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摆脱了。”神魄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股庆幸的口吻。
月使默不作声,目光虚无。
“若是想他就到水晶门看看,我不会介意的。”神魄这话说着有刺听着也有刺,刺痛月使的每一根神经。
月使依然默不作声,她确实在想那个她所爱的所欺骗的所伤害的人。
“要不,我告诉你,他现在的情况。”神魄说,从镜子渐渐现身,然后走了出来。
月使摇了摇头,心灰意冷的说:“与我无关了。”
从她的眼睛看出,伤害了蓝其的同时也深深地伤害了自己,至少暂时,她无法恢复过来。
“但与你有关呢?我只是好奇看一下就发现真与你有关了,我觉得不应该告诉你,想了想,告诉你也无防,因为你的心已死,似乎任何事都再也影响不到你。”神魄说,很神气的坐在沙发里,拿起了水杯喝着热腾腾的水。
“什么事吗?”月使有不安的预感,看着淡定的神魄招人着急。
神魄一笑,异常轻易说:“他想与你成为同类人,在你的坟前死去了。”
“什么?”月使一阵震惊。
“这不是终于可以摆脱他的纠缠了吗?”神魄说,“你也不用再苦恼了。”
“神魄——”月使的喊声里有连绵的悲痛:“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酷。”
神魄放下水杯重重地看着月使,说:“我只对你热情,对于我来说,他只是碍眼的别人。”
泪水在月使的眼眶打转,她努力的忍着了,她很想说神魄鸟什么但又不能说些什么。
一会后,月使轻跃飞越而去。
神魄鸟看着她飘然而去的影子,心里卸去了伪装的冷酷换上了真实的忧虑。
偌大的墓地,被一片阴森的死寂和属于这里的幽静笼罩着,渗冷的风,让人不禁心惊胆颤和毛骨悚然。
墓碑上,躺靠着一个俊俏的男人,即使没有笑,也能让人感受到他的温柔,是的,这就是温柔,死寂的温柔。
月使站在风中,青丝飞舞,衣袂翻飞,这时的她,仿佛就要乘风而去。
在眼泪快要流干的时候,月使终于发现,眼泪唤不回曾经,也换不回。
她温暖的手摸着僵硬着脸,冰冷得,手也在隐隐泛疼。
明明如烟火一般灿丽的生命就在这一瞬间消失了,那么的毫无预料。
她知道爱情可以与人生死,但并不知道蓝其已爱她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