资我还是清白的,现在我怀孕了,要是被他知道你们骗婚,到时候他还会给安家的工厂注资吗?说不定只会让你们破产的更快!”既然都撕破脸了,安盏乔一点不介意彻底把话摊开。
“安盏乔,你这个贱人!说,孩子到底是谁的?”
在一起三年,别说是碰她,就连亲个嘴她都会脸红,可现在他们才刚分手不过一个月,她居然就怀孕了,难道以前的矜持都是装的?
江枫致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亏,盯着安盏乔的目光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剥一般。
安盏乔突然轻笑出声:“你不是对我没有非分之想,一直拒绝我,让我赶紧嫁人吗?那你现在生什么气?”她呵呵两声,“别告诉我,你对我旧情难忘,这会儿吃醋了。”
“江枫致!”
果然,安蜜变了脸色,揪着江枫致的耳朵就把人拽出去了。
安盏乔冷笑,不是想毁了她吗?
那就试试看。
客厅里只剩下安盏乔和安家夫妇,苏虹终于开口了,极其淡定优雅的走近她,“你以为这样就不用嫁给莫总了?到底还是年轻。”描画精致的脸带着几分笑,出口的话却异常冷酷,“孩子打了,再补个膜,一样能嫁出去。就是时间晚点,相信莫总不会介意的。”
她大红的指甲捏着安盏乔小巧的下巴左右看了看:“乔乔,你说呢?”
苏虹,安建国的妻子,安蜜的亲生母亲,整个安家最厉害,最有手段的女人,轻描淡写几句话就把安盏乔打入了地狱。
刚刚安建国还急的不行,生怕挽救工厂的最后一根稻草就这么没了,可这会儿听见苏虹的话,顿时喜笑颜开,“还是我老婆聪明,我这就联系医院。”
安盏乔心里一紧,一股名为绝望的情绪顺着她头顶迅速传遍全身。
她这辈子真的就这么毁了吗?
“我倒要看看谁敢动她肚子里的孩子。”随着主厅的门被一脚踹开,陌生的男人在几个保镖簇拥下走了进来。
俊美,霸气,邪魅,慵懒中透着丝丝狠劣。
安建国和苏虹互看一眼,都不认识眼前的男人,“你是谁?谁给你的权利敢擅闯我们安家?”
“你们不配知道,我来替别人问盏乔小姐一句话。”说完,他迈着修长的腿,极其优雅的朝安盏乔走过去,暧昧的凑到她耳边,轻声问,“吃干抹净,提起裤子就翻脸,说的是不是盏乔小姐?”
安盏乔小脸骤红,盯着男人的目光充满了羞窘和尴尬,“你……”
“谁干的?”刚刚嘴角还挂着笑容的男人,在看清楚安盏乔脸上的巴掌印和血丝时,神情骤冷。
那气场,绝不是安家夫妇能够阻挡的。
“这巴掌,我记下了,安家是吧?”男人眯紧的眸子闪过一抹冷笑,宛如死神召唤,莫名让安家夫妇打心底生出一抹恐惧,“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带走我该带走的,然后,报、仇。”说完,他抓着安盏乔恍若无人径直朝门口走去。
安盏乔半点没有拒绝的意思,先离开安家再说。
安建国夫妇见状,慌乱追出来,“你要把她带哪儿去?给我站住!”
这里是安家,这男人也未免太嚣张了!
然而,还不等他们追出去,保镖已经把他们拦住了,安家夫妇只能眼睁睁看着安盏乔被带走。
“老婆,现在怎么办?”他们已经拿了莫生资一半的聘礼,让他们吐出去肯定是不可能的。
苏虹眯紧了阴鸷的眸子:“派人调查刚刚那个男人,死丫头绑也得绑回来!”
安盏乔被带到了一座硕大的别墅,好像古堡的那种,她傻傻站在装饰豪奢的卧室门口,这会儿脑子乱哄哄的,双手不安的搅动。
刚刚带来过来的男人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人都被你吃了,这会儿害怕是不是晚点了?”
安盏乔:“……”
她那晚喝断片了,真心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整个帝都,怕是也只有你有这份胆量敢染指里面那位了,在下佩服。”男人打趣的说完,往前推了她一把,“快进去吧,他这人可没什么耐心。”
安盏乔就这么被推了进去,身后的门旋即被关上了。
整个房间很暗,只有窗帘的缝隙隐隐透着丝丝亮光,在她可见的范围里,那豪奢程度让人咂舌。
说是金碧辉煌,半点不为过。
安盏乔不安的环视四周,终于瞧见了床上斜靠着的男人,尽管看不清脸,但他身上那股极具压迫感的气势让她呼吸一滞。
池御倾,整个帝都闻风丧胆的御爷,传言他背景雄厚,手段了得,来帝都不过短短几年,已经一跃成为首屈一指的风云人物,整个帝都的权贵圈子,或者该说放眼全国,就没谁敢不卖他面子的。
她那晚脑子是被驴踢了吗?居然敢招惹这样一个男人。
安盏乔这会儿一句话不敢说,站在卧室门口,持续不安。
池御倾等了半天没动静,眉头紧皱,缓缓睁开了眼睛。
就算看不真切,安盏乔也能察觉到那双犀利的眸子落在了自己身上,她紧张的连个笑容都挤不出来。
池御倾慵懒的坐起来,恍若带动了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变得稀薄。
呼吸,压抑。
“过来!”清冷,毫无起伏的声音,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错觉。
安盏乔身子僵硬的朝他靠近,紧张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御爷,那晚我喝多了……我跟你赔不是……”
“当众吻我,贴着我大跳热舞,最后还把我带上床……睡了,”说到这里,池御倾顿了顿,以一种慢悠悠的语调问,“这是一句赔不是的事儿?”
安盏乔一噎!
这些真是她做的?!
恨不能一头撞死。
可御爷是什么样的,压根就不屑跟她说谎。
安盏乔觉得自己大难临头了,连跪下求饶的心思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