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子!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你、你——”同王被气到不行,都忘记是在演戏。
边上的管家见状,连忙扶住他,劝慰上几句。
等唐棉她们赶到这边时。
瞧见这诡异的气氛。
她急忙跪下,“同叔,都是我的错,是我看同童一天都没吃饭,才会偷偷送吃的给他,求您不要再责罚他了!他可是您唯一的儿子啊!”
“唐棉,收起你那虚假的眼泪!你不就是想看我爹打死我,好稳住你娘在王府的地位!你和你娘都是不要脸的狐媚子!”同童语气尖酸刻薄。
“混蛋!你说的是什么话!”同王怒喝道。
赵太妃才到院子就听到同童讥讽唐棉母女的话。
“童童!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道歉!”赵太妃心里本就向着唐棉她们,如今亲耳听到孙子嘴里说出这样恶毒的话,她心揪着疼。
“奶奶,我才是你亲孙子!你不帮我也算了,还帮着她们!我恨你!”同童年纪小,生气的时候压根控制不住心里的怒气,说话也没个把门,该说不该说的全都脱口而出。
引得赵太妃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痛哭起来。
同王见母妃如此伤心,甩了同童一把。
“我同王没你这样的儿子!你给我滚——”
同童痛到不行,半晌后才站起身来。
“父王!儿子现在心里很痛,你以后多多保重!”
眼见他们一家要被拆散。
白云娘憋住眼泪,挡在同童面前。
“世子你不必走!该走的是我们母女,这些日子在王府叨扰如此久,多谢大家的照顾!”
她说完看了唐棉一眼。
唐棉知道娘已作出决定,跟她一块离开院子。
连着东西都没拿,便离开了。
稍后木瓜给他们送来包袱,还哭了一阵。
“丫头,你哭什么呀!不能做主仆不是还能当姐妹。今后我会写信给你的。”唐棉这人见不得如此伤感的时刻,她劝过娘,可她心意已决。
等送走木瓜,母女俩都陷入静默之中。
良久,白云娘先开口,“棉,对不起,让你受这么多委屈。”
“娘啊!你怎么又说这话,我没委屈,你也别怪同童,他从小就没娘,爹经常不在家里,他一时间难以接受也是正常的,娘,等明后天店铺装修好,我们留在陵城做生意吧!”
白云娘单纯可不笨,她知道棉还不死心,还想让她跟同羽在一快。
经过这事,她总算明白他们不适合。
与其留在这边天天想见,还不如离开陵城。
“啊?娘你真的要离开!”唐棉急切不已,都怪她,做那么多事做什么!
欲速则不达,现在好了,娘要离开。
“那个娘,那我们缓上几天可好,我明儿就叫贴一张告示,只要店铺租出去,我们马上离开陵城。”眼下这是唐棉能寻到的最好的拖延办法。
她说完后见娘没反应过来,总算松了一口气。
大中午,趁着娘回屋休息,她上大街溜达。
唐棉啊!唐棉!
你倒是快些想个解决的办法。
不然可就毁掉娘的姻缘了。
苍天啊!你还真是可恶!
明明都如此眷顾娘了,为何还要出想个挡路的同童。
在街上游荡半晌,回全前见有人卖烧饼就买了两个回去。
“娘,看我给你买了什么?”才上楼,唐棉就发现白云娘脸色看起来有些奇怪,愁苦到不行。
“娘!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唐棉问。
白云娘也没隐瞒。
“棉,方才赵太妃来了,劝我不要跟同童计较,让我回去……”
唐棉知道她娘心善,她肯定是心软了。
“娘,要不别跟同童计较了!”唐棉劝慰道。
白云娘摇头,“棉!你觉得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会跟个孩子计较!”
“是!娘你最好了!你才不会跟同童那个小屁孩计较,你是为了我才不愿嫁进王府的。可娘,同叔那么喜欢你,你真的愿意离开她。”
听出女儿在打趣自己,白云娘轻抚她的手。
都五年了,棉还放不下小杜那孩子。
她因为再也不能生育,一辈子都不打算嫁人。
白云娘肯嫁给同叔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唐棉。
她身子不太好,也不知道何时会离开她。
给她寻个依靠也是好的。
可同童那般厌恶她们母女,她若嫁进去,棉少不了受委屈。
对她而言,没什么比棉重要的。
“娘,你在想什么?为何不说话?”唐棉勾住她的脖子,像小时候那样趴在她后背处,这五年来娘跟她四处漂泊,眼下就能有个家,却被她搅黄了。
她心里万般不是滋味。
鼻头一酸,为了不让娘察觉,她急忙将眼泪给憋回去。
林子瞅见这一幕。
正预离开时,发现有其余人在屋顶,武功还不在他之下。
没做多想,他急忙离开,却被他们追赶一路。
入夜,远在徐州的杜云泽收到消息。
得知唐棉她们从同王府搬出来后有些奇怪?
再细细看信里的内容。
说离开的原因是因为同王爷的独子出言不逊,白婶难以接受,就悔婚了。
他不禁有些同情起同王爷来。
她们母女做事还真是不顾后果。
他府上连请帖都送出去了。
同王若真的喜欢白婶,应该不会让她离开。
即便想透这一层关系,杜云泽还是不敢冒险。
当年他家派出那么多探子去找她们,都没半点音讯。
“小佟。”听到少爷叫自己。
小佟打了个哈欠急忙进屋:“不知少爷有何吩咐?”
“备马!我们这就去陵城!”杜云泽交代完,拿起佩剑就要走。
见小佟还不动,冷语道:“怎么?没听到我在说什么?”
“哦……那个、这个,少爷你约了周老板见面,你、你——”
“你叫通知掌柜,我们在陵城的生意遇到些麻烦,需要我亲自去处理,明儿由他去跟周老板见面。”交代完毕,他已下楼。
小佟猛地回过神来,急忙去找掌柜。
片刻后,一辆马车消失在茫茫的月色之中。
徐州入夜后要宵禁,不过碍杜云泽认识守将,加上一直跟他们有生意上的来往,查过他的马车没任何问题后,士兵才肯放行。
出了城门后,杜云泽坐在颠簸的马车里,借着马车头顶上的琉璃灯,看到小佟频频在打瞌睡。
急忙起身,做到副驾驶的位置,让他进去休息。
“不可!少爷您身子金贵,小佟不困,还可以——”话说道一半,他又没忍住打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