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西家村了,不过这村子给我的感觉,好像有那么一点儿怪怪的。走进村子之后,虽然家家户户都是关了门的,但我还是挨家挨户的看了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在看了那么一会儿之后,我发现每一家的大门上,都是布满了尘灰的。院子里面,不是长着青苔,就是长着杂草。
看这架势,这西家村应该是好久都没人住了啊!
西家村都没人住了,阿西嫂还让我到这里来找她。该不会那阿西嫂,不是个活人,而是一只鬼吧?
当时阿西嫂找我看相的时候,我应该是看清楚了的,基本上可以确定,她应该是个活人。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再往里面走走,看能不能碰到那阿西嫂。
前面有间屋子的灯是亮着的,既然灯亮着,那就是说明,那屋子里肯定是有人的啊!如此一想,我赶紧就加快了脚步,朝着那屋子走了过去。
门是关着的,不过屋里的亮光,能从门缝里透出来。
“有人吗?”我试探着喊了这么一声。
没有人回答我,不过那原本是关着的房门,“嘎吱”一声便打开了。在那房门打开之后,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阿西嫂,出现在我面前的是阿西嫂。
“来了?”阿西嫂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对着我来了这么一句。
“嗯!”我点了一下头,道:“来了。”
“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没想到最终还是来了啊!”阿西嫂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她这是在埋怨我,来得太晚了吗?
“本是不想来的,不过今晚实在是闲得有些无聊,所以就顺道过来看看。”我说。
“顺道过来看看?”阿西嫂给了我一个完全不相信的眼神,道:“来西家村的路,可不容易走。你是要去哪儿啊?顺道能顺到这里来?”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就别卖关子了。”我顿了顿,说:“你叫我来西家村,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是要跟我说什么,你直接讲吧!”
“你对西家村印象如何啊?”阿西嫂问我。
这个问题,让我稍稍地懵了那么一下。因为,我实在是没弄明白,阿西嫂在这个时候问这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藏在深山里的一个小村庄,而且好像这里的房子荒废了不少,已经没几家人住了。”我简单地回了阿西嫂一句。
“在三十年前,西家村是个世外桃源,在这里生活的人,都过得很幸福,很快乐!”阿西嫂说这个的时候,脸上是带着幸福的微笑的。
三十年的时间虽然不断,但也不能说长啊!一个世外桃源,只用了三十年的时间,便变成了现在这副破败模样,直觉告诉我,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故事的。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啊?”我问。
“有个人,去求了一卦,然后整个西家村,在短短一年之内,就被毁成了这样。”阿西嫂说。
求卦?阿西嫂一说求卦,不知道怎么的,我这直觉便告诉我,她说的那一卦,很可能是我师父卜的。
按照阿西嫂的这个说法,难不成西家村被毁成现在这样,就是因为我师父算的那一卦?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能跟我详细说说吗?”我问。
“西家村的男人,全都姓西。那一年,有一个西家村的寡妇,勾搭了一个姓吴的男人,名叫吴革,还生了个男孩。孩子自然跟爹姓啊,因此那男孩自然就姓吴了,取名叫吴韬。吴韬从生下来之后,就十天一大病,三天一小病的,很不好带。吴革听说有个叫钱半仙的很有本事,因此就去找他算了一卦。结果那钱半仙跟他说,西家村的男人只能有一姓,让他搬家。吴革回到村里之后,并没有搬家,但在短短的一年之内,西家村的男人们,不知道怎么的,一个一个的全都死了,就只留下了吴革和吴韬两父子。”
阿西嫂这话一说,我这心里,顿时就咯噔了一下。
师父说西家村的男人只能有一姓,让吴革搬家。对于看相算卦来说,这是没毛病的。让我不解的是,吴革并没有按照师父说的做,把家搬了。但最后,只过了一年的时间,西家村的男人,真的就只有一姓了。姓西的男人全都死了,就只留下了两个姓吴的。
“吴革是不是做了什么啊?”我问阿西嫂。
“他做了什么,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他们两父子,最后也死了。但是,好好的一个西家村,就因为你师父算的那一卦,活生生地就给毁了。”阿西嫂冷冷地瞪向了我,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父债子偿,这是规矩!”
“父债子偿?”我呵呵地笑了笑,然后道:“你这话说得有些严重了吧?我师父算的那一卦,并没有任何问题啊!再则说了,西家村被毁,是因为那吴革,又不是因为我师父。再则你刚才不也说了吗?我师父顶多只是让吴革搬家,并没有叫他对西家村那些姓西的男人怎么样啊?”
“要不是因为你师父算的那一卦,吴革就不会知道西家村的男人只能有一姓,他不知道这个,西家村这些姓西的男人们,就不会遭那厄运!我们西家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听阿西嫂这意思,她好像是把西家村遭遇的这一切,全都推到我师父的身上了啊!
“你这说法,可就有点儿不讲道理了啊!”我一脸无语地看向了阿西嫂,道:“吴革他干了什么,那是他自己的事,不能因为他找我师父算过一卦,就把他犯的那些罪孽,全都归到我师父身上啊!”
“作为你师父那个级别的相人,在看人的时候,不应该是一看一个准吗?既然你师父看人是一看一个准,那他在给吴革算卦的时候,心里自然应该清楚,吴革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既然知道吴革是个什么样的人,还跟他说西家村的男人只能有一姓。钱半仙这不就等于是摆明了在告诉吴革,让他对西家村那些姓西的男人动手吗?”
阿西嫂这是摆明了不跟我讲道理啊!既然阿西嫂如此的不讲道理,我就算是跟她解释再多,那也没什么用啊!既然解释没用,我也就懒得再跟阿西嫂解释了,她爱干吗就干吗吧!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相信,以我的本事,还对付不了一个女人!
“怎么不说话了啊?你是不是因为你师父做的这恶事,欠下的这孽债,而变得无地自容了啊?”阿西嫂这话说得,让我很是无语。我都无语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呵呵!”我回了阿西嫂一个冷笑。
“你这冷笑,是个什么意思啊?”阿西嫂冷冷地对着我问道。
“跟你这种不讲道理的人解释了半天,也没能解释通。既然解释不通,那我自然就没法再跟你解释了啊!没法解释,我笑笑不行啊?”我很无语地对着阿西嫂回道。
“看你这意思,似乎跟你师父一样,也是死不认错的啊!”阿西嫂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
阿西嫂这笑里面,隐约藏着一股子杀气。反正直觉告诉我,她这笑,绝对不是善意的笑。
“你是要准备对我做点儿什么吗?”我用机警的眼神,将阿西嫂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对着她问道。
“我一个弱女子,哪敢对你做什么啊?你要不对我做什么,我就谢天谢地了!”阿西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