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的月色很好,默黑的天边衔着一度金边赤红,划过苍穹的天空,黝暗的波浪缓缓而去,温柔而来的海风幽香清洌,文哲和尔青在月色的怀抱下相拥坐在船平台的椅子上。
“文哲,我真的觉得很幸福,谢谢上天让我遇上你。”尔青甜蜜地说。
“说傻话了哦!”文哲心甜地说,看着尔青,心里也感到无比的幸福,这个女人,他深深的爱着,他啄定,他会爱她守她一辈子。
突然,一缕月色映在文哲的脸上,眼前出现一片金光,似真亦幻,他感到有点眩晕,眼前出现一片景象:
随着狭窄的一片蜘蛛网纹路,视线逐渐放宽,崖底下杂草树根丛生,干枯欲裂。
明浩身体各处血迹斑斑,衣服裤子上的血迹已经开始干结,怀中的唯依更是伤势严重,她的背后被一根树枝插入,渗出大量的血,脸色苍白,地上还有一大片血泊。
明浩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甚至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一幕,多么的惊心动魄,她的爱人,他的唯依,伤得如此严重,明浩强忍着疼痛,伸手抚摸一下唯一青白的脸庞,心痛不已,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唯依,明浩情愿受伤的是自己。
唯依慢慢地苏醒过来。
“感谢有你陪在我的身边,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唯依倦缩在明浩的怀里,感受着他独特的体温,在冰冷的崖底,这抹体温让她感觉到无比的温暖,暖到心窝里去。
明浩紧紧地拥着唯依,干裂的手在她的头发上爱惜地抚摸,闭着眼睛,感受冰冷的崖底下那抹感情的温暖,低声温柔地说:“你永远也不会失去我,不但是今生,还有来世我也要跟你一起走下去,你是我的唯一。”
唯依秀丽的脸容上泛上了感动,泪水涌上来,说:“谢谢你不放开我的手。”
声音在明浩怀里发出,微微的振动后传到他的耳边,明浩心中因此而颤动。
“我不会放开你,永远也不会!”文哲承诺,声音抖动:“你是我的唯一,你是我的最爱,我怎么可能放开你。”
两人深深相拥,恨不得把五指都陷入对方的体内。
金光消失,文哲意识忽闪,回来神来,心里一惊,景象消失了,一切没有任何变化,尔青正甜蜜地靠在他的身上。
文哲平下心来,看着尔青,尔青竟然成了唯依的样子,甜蜜地靠在他的身上,他不住地喊了一声:“唯依——”
尔青敏感地抬眼看他,那眼神带着冰冷的警告还有疑惑。
文哲轻轻摇了摇头,把一切乱了的思绪甩掉,看着尔青警觉的眼神。
这时,如萱和立成打打闹闹地从房间里出来,本来是来叫文哲和尔青进屋玩游戏的,见两人神色不对,就僵持就那里。
“看来我们出来不是时候了,我们进去吧!”如萱向立成打着眼色。
立成赶紧说:“今天的月光真漂亮啊,但是月光太晒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两人一唱一和逃进房间里去。
“立成,如萱,你们也过来吧,有件事情我跟你们商量一下。”文哲想找个人商量一下,因为这事情太诡异了,也不想尔青误会。
如萱和立成为难地走过去坐下,以为他们说小两口的爱情纠纷问题。
文哲神色凝重地说:“今天,我潜水的时候昏迷之前,看到了唯依,这几天我一直看到她,作梦也看到她,一些与她有关生活的片段,像放电影一样真实。在这之前我完全不认识她的,也没有在任何地方看见过她,只从经过了红雪山之后,她一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谁是唯依?女人来的?”如萱问,看看尔青,尔青显得有点不高兴。
“文哲,你劈腿了,还敢把事情说出来?!”立成惊讶。
“不要玩了,我现在可没有心情玩,我不知道唯依是谁,但我一直看见她,她是过来找明浩的!”文哲说。
“就是你今天一直叫着的名字,那谁是明浩?”立成问。
“我也不知道,今天潜水的时候,我看见了唯依,她像是清未时代的女人妆容,身穿大红礼服出现在水底,她一直对着我叫明浩!”文哲说,说出来,心舒服了不少。
“这么恐怖?你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以前我奶奶说过的!”如萱想了想说。
“相信科学好不好,哪有这个东西,我想应该是你昏迷时的幻想罢了,你觉得好真实,其实那时你已经昏迷了,人在作梦时也觉得身临其境!”立成说。
“但那天经过红雪山的时候,是我第一次看见唯依,她就出现在空中,也是穿着大红礼服!”文哲继续说,认定了这是真实。
“有没有看错啊?”立成不敢相信。
“接着这几天我一直梦到唯依和明浩的生活片段,从他们相识到相爱和相处的生活点滴甚至说了什么话都一清二楚,梦境里真实得非常可怕。刚才那道金光闪过的时候,我仿佛又看到了唯依和明浩受伤的情境。”
“那这样好解释一点,你第一次看到的是你的幻觉,你当时可能听了如萱的话想着产生了幻觉,接着的梦境和昏迷时的幻想都是你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产生的!”立成断定说。
“应该是这样!”如萱点点头,表示赞同。
尔青不安地看着文哲,希望事情就是这样。
“我觉得不是这样的,一切太真实了!”文哲若有所思地说。
“如果不是,那就是你遇上不干净的东西了!”如萱害怕地说,因为文哲说得太诡异了。
“好了,不要自己吓自己,文哲现在最重要的是放松心情,无论是幻觉还是其他,都是散散心就能好的。明天,我们为了文哲,一起去看岛上的动物表演!”立成兴奋地说。
“好,一定好好玩!”如萱马上把刚才的害怕忘记了。
“那你买票了吗?”立成说。
“不是你买吗?”如萱问。
“快点进去电脑购票吧!”立成又和如萱打打闹闹地进房间去了。
尔青搂着文哲,说:“散散心也好,放松一点吧!”
其实文哲知道没有人会了解他,因为这些事文哲自己说出来都觉得荒谬。他知道尔青努力试着去理解自己,文哲搂紧了尔青,故作轻松地说:“可能尽情玩玩就会好的,不用担心了,我们明天开始就尽情玩!”
尔青在文哲的怀里微笑,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