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钉似乎很警惕的看了胖子那个包间一眼,马天行道:要是不方便就去我车子上谈。
耳钉道:算了吧,您车子上那尊菩萨实在、实在,要不咱们去休闲大厅吧,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关键是有人信才行。
我们随机去了二楼的休闲大厅,挑了一张靠里的桌子,四人坐定,耳钉道:其实这件事情和小山没有什么关系,手机是我捡回来的,小山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
黄毛就是小山了,马天行道:看不出你还蛮讲义气的。
耳钉道:他确实不知道这件事情,没必要拖不相干的人进来,今天碰到的事情真是奇怪透顶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尽遇到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要不是看见您二位车上的菩萨,这事情我也不会对二位说,我怕说了您二位不信。
说到这里他点了一支烟,吸了两口才道:今天我接到电话说有事情要办,于是早早出了门,谁知道刚走到楼下就碰到了两个人,当时天还没有完全亮,我借着路灯看到是一个女人背着另一个女人,邪门的是那两个女人居然长的一模一样,看到这种情况肯定都会认为这是一对双胞胎,但我敢百分百确定这绝对不是不是双胞胎,因为就算是双胞胎也没有这么像的,我当时头皮就发麻了。
我和马天行对视了一眼,感觉有些不对劲,因为耳钉说的这一幕似乎就是方伦春做的第一场手影,只听耳钉继续道:我当时感觉这两个应该不是人,因为当时天还不算亮,我就站在原地等她们从我身旁过去再走,不过背人的那个却转了方向,也没有进楼道,而是走到了那栋楼的下水管处,她把背上的女人放在地上就走了,那个女的却摸出一个笛子吹了起来,声音很细,接着水管口钻出了一条很长很长的花斑蟒蛇,它在那个女人身前一会儿竖直身子,一会儿又放低身子就像跳舞一样,然后托着那个女的就顺路游走了,不骗您二位,我当时差点就疯了,当走到水管那个地方时,就看到了这部手机。
我道:你得到这部手机的过程如此的复杂?
耳钉道:我真没骗您,事实就是如此。
耳钉说的确实非常诡异,但不由的我们不信,这时马天行忽然从身上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对我道:这就是刚才我们要走的时候拨打何壮手机的号码。
我也反应过来,正是这个人“凑巧”拨打了何壮的手机,才让我们发现了耳钉的“秘密”,可这个电话真有可能是凑巧打进来的?马天行道:你怎么看?
我道:他们估计也就知道这些了,咱们还是走吧,老在这里耽搁也不是个事情。
马天行当然明白我的意思,起身和我走出了大厅,路上他道:你怎么看这件事?
我道:只有一个可能,有人用这种方式将何壮的手机送到我们手上。
马天行小声道:没错,虽然步骤确实复杂了一些,但这才说明何壮手机的重要性,那么你能猜到是谁导演的这一出呢?
我想了一会儿道:除了方伦春我实在想不到第二个人。
马天行叹了口气道:团长总是说我们两缺乏调查天赋,如果这个时候他在我们身边绝对会后悔自己所说过的话。
我道:先别急着臭屁,等把一切搞清楚了再说。
我们上了车子刚坐下手机就响了,电话在我身上,看号码非常陌生,马天行道:很可能是方伦春。
可是当我们接通电话后并不是方伦春的声音,他道:你好。
我迟疑了一会儿道:你是谁?
那人笑道:我是谁重要吗?
我道:我只想知道一点……
不等我说话,他就道:我是怎么得到何壮手机的是吗?
我道:没错,所以你是谁对我而言就很重要了?
过了一会儿他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就算说了名字你也不会认识我的,咱们根本就素不相识,你也不用乱猜,没有任何意义。
马天行在那里一个劲的做手势,让我约那个人出来见面,我则不以为然,傻子也不会出来单独面对一个居心叵测的人,没想到接下来这个人就说了一句非常出乎我意料的话,他道:你有空吗,咱们出来见个面怎样?
我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这个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道:你说在哪?
他说了一个很有名气的茶楼,那是在西单附近的一个茶楼,约好上午九点钟见面,我道:如果没猜错你现在正看着我们吧?
那人呵呵笑道:只能这样,大家谅解吧?
挂了电话我没有再说什么,坐在车里看着已经有些灰蒙蒙的天空,一直等到天色大亮,我叹了口气道:昨天遇到的事情真是太疯狂了,希望今天能过的正常一点。
马天行道:谁说不是呢,不过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很多事情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平稳自己的心态吧。
我笑道:你现在变的都不太像是你了,过去那种对什么事情都满不在乎的劲头呢,我现在非常需要你的鼓励。
马天行道:人上了年纪都会变的成熟的,等你到了我……
我做了个暂停的手势道:刚刚才表扬过你,麻烦你保持一会儿行吗?
过了一会儿马天行道:有一点我真觉得奇怪,他干嘛要用这么复杂的手段让别人将这个手机带给我们,按正常思路他这种做法应该是避免和我们见面,可之后他又主动要求见面,这一系列的做法实在让人不能理解。
我道:不能理解就别理解了,这些事情凭我们是根本想不明白的,还是等他一件件的发生吧。
我们等到七点钟开车向约定点赶去,因为怕别人认出我来,我特意带了一顶鸭舌帽,压低了帽檐,北京的交通真的没话说,不长的距离我们堵了整整两个半小时,我认为那个人可能已经走了,进了茶馆服务员没等我们说话就主动道:是马先生和罗先生吧,请跟我来。
我们对视了一眼,跟着美女一路走到了最靠里的一间包厢,此时并非茶楼的黄金时段,偌大的空间可能只有我们一拨客人,服务生打开门就退了出去,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坐在里面,看样子貌不惊人,也不知道是什么路数,他倒是非常客气,主动起身打招呼道:两位请坐,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
坐定后他道:二位喝什么茶?
马天行摆手道:别和我们来虚的,好多事情等着你说明白呢。
那人呵呵笑道:干嘛这么性急呢,都是同道中人,很多事情没必要说这么白吧?
我们听的莫名其妙,马天行道:你有没有搞错,谁和你是同道中人?
那人道:无所谓了,既然来了大家就都是朋友。
马天行道:谁和你是朋友?今天来这里我们可不是来交朋友的,你要搞清楚这点。
那人道:我明白,什么都明白,干咱们这行,最好是吃独食,不过老祖宗也说过一句话,见者有份啊,既然我看到了,你们总不能让我就闻闻味吧?
我和马天行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心里认为这个人肯定是个神经病,想到这里我道:你要是真没事我可走了,没那个功夫陪你废话。
说罢作势要走,他一把按住我的手道:慢着朋友,你们的事情我可都知道了,就算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只要把我带着一起上路那就行了,否则可别说我不仗义,这年头挖坟掘墓是什么罪名你们也应该知道。
我还要说话,马天行按住我的话头道:既然我们都来了那就把道划下来,你想要什么东西尽管说,我们能做到尽量替你做,做不到最多一拍两散,什么也不耽误,但是总在这里兜圈子就没意思了,你不如痛快点。
我明白了马天行的意思,也不再做声,都盯着他,此时他表情有些得意起来,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黄鹤楼”一人散了一根,点燃后吸了一口才慢悠悠的道:兄弟,这事不比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可不光是进来分钱,真能帮上忙这是最主要的。
马天行不露声色的道:行啊,那么你说说看能帮上我们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