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兰河畔的永恒霞光
呼兰河是松花江的一脉纤细的支流,静静地流淌了千年。除了河畔上的小城人家,外人是不大知晓的,寂寞似乎是它的宿命。呼兰河的寂寞是旷古的寂寞,太长了,太深了,感染了河畔的小城,小城里的人。萧红便是这小城里的人,她从小就浸泡在这种寂寞中。长大了,萧红逃离小城,从来没有回去过,但寂寞感还是伴随着她。萧红生命中的最后一段日子里是在写《呼兰河传》,从生到死,萧红的心没有远离过呼兰河。萧红客死香港,但内心里眷恋的还是呼兰河,毕竟那里有她的生命。也因此,数不清的人们不远千里,从四面八方赶来,来到这座河畔的小城,探访这位一代才女的心灵。
萧红故居位于呼兰县城南部文化路29号,始建于光绪三十四年(19()8年),是祖上留下来的家业。故居为清末传统八旗式住宅,青砖青瓦,土木建造,有房含30间,整体看来也显得庭院深深。这样的家在呼兰小城里算得上是显赫的了。今天.修复后的萧红故居青砖院墙,院门面东三开,正门门楣上二悬“萧红故居”横匾。院内5问正房,仍旧具有小城建筑那种古朴的气息。东面两间陈列萧红及祖母用过的部分物品,睹物思人,令人伤感;西面两问展出萧红生前照片、中外名人留影、题词、诗作、信函等,诉说着萧红身前身后的际遇;迎门堂屋摆放着故居原貌沙盘,真切生动,传达出那个时代的生活气息;院内有一座两米多高的汉白玉萧红塑像,萧红双膝上铺着一本书,她微俯下头,认真地阅读,萧红娴雅淑静的形象令每一个人驻足赞叹。后面花园两侧有碾坊一座,是萧红童年生活的重要印迹。
这便是萧红童年生活的地方,是她生命的起点所在。萧红的家虽然富足,但她的童年并不美好。她未出生前,家里一直盼望有个儿子,但是等来的却是一个女儿。萧红一生下来就注定不被这所家庭欢迎,母亲、父亲、祖母在她身上所寄托的只有懊恼和失望。萧红是多余的,爱自然不会陪伴着她。在她童年的记忆里,只有祖母恶毒的诅咒与母亲的严厉的斥骂。惟一让萧红的生命里有一丝暖意的便是祖父的慈爱,可是祖父忙于公务,这样的爱来得太少了。孤寂的萧红百无聊赖之中只有观察人,跑到外面和街市上的人打交道,这种生活成就了一个作家,成就了带有悲凉气息的《呼兰河传》。
“生、老、病、死,都没有什么表示,生了就任其自然地长大,长大就长大,长不大也就溥仪与伪满洲国皇宫故国不堪回首在人们的记忆中,皇宫都是尊严的象征。北京的故宫巍峨壮观、金碧辉煌,成为人们心目中的圣地,皇家气派也成为人们追求的一种生活格调。但坐落于吉林长春市的伪满洲国皇宫,却没有这种皇宫的气势,它固然精美,但留给人们的却是民族的耻辱和愤恨。伪满洲国成立于1932年,伪满洲国的皇宫也建于此时,说是修建,其实不过是当时吉黑榷运局及盐仓的改造。后来日本人为了满足溥仪称帝的欲望,也修建了几处新的建筑,逐渐形成了一定的规模。不过,在人们的心目中,它早已失去了帝宫的颜色,那不伦不类的建筑只能像是殖民侵略者的一个据点。而居住在这个宫中的所谓皇帝,不过是日本人的一个体面的傀儡而已,皇帝所应拥有的尊贵与权威也不可避免地化为屈辱与无奈。
充当这一可耻角色的便是清王朝的末代皇帝溥仪。1908年,溥仪在清王朝暮气沉沉时上台,年号宣统,父亲载沣为摄政王。三年后,满清覆亡,民国成立。六岁的皇帝不得不退位,但根据优待清朝皇室的政策,仍居于皇宫中,过着悠闲无忧的生活。大概是这种生活对于年轻人来说不堪忍受吧,溥仪仍想寻找机会复辟,再过一把皇帝瘾。1917年7月1日,溥仪在紫禁城召见热衷保皇的辫帅张勋,宣布恢复宣统年号,重新称帝。12天之后,随着张勋的失败,溥仪再一次走下皇位。1924年,冯玉祥发动北京政变,把清朝皇室赶出紫禁城。失魂落魄的溥仪只得搬入醇亲王府,不久逃入日本公使馆,后来又居住在天津的日本租界里。在那里,他念念不忘复辟,积极组织保守的保皇力量。
同时,他也开始了被日本人利用的傀儡生涯。
1931年,“九第一章一八”事变爆发,东北沦陷。日本政府和军队为了巩固他们对东北三省的控制,成立了伪满洲国政府,溥仪担任所谓的“执政”。东北是满清王室的故乡,满族人很多,因此清王朝在那里还有一定统治基础。以此为筹码,溥仪成功地改满洲国为满洲帝国,自任皇帝,改元“康德”。溥仪的皇帝梦终于实现了,不过这次和以往毕竟有很大的不同。帝国的版图缩小了,再也不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了。年号的改变似乎并不重要,但却意味深长。
事实上,溥仪这个皇帝当得并不快活,事事听命于人,看别人的脸色行事,这样的皇帝与奴隶又有何异,不过是被饲养的高级宠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