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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心跳如雷

听到他突如其来的表白,艾香薰的天鼎似乎响起了一阵雷声,轰轰声惊得她都不能自己了,突然心跳加速起来,整个人有些懵懵的,完全不知所措,她抬头看了看天,纳闷晴空万里的,哪来的雷声。

莫云归见她久久不回答,也没有任何表示,又问:“我喜欢你!我想做你的男朋友!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这句话一出,她天鼎上又响起一阵雷声,雷轰轰的,比刚才那声还要大声,还要震撼人。她整个人都呆了,原来那声音不是天上打的,是他的话,让她打了个心雷。后来......后来怎么了?她是怎么回到家的?她完全想不起,不记得了。

夜里,艾香薰坐在窗户边上的书桌前,一手按着练习册,一手握着笔,而笔却迟迟不生字,她的目光无神,没有焦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她想起放学的时候,莫云归向她表白的那个画面,她按了按自己的胸口。

难道我是喜欢上他了?她不觉地自问。

第二日清晨,巷子外的马路边,莫云归站在树底下,靠在树干上,踢了踢脚边的石子,望了望巷子口,然后又失望地看了看脚边的石子。不多会儿,艾香薰就从巷子里走出来,看见他,脸上就浮现出娇羞和笑意,莫云归听到脚步声,回头便看见如此可爱模样的她,不禁一愣。

今天是周六,昨晚她就接到他打来的电话,说今天带她去一个地方,神秘得很。她好奇心本来就很重,又被他描绘得有多么神秘,多么世间绝有,最后禁不住诱惑,她答应了。所以,一大早她就跟父亲说要和江晓梅一起去玩儿,父亲是见过梅子的,虽然嘴巴太伶俐了些,但人还是不错的,就同意了。

莫云归牵着她的手,让她坐上了他的摩托车。他开车很快,放佛是坐上了时光穿梭机,周围林立的大树和房屋在眼前闪过后被抛在身后数百米之外。她第一次坐摩托车就被吓得紧紧抱住他腰身,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甩了出去。

许久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郊外。

车子停在一条石子和泥混合的马路上,两人下了车。望着一片广袤无垠的野草,看了看路旁一座废弃的旧屋,心里十分不解,第一次约会他却带她来这里?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看着几乎一望无际的荒草,和那件受尽百年风吹雨淋的小屋,问。

“小时候无意中发现了这里,每次站在这里,我的心就无比平静。可是,”他转身看着她,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来,“自从认识你,我的心就再也平静不起来,就算是站在这里,也无法再平静下来了。你好像有一股特殊的魔力,之前是不平静,现在又似乎比平静更上升了一个层次。是平静,又不是平静,这种感觉,让我说不出来的好!”

艾香薰呆呆地看着他,整个人沉溺在他柔情似水的眼神里,那句比音乐还要好听的情话把她深深地带进了蜜罐里,幸福得腻歪了!他转过去望着那片不知该怎么形容的杂草,而她,仍呆呆地望着他,不觉有些痴了。心里也不由地感叹:怪不得学校那么多女生为他疯狂,他确实具备这样的实力。

他转过身来对她笑,晨光里,更显得他丰神俊朗,看得她痴迷,心里暗暗惊叹,仍然是眼睛都眨一下地看着他。

“被我迷倒了?你不会是早就喜欢上我了,一直在等我表白吧?”他似笑非笑地调侃道。

她的脸腾地就红了起来,自己也明显的感觉到脸颊滚烫,心里就更加无比紧张了。有些慌乱的后退了一步,微微颤着喉咙说:“还没睡醒吧?还是你以为所有人都一样,只喜欢一副臭皮囊?!”说完,又有些心虚地横了他一眼,转身走向另一片原野。看着她几近狼狈逃离的模样,他笑了,三分得意,三分邪魅,四分幸福。随之,他跟了上去,在她身后一米不远不近的距离。也许是他在她身后,让她心情大好,一扫刚才的尴尬。不由地,她唱起了梁静茹的《勇气》。

终于做了这个决定

别人怎么说我不理

只要你也一样的肯定

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你去

我知道一切不容易

……

梁静茹的声音带着淡淡鼻音,丝丝哀伤,而艾香熏却唱出了另一番风味,甜甜的,带着浓浓的幸福。

舞台上的灯光照亮了舞台上的表演者,也照亮了舞台下那些翘首以盼的观众。艾香薰一身鹅黄色公主裙,与生日那天的装扮一样,只是今日脸上多了妆容。她将梁静茹的《勇气》搬上了舞台,回忆着与莫云归的点点滴滴,幸福蔓延出嘴角,随着歌声缓缓送入人耳中。幸福是会传染的,她的幸福传染了每一个人,却独独有一人例外。端坐在评委席的肖越就一脸阴郁,原本冷冷的表情更加如千年的寒冰,还带着一股萧瑟!这一幕,沉浸在忘我唱歌中的艾香薰没有看到,众人熏陶在她的歌声里,更是更的没看到,没人知道他突然的阴郁来自何处。她的号牌是1号,是第一个出场的,一出场就惊艳四座,令人大为赞叹!可惜,有个属不同归的,欣赏不来她的歌声,判了个低分,害得她只得了个第五名。她也实在是想不通,这个生日那晚与父亲亲昵说话,又对她极好的男人,今天怎么就对她这么不公平呢?虽觉得愤愤不平,但好歹是进了复赛,还是个前十名,让她心里稍稍感到安慰。这次比赛陪她来的是莫云归,江晓梅早与彦俊男约会去了,哪还记得她今天的比赛?不过这样也好,他们俩可以多一些独处的机会。

“你在台上唱的那首歌,你是唱给我听的,对不对?”晚间,他们在大排档吃晚饭,莫云归带着笑意问。

“台下那么多听众评委,你怎么就觉得是唱给你听的?”

被说中心思后的抱羞状,双颊绯红,两眼春波盈盈,却死咬着嘴不肯说实话。这样的她,莫云归看在眼里,不觉心神一荡。

“既然不是,那你现在再唱一次,只唱给我听。”

“在这儿?”她惊讶,他确认地点头,她无语了,“可是......”他拿眼看她,严肃又认真。见他坚持要这样,她只好服输,无奈地说:“好吧,在这里唱可就不止你一个人听到了。”

“只要是你唱给我听的就行了。”他笑了,很好看的微笑,很迷人,是淡淡的笑,淡淡的幸福浮在脸上,眼睛却是明亮着闪烁着无限光芒。

喝了口水,清清嗓子,她开始缓缓唱来,坐在四周的食客纷纷侧目,认真凝神地听着这首《勇气》,甚至有些路人都忍不住停下匆忙的脚步,倾听这位安静文雅的少女清唱。两人都沉浸在幸福的愉悦中,并未发现四周的变化,眼中只有你,只有我,天地万物,没有其他,只有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