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沐儿复杂的看了一眼孟凡生,点了点头。
“这么说,疯丫头你是夏都人?”孟凡生饶有兴趣的看着南宫沐儿,南宫沐儿只好红着脸点了点头。
“正好,我也要去夏都,你给我带路如何?”
南宫沐儿心里咕咚着,孟凡生应该不是夏都人士,除了她,夏都没有人会闲着没事乱跑,还是到这种脱离所有人管辖的危险地区来,既然如此他去夏都做什么,细想之下,夏都是所有北夏人心里的圣地,孟凡生还如此年轻,想去在政谭上有一番作为也是正常。
“行。”
南宫沐儿便点点头,虽然她才逃出来两天,却经历了许多事情,他那铁憨憨的哥哥这时候应该急死了。
“那徐安此事你要如何解决?”
“你放心好了。”
孟凡生知晓,身处帝都大家庭,一不小心就会陷入泥潭,不像他,天村没人可以欺负的了,他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到时候,我就和景王说,这些事全部都是我做的,是我挟持了你,你们南宫家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孟凡生看似语气轻浮,南宫沐儿却不这样觉得,在她眼里,孟凡生一个市野小子,惹怒权贵,稍有不测,景王就能让他万劫不复。
但是她,还不至于这么怕景王,怕就怕被搅进谋乱的罪名里。
看着南宫沐儿复杂的眼神,孟凡生还没有出言安慰,便有洪四奇的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孟公子,不好了!县令府的人,全都死了!”
“什么?!谁干的?这么大胆!”
对方摇摇头,根本没有人看到,不声不响间,徐家便全死了,孟凡生立马起身前往县令府,这才仅仅过了一个时辰,是谁有这个能力敢屠徐家满门,只有一向偏激的南宫沐儿此时却极为镇定,这是景王给他们的警告,说不定,下一个便是轮到他们。
“洪大哥。”
洪四奇深呼一口气,他也是在半睡之间被突然叫醒。
“出手之人竟然如此厉害!”
徐安就在大堂之内被杀,表情狰狞,却没能做一丝一毫的反抗,而徐安的家人,要么死在床边,要么死在梦里,每个人身上都不多余两道刀痕,如此干净利落,置人于死地。
“我来的时候,县令府除了自己人之外,全都死了,一个活人都没有。”
“杀人灭口。”
孟凡生突然对南宫沐儿的话有些赞同,能够无声无息之间灭掉一个偌大的县令府,景王在三潭守的势力不可谓不大。
连多年的忠属,也下手如此决绝,亦不可谓不心狠手辣。
“徐家灭口,景王一定会把那批财宝转走,我们之前的计划都泡了汤。”
洪四奇点点头,陷入沉思,这个结果对他来说,可能是最好的了,徐家人全部惨死,从此,他心中的怨恨也是时候消散了。
“现在的问题是,景王会不会对我们出手,还有,徐安一死,三潭守县令一职谁来暂代?”
孟凡生微笑道:“如今事情闹的这么大,景王想把事情压下来已是不易,我想伏余怕是没空来烦我们了。”
“至于县令一职,我早有人选。”
“谁?”
孟凡生心里有了章数,此人便是钱守,钱守虽帮徐安做了不少坏事,心里却依然保留一丝正直,如果能暂代县令为三潭守人戴罪立功,又本为县官,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当时,孟凡生可是好不容易说服的钱守,他只还记得这么一句。
“倘若徐安真的身死,三潭守又无父母官,钱守愿意戴罪立功,终生为三潭守人效力,以消此生之孽。”
微憩过后,三潭守整顿嘈乱街头,是为改头换面。
孟凡生虽然心里有这些安排,心里其实也是有点怕洪四奇屠了徐安一家,或是生出什么变故。
况且,这个钱守,也是让他看不透,明明为虎作伥,心里却又留着一丝清明。
饶是如此,三潭守一事也该告一段落了。
....。
“到这里,大家便不必送了!”
三潭守城门外,孟凡生抱拳告别,车马齐全,南宫沐儿已经架着马车在等他。
“等三潭守事后,洪某一定前往夏都与君共饮一场!”
“一定!”
“洪大哥保重!大家保重!
孟凡生一个侧身跳上了马车,身后有赵氏叔嫂,洪四奇,钱守,皆是三潭守一行不可或缺之人物。
“你为什么这么急着走,难道你急着去夏都有什么事吗?”
连一天都懒得等,南宫沐儿不禁感到奇怪。
孟凡生指着南宫沐儿怪道:“这还不都怪你!”
“怪我?你怎么不去死?”
“我是说,你赶紧把我的木盒还回来,我成叔说了,这个木盒要赶紧送去夏都,结果你一直拿着不给我,要不然我早就偷偷跑掉了!”
南宫沐儿这才想起来当初自己确实抢了孟凡生一个小木盒,上面还有一个奇怪的印记,不晓得是什么。
“这个东西对你很重要吗?”
南宫沐儿故意拿着木盒在孟凡生眼前晃了晃,然后又马上抽回了手,道:“等到了夏都再给你,我又不知道你是不是骗我,万一你在路上丢下我怎么办?”
哎!孟凡生望盒兴叹,这丫头这两天便聪明了不少,很难再忽悠她了。还好抢的不是我的画筒,孟凡生抓着,心里侥幸。
“吁.....!”
马车突然一个急刹车,没把孟凡生差点扑倒,激动道:“什么事!你想谋杀啊!”
南宫沐儿回头狐疑回道:“前面有个人挡住了去路。”
莫非是景王的人!
孟凡生急忙跳下马车,还真有个人伫立在马车前面五米的位置。
“阁下挡住我的路,是个什么意思,莫非是想要过路钱?”
“要你命的人。”
就这一句话,孟凡生便吓退数步,这个声音,与他当时听到的伏余的声音一模一样,或者说,他就是伏余!
“阁下说笑了,你我无仇无怨,阁下为什么要杀我?”
孟凡生左顾右看,突然看到一个小玩意,就在马车前不远,是那个木盒!
应该是从南宫沐儿怀里颠簸出来的。
“我知道你在看什么,以我的实力取你的命已经足以,不需要动用兵力。”
哪知道,孟凡生压根没有理会伏余说的话,而是一个扑闪想去捡起木盒,哪知道南宫沐儿也察觉到了,一脚踩在木盒上面,孟凡生一抓,把扑到了南宫沐儿的脚跟处。
“你松脚!”
孟凡生顺手拍开南宫沐儿,一手夺起木盒就往怀里放,哪知道南宫沐儿也出手来抢,一手拍了出去,竟然径直的飞到了伏余的手上。
只见伏余一脸嫌弃的握住木盒,上面这个符号,怎生这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