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就来到了初一,这天傍晚八点的时候,段叔和钱叔他们几个叔字辈的,把商户们聚到了一起,说要选里尹。
至于选里尹的方法,不是投票,而是让大家去寻找一件东西,谁要是找到了,里尹之位就是谁的。
段叔他们只说了那东西叫鬼王令,至于别的,就没再讲了。
鬼王令?这三个字我是第一次听说,从字面意思来看,那鬼王令应该是一块令牌。至于拿来有什么用,我是不知道的,但应该是个宝贝。
大家都散了之后,穿着旗袍的芍药姐,扭着她的小蛮腰,来到了一八阁。
“有什么要指教的吗?”一看到芍药姐,我便笑呵呵地问了她这么一句。
“我哪儿敢指教二位大师啊?”芍药姐淡淡地笑了笑,问:“那鬼王令,你们了解吗?”
“不了解。”我摇了摇头,问:“能跟我们讲讲吗?”
“鬼王令那东西,我也只是听说过。据说那是件很了不得的宝贝,谁要是得到了它,便可以号令百鬼。”芍药姐说。
“越是厉害的宝贝,在使用的时候,就越是有难度。”易八接过了话,道:“鬼王令能号令百鬼,要想启用那玩意儿,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你我就算拿到了那东西,估计也用不出来。”
“不需要你们二位使用,在找到鬼王令之后,只需要把它交给我便是了。”芍药姐这话说得,就好像我和易八是她的下属,得任由她差遣一样。
“鬼王令这三个字,我们今天是第一次听说,至于那东西到底在什么地方,更是一点儿眉目都没有。找那东西,犹如大海捞针,我们还是不去费那神了。毕竟,就算是费神去找,也不一定能找得到啊!”我道。
“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本来对你俩也没抱太大的希望。”芍药姐一脸失望地对着我们说了最后一句,然后便转身出门去了。
古泉老街选里尹这事,我之前还以为真能选出来呢!没想到最后,成了这个样子。鬼王令那宝贝,就算真的存在,估计也是在某位高人的手里,谁能拿得到啊?既然拿不到,这里尹之位,自然就得一直空着啊!
选里尹这事儿,宋惜是一直记挂在心上的。第二天早上,我在吃过早饭之后,便开着破面包去了她们公司,准备跟她汇报一下情况。
“你怎么来了?”一进办公室的门,宋惜便笑吟吟地问了我这么一句。
“想你了啊!”我道。
“少贫嘴。”宋惜瞪了我一眼,问:“到底什么事儿?赶紧说!”
“古泉老街选里尹的事,估计没啥下文了。段叔和钱叔他们商量出来的结果,是让去找一件叫鬼王令的东西。那东西,我估计谁都找不到。”我道。
“这个我知道。”宋惜微微笑了一笑,说:“不管是段叔那边,还是钱叔这边,都不愿意将自己手中的权利让出去。因此在私底下进行了一番角力之后,他们定下了这个谁都不可能完成的方案。如此一来,古泉老街就可以维持原样了。”
“你的意思是,我就可以洗洗睡,不再想那里尹什么的了,是吗?”我问。
“鬼王令可是至宝,大家都只是听说过,没有谁真正见过。能不能得到那东西,靠得更多的,应该是缘分。你要是有那缘分,说不定是有可能得到鬼王令的;若是没有那缘分,你再怎么去找,那都是白搭。”宋惜说。
“既然是靠缘分,那就随缘吧!”我道。
“嗯!”宋惜点了一下头,说:“今天我还有事要忙,就不留你了。”
“不留我那是没问题的,但你得给我补偿。”我嘿嘿地笑了笑,说:“左边和右边你都亲过了,中间得补上。”
宋惜妩媚地对着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过去。
“你什么时候拿到鬼王令,我什么时候就亲。”宋惜说着,轻轻在我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赶紧滚犊子,别再打扰我了,不然事情做不完,晚上又得加班。”
“那你忙吧!小美人!”宋惜不亲我,并不代表我不能亲她啊?我把嘴凑了过去,在她的香唇上轻轻点了一下。
“偷袭我,打死你!”宋惜用她的小拳头,在我的胸口上捶了好几下。
我在这里,宋惜确实没办法做事。为了不再打搅她,我便跟她道了别,然后出门去了。
选里尹这事儿告一了段落,日子又变得平平静静了。都好一阵子没有生意了,虽然兜里的钱勉强还是够用的,但这日子过得,实在是有些无聊。
“初一大师,你好啊!”魏晨鑫来了,这家伙红光满面的,看上去像是有什么喜事啊!
“你该不会又是来找我们去盗墓的吧?”我问。
“不是。”魏晨鑫嘿嘿笑了笑,说:“我这次来,是想让初一大师你给我算一卦。”
“算卦?”我疑惑地将魏晨鑫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问:“你想算什么?”
“什么都可以。”魏晨鑫接过了话,说:“我总感觉自己最近会遇到什么好事,因此想让初一大师你帮我算算,看看我这预感倒是准是不准?”
魏晨鑫这家伙,一进门我便看出其红光满面的,这绝对是有喜事的征兆。
“行!”
我也有些好奇,魏晨鑫到底是有什么喜事。在点头应了他这么一声之后,我便拿出了金龟壳,在香炉里敬上了香,给魏晨鑫卜起了卦来。
易爻不妄成,神爻岂乱发?体象或既成,无者形忧色。始须论用神,次必看原神,三合会用吉,禄马最为良。勾陈克玄武,财兴在祠堂。
祠堂?祠堂不就是指的死人吗?魏晨鑫是盗墓的,从这卦象来看,他应该是要发一笔横财了。
“你的预感应该没错,有横财将至。”我道。
“初一大师你能跟我详细说说吗?”魏晨鑫一脸期待地问我。
要这魏晨鑫干的是别的行业,我或许就说了。但他干的是盗墓这勾当,在我们相人的眼里,算是脏活儿。对于干脏活儿的,不管是看相,还是算卦,我们都得有所保留,不能说全。
“天机是不可泄露的,透露得多了,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都没好处。本来你是有财运的,要因为我露了天机,而把那财运给你阻了,岂不是画蛇添足了?”我一脸认真地胡言乱语道。
“嗯!”魏晨鑫点了点头,道:“我明白。”
“虽有财运,但亦不可太贪。”我顿了顿,故作高深地说:“俗话说得好,过犹不及。若是贪得太多,原本是属于你的财运,也是有可能被贪没的。”
“谢谢初一大师。”魏晨鑫从他的裤兜里摸了一个信封出来,递给了我。
这信封看上去有些薄,里面应该没装多少。不过我算卦,求的不是财。对方给多给少,我都会平等对待。
在道了别之后,魏晨鑫便离开了。
我打开那信封看了看,发现里面装了600块。
“你说魏晨鑫有财运,他那财运到底有多大啊?”易八一脸好奇地问我。
“从他你满面红光来看,接下来他要干的那一票,估计是他这辈子,干得最大,赚得最多的一票。若是干成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再缺钱花了。”我叹了口气,道:“一辈子的财运,集中到了一时,就跟花两元彩票中了五百万似的。表面上看上去是很好的事,但暗中,却是隐藏着杀机的。稍有不慎,就得出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