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桃告诉如烟,她是个孤女。被冷延庆收养后,放在间者组织里训练。冷延庆一直对她有非分之想。但碍于太子是她的未婚夫,而不敢太过分。可她并不喜欢冷青松,不是因为他相貌平平。而是因为这个人太过于心狠手辣。在他手里死掉的女子,难以计数。有些是就因为言语不当,而被他毒死。更有甚者,就因为一件捕风捉影的事情,而被处死。
因此,只要被他看上的女孩子就会预先交代好后事。出嫁时,就如同出殡一般,全家老小,甚至是街坊邻居,都是哭成一片。于是,只要在京城附近的女孩子,成年就赶紧嫁人,甚至举家出逃。一时间,北海国的京城内外,变得人烟稀少。就如同一座荒丘。北海王冷不害多次斥责他。他一怒之下,把冷不害囚禁在皇宫里。他自任太子监国,总揽朝政。
冷延庆是他登上皇位的最大障碍。但又不敢直接冲突。冷延庆手中有北海国绝大部队的调动指挥权。冷青松只有太子卫队,一千多人。对付冷不害这个傀儡不难,但要跟正规部队打仗就如同蚍蜉撼树一般。于是,冷青松并不急于称王。他必须消除冷延庆这个隐患。于是,他时常请冷延庆到太子府赴宴,想寻找机会一举歼灭他。但冷延庆相当谨慎,出门戒备森严。而且他手下高手如云,他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见到了美艳的小红桃,顿时一见倾心,他向冷延庆提出要娶小红桃的意思。冷延庆也就做个顺水人情,答应把小红桃许配给他。等完成这次大梁之行后,就和他完婚。但小红桃是真不想嫁给那个魔头。可师命难违,只能在大梁拖时间。这次看到密宗出手帮忙,小红桃欣喜非常。她像看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要紧抓着不放了。
她说:“如果我不回去,冷青松有可能会亲自来大梁。如果他要来了你们可以设法拿下他,或者直接杀掉他。但如果放他跑了,再要除掉他,就很难了!”刘天翰点点头。小红桃带他们潜回戏园子,刘天翰和如烟穿上了乐师的衣服混在人群里。小红桃在舞台上轻歌曼舞。在喝彩声里,一个黑色长衣,一头墨发披在背后的男人,站在远处默默看着。狭长的一张脸阴森可怖。他双目微眯,看着舞台上那曼妙的身姿,仿佛要把她看穿似的。
舞台上的小红桃也看到了他,冷青松。她再转身的刹那,朝如烟和刘天翰点了一下头。两人立刻明白了,悄悄从幕后下了台,脱去乐师衣服。换上平常人的衣衫。如烟紧随刘天翰走到冷青松附近。到还有三箭地的时候,冷青松突然脚尖一点地直接窜到舞台上,看客和小红桃都惊呆了。还没反应过来,小红桃已经被他拎小鸡一样,拎到舞台下,又闪身冲出戏园子。一眨眼,踪影皆无。刘天翰不敢追击,怕落入圈套。
冷青松把小红桃拎到一片树林里。把她推到一棵树上靠住,一手掐住了小红桃粉嫩的脖子。他愤怒的嘶吼:“谁让你登台唱戏的?被那么多人看着!你可是我的王妃,未来的王后!”小红桃气快喘不上来了,她觉得自己的脖子好像要断了。她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流了下来。冷青松赶紧松手,一把抱住要倒下的小红桃。“爱妃,是本王手重了!醒醒!”他慌乱的掐了掐她的人中,小桃红长出了一口气,睁了一下眼,又闭上。
冷青松不停的道歉,“爱妃,你别这么不理人啊?我不该怪你!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冷延庆那个老守财奴把你当成摇钱树。肯定是他逼着你上台唱戏的!是吧?”小红桃睁开眼看着他:“殿下,你是不是很怕他?像我一样的怕他?”冷青松微微摇摇头:“我是他救下来的!要不是他把我和我母亲藏起来,我可能已经是后宫争斗的牺牲品了。虽然,他救我不他大发善心。而是为了培养一个新的傀儡!但我还是很感激他的。”
小红桃闭上眼睛,“殿下,我能够想象到你的处境,我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呢?仰人鼻息,战战兢兢的活着。虚情假意的笑脸,只是为了活着。如果有一天,殿下厌倦我了,或是不相信我了,你的手是否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松开。”
冷青松深深的一吻,吓得小红桃心砰砰乱跳。“我若负你,你就杀了我!”冷青松在她手中放了一把短剑。小红桃把剑丢了,“我是殿下的人,就要全心全意服从殿下。怎能伤害殿下!殿下要我死,我绝不偷生!”冷青松抱紧了她,“爱妃,我不允许你说这个字,我要你陪着我一辈子!”小红桃搂着他的脖子说:“殿下,那我们回客栈收拾一下就回北海吧?” 冷青松抱着小红桃出了树林,打了个呼哨,一辆马车从远处疾驰而来。冷青松和小红桃上了马车。
当马车回到兴隆客栈时,已经是午时了。冷青松和小红桃下车走进店里,他突然一纵身跳上高墙。一把利剑的剑锋砍断了一棵树。刘天翰一剑走空的时候,心里全是诧异。能在他的剑下走脱的,还真没有几个。今天他能全身而退,说明他的确是个高手!冷青松看了看刘天翰,“英雄,为什么伤我!”刘天翰说:“有人花高价雇我杀了你!”
冷青松怒喝,“你们是什么人?”刘天翰呵呵一声冷笑,“杀你的人!”说着又是一剑刺过去。冷青松感觉阵阵杀意,赶紧躲避。躲过几剑后,冷青松想要下毒。但刘天翰根本没有给他还手的时间。冷青松感觉不妙,用手里的软鞭抵挡。一边推开小红桃,“爱妃!闪开!”小红桃退后了一些。冷青松撒出一把粉末。刘天翰大袍一甩,一阵劲风把粉末全部吹了回去。冷青松大骇,急急后退,同时用软鞭挥落粉末。
冷青松这才发现,他已经陷入重围重,他的四周有很多手执武器的人,正在逼近。他看到小红桃已被两人拖到客栈里去了。他牙一咬,猛挥软鞭。在四周的人举起刀剑抵挡时,纵身一跃,飞掠而逃。
暗卫们追击了一路,但还是被他轻易逃脱了。刘天翰有点懊恼,但也无可奈何。当刘天翰撤回暗卫。让京城防卫司在京城各处搜捕。但一天过去了,还是一无所获。如烟说:“他现在是惊弓之鸟,轻易不会露面。我们要外松内紧,他才敢逃往北海。我们就守株待兔,等着他。”
在通往北海国的大路上,一个乞丐脚步匆匆。这是从路边的草丛里窜出十几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乞者,哪里去?”刘天翰冷哼一声。冷青松抽出长鞭,呵呵一笑,“你这个大梁皇帝还亲自上阵追捕嫌犯!看来大梁虚有其表,其实没有几个有用的人。”刘天翰青钢剑一指,“别刷嘴皮子,赶快投降吧!”冷青松长鞭甩出要来卷刘天翰的宝剑,刘天翰长剑如出水蛟龙一般,穿过鞭身的缠绕直刺冷青松的面门。
冷青松撤鞭抵挡剑锋。两个人鞭来剑往,打的不可开交。真在这时,一匹白马急奔而至,马上的一个黑衣黑纱的的人,冲开两件武器的纠缠。他把冷青松拉上马背,如风驰电掣般跑了,刘天翰只能望马兴叹。“回吧!”刘天翰挥挥手,带着人回城去了。
当他回到皇宫,意外的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那人回过身来,双膝跪地,“罪臣辛南风叩见皇上。”刘天翰一把拉起他,捶了他一拳,“你这混蛋,还知道回来啊?”辛南风说:“臣把水师都带回来,另外,臣这次追踪刘知远到此。但还是被他跑了。”刘天翰说:“我知道了,刚才就走北海国太子的,应该就是刘知远。”知道了这个消息,几个人都心情沉重。一场暴风骤雨般的战火,又将不可避免了。如烟说:“我们不能被动等着挨打,必须趁他们立足未稳之时发动进攻!”
刘天翰任命辛南风为行军总管,率军三十万,兵风三路直扑北海国。又下诏调集北方九州兵马合围北海国。骑兵部队旋风一般首先攻破了北海国的边防,水师部队封锁了北海国的出海口,防止北海的残部由海上逃跑。当大军全部攻入北海国时,冷不害率宫人和百官出城百里投降。但冷青松,冷延庆,以及刘知远却不知去向。“你的太子和前吴王呢?”辛南风问。冷不害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他的行踪从来不让我知晓。我就是个傀儡而已!”
辛南风知道再问也是白问。他命北海官员仍各司其职。将北海王及其家眷送往新都。他关闭四门,挨家挨户的寻找冷青松和刘知远。当找到一处道观时,辛南风无意中发现些马粪的残迹。他不动声色的进了道观,道观里有一个老道士和四个小道士在念经。老道泰然自若,但小道士们变颜变色。手微微发抖。道士起身迎接。“将军来贫道小观有何贵干?”道士施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