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佳佳这口一开,原本很想赶紧把她打发走的我,立马就提起了兴趣。隐约之中,我总感觉那清末老坟,跟九公主墓是有关系的。
从陶佳佳说话时的语气,还有那神情来看,她不像是忽悠我的。我估摸着,她应该是知道一些那清末老坟的信息。
陶佳佳穿成这样,我要是给她看相,难免会在不经意之间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为了维护我自己的正直,不该看的那是绝对不能乱看的。
于是,在想了想之后,我对着陶佳佳说道:“看相今天就不给你看了,你要是愿意,给你测字吧!”
“测字?怎么测啊?”陶佳佳一脸好奇地问我。
我拿出了笔墨纸砚,道:“你拿着这毛笔,在宣纸上随便写一个字,想写什么就写什么,最好不要经过任何的思索。”
陶佳佳拿起了笔,想都没有想,就在宣纸上写了起来。
虽然那字目前只写了一半,但也看得出来,陶佳佳这字,弯曲且迭荡。
笔画迭荡,一生浮浪。这一点,陶佳佳的做派已经印证了。笔画弯曲,奸巧百出。陶佳佳的奸巧,大概是因为跟她的接触不多,之前我是真没注意到。跟奸巧之人打交道,就算是没生害她之心,那也得小心谨慎。要不然,给其阴了,上了其当,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陶佳佳放下了毛笔,她在宣纸上写了一个“身”字。
“为何写此字?”我问。
“你不是瞧不上我的身子吗?所以我就写了这么一个身字。”陶佳佳说。
“自家身旁限,分明身不全。有谋难得遂,即日是多煎。”我指了指宣纸上面写着的那个身字,故作深沉地对着陶佳佳念道。
“什么意思啊?”陶佳佳问我。
“就是说你心里想的事,是不可能得逞的。”我说。
“还初一大师,测的什么玩意儿啊?”陶佳佳给了我一个白眼,然后转身就要往门外走。
“测字之前,你可是说好了的,得告诉我那清末老坟的信息。”我喊了陶佳佳一句。
“根本就没测准,你以为像你这样胡乱说几句,就能骗过我?”陶佳佳头也不回地走了。
给她测的那个身子,有没有测准,我不好说。但是,就凭她这出尔反尔的做派,其之奸巧,我应该是看准了的。
上次给陶佳佳看相,她就分文未给,这次居然又上了她一次当。我甚至都怀疑,陶佳佳是故意穿成那样,叫我心神不灵,好趁机暗算我,让我给她看相的。还好今日,我只是给她测了个字,也没跟她说多少有用的东西。
不过,虽然被陶佳佳算计了,但我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我知道了,她对那清末老坟,有一些了解。
“初一哥,在想什么呢?”易八来了,他脸上挂着笑,像是有什么好事。
“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啊?”我问易八。
“昨晚你去九公主墓里看的那相,帮了师叔他们大忙。”易八笑呵呵地说。
“帮了什么忙啊?”我有些好奇地问。
“师叔没说,不过他让我谢谢你。”易八说。
“道谢都不亲自来,你那师叔,还真是讲礼貌啊!”我跟易八开了句玩笑,然后说:“刚才陶佳佳来过,她阴了我一把,什么都没付出,便让我给她看了个相。”
“在路口的时候,我撞见她了。”易八嘿嘿地笑了笑,说:“她穿那裙子,可短得可以啊!坐在你面前,绝对是风光无限啊!初一哥你该不会是占了人家便宜,给乱了心智,所以才被阴的吧?”
“我可是个正直的人,怎么可能干如此龌龊的事?”我顿了顿,道:“是陶佳佳说她知道那清末老坟的信息,让我帮她看个相,以作交换,我才给她测字的。哪知道,在测完了之后,那女人居然出尔反尔,翻脸不认账了。”
“清末老坟底下藏着的秘密,陶佳佳就算知道,也是不可能那么轻易地就告诉你的。”易八说。
“陶佳佳是个奸巧之人,以后要是再跟她打交道,咱们可得小心一点儿。”我道。
“师叔说渝都大学有个退了休的老教授,叫令狐先,他研究了封阳县的县史很多年,对于九公主墓的事儿,他应该是知道一些的。”易八对着我嘿嘿笑了笑,说:“要不初一哥你跟宋惜联系联系,让她牵个线,搭个桥,让咱们跟那令狐先见个面?”
“原来你来找我,是为了说这个啊?”我笑呵呵地问易八。
“跟市里那些人物能扯上关系的,也就只有初一哥你了。这个忙,你要是不帮,咱们可就真的没别的办法了。”易八说。
我拿出了手机,给宋惜打了个电话过去。
“有事儿吗?”宋惜是了解我的,一开口,她就问我是不是有事。
“渝都大学有一个退了休的,叫令狐先的老教授,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啊?他对封阳县的县史很有研究,有些事儿我们需要问问他。”我说。
“我帮你问一下吧!能不能联系上,我可不敢保证。”
说完这话之后,宋惜便把电话给挂了。
“怎么样啊?”易八问我。
“宋惜说试着帮我联系一下,但能不能成,她也不敢保证。”我道。
“就凭你跟宋惜那关系,肯定能成的。”易八笑呵呵地说。
在跟我扯了几句犊子之后,易八便会安清观去了。
半下午的时候,宋惜给我打来了电话,说联系上令狐先了,但那老教授身子骨不好,只能我们去拜访他,叫我马上开车去渝都,和她一起去。
“带上易八可以吗?”我问宋惜。
“不可以,我只能带你一个人去。”宋惜用冰冷的语气拒绝了我。
宋惜不让我带易八,那我只能去一趟安清观,问问他需要问些什么啊?我开着破面包去了安清观,易八给我简单地交待了几句,然后我便开着车,向着渝都去了。
我到渝都的时候才五点钟,宋惜还没下班,因此我直接就开着破面包,去了她们公司。
“还在忙啊?”我推开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笑呵呵地跟宋惜打了个招呼。
“本来今天下班早,以为可以去逛一下街呢!结果你个臭小子,给我找些事来做。”宋惜给了我一个白眼,道:“为了补偿我,罚你给我揉揉肩,按摩一下。”
今天我是有求于人,宋惜给我提出的这个要求,虽然有那么一丢丢过分,但也并不是不可接受的。
我走到了宋惜身后,给她揉了起来。
“真舒服。”宋惜扭过头看着我,问:“跟令狐先约的是晚上八点,现在才五点过,咱们一会儿去吃点儿什么啊?”
“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请你。”我道。
“令狐先住在渝都大学的家属院里,渝都大学附近,有家烧鸡公很不错,要不我俩去试试?”宋惜这丫头,绝对是个吃货。渝都哪儿有好吃的,她好像全都知道。
“行啊!”我说。
“走吧!”宋惜起了身,去里屋换了身运动装,然后和我一起坐着电梯下了楼。
“开我的破面包,还是开你那辆普拉多啊?”我问。
“反正是你开车,你想开什么就开什么。”宋惜说。
“必须普拉多啊!每次在开这破面包的时候,我都有一种想要砸车的冲动。”我道。
“那你怎么不砸?”宋惜问。
“舍不得啊!破面包再破,也是车啊!我要是砸了,得花钱买新的。”我笑呵呵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