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自以为拔腿就跑,乃是识时务的俊杰之举。即使是身后有四五个道士尾随追赶下,薛海也仍旧如此认为。
太阴六乙秽血神道,在遁术之上,本就快速。而且薛海看那跟来后者,修为也不过六七层左右。自负完全无惧的他,满是劫后余生的欢喜。至少,不用去面对那个杀气腾腾的王尚了。
而果不其然,这追来的四五个道士也有自知之明,薛海凶名赫赫,不是凡俗。他们也自知自寻死路。只是象征性的追了一下,就停了身姿,任由薛海离去。
可见此,薛海尚未露出笑容,一道隐晦的气息却穿过了那停下的道士,极其快速的朝着薛海冲来!
“嗯!”薛海微微一愣,对方的气息也不过练气八层。不知哪来的胆量来对付他的薛海,刻意的放慢遁术,企图远距离看清这个不怕死的人是谁。
自然,当那一袭棕黄色道袍包裹的曼妙身姿,还有那一副冰冷的绝世容颜出现在林间,一闪而逝时。本是游刃有余的薛海,脸色嗖的一下立刻死白下来!
“傅阴川!这个怪物!”薛海立刻回想起天狱门时,那至始至终不把他和雨爱莲放在眼里的这名绝美女子。举手抬足间将他们二人击败的修为!
毫无二话,薛海立刻运起全身法力,周身血雾弥漫。调动最快的速度,在森林的缝隙间化作血光,来回穿梭!
可是那宛如梦魇的傅阴川,却好似鬼魂一样紧追其后。不管薛海如何使劲的遁逃,她都稳稳的吊在薛海后不过五十丈开外。不曾有丝毫被甩开的痕迹。
此时此刻,就算再愚笨的人都明白了,对方是心存戏谑玩弄。要追,早就追上了。
脸色惨白的薛海略微思考后,钢牙一咬,猛然跃上旁边的一截树枝上停稳。一手按着腰间符盒,另一只手捏着印决。万分戒备的看着傅阴川追来的方向。
可是换来的,却是一副冰冷的面容。
哒的一声。
仍旧是相隔五十丈外,傅阴川站在远处的树枝之上,面无表情的凝视如临大敌的薛海。
尴尬一笑的薛海,深深的吸了口气,作揖行礼道:“贫道说是何人,原来是傅阴川傅道友。当日天狱门一别,贫道领略了道友神通。早就自知井底之蛙。如今道友特意追来,不知是。。”
可是傅阴川面无表情,不动声色。对于薛海的话,自然也是充耳未闻。只让薛海一阵干笑,眼珠子微微一转,再次作揖笑道:“道友神通广大,非贫道所能及。你我皆是聪明人,也不再说些扫兴的话了。。。这行道令,想来道友也是看不上。当日一决胜负,贫道也自认并未得罪道友。如今道友苦苦相逼,却是为了哪般?”
话音刚落,却见一直以来冷面寒霜的傅阴川,忽然露出一抹讥笑。本是倾国倾城的绝美容颜,如今在薛海看来,却让他如堕冰窟!浑身冰凉!
说时迟那时快,薛海下一刻想都不想的凌空跃起,猛然后翻!
只是刹那,眼前刚刚自己站立的树枝,立刻轰隆一声巨响,炸开一团火光!
掀起的气浪甚至把临近的三棵树给震歪!
薛海刚一落地,脸色却早就惨白。他猛然抬头看着远处的傅阴川,眼中虽有杀意,却也自知形势所逼。强压下脸上不快的作揖道:“傅道友,你这是作甚!大家有话好说,何必动刀动枪!”
可是换来的,却是另外一道符剑。
薛海眼中血管一闪,轻呸一声。调转身子化作血光而遁。他心知,这傅阴川多半就是要跟自己过不去了。不过硬碰硬下,薛海自认不是对手。打着边走边挡,思考对策的打算,薛海和傅阴川一前一后两相追逐。均不落下风。
可当六氓阴山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天狱门的残破楼阁耸立在山脚下时。薛海的心,噔的就沉下。
“这厮,是有意将我逼到此处的!”薛海脸色难看的如此诉说。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山上跑去。
两者你追我赶,一来二去,过了半天光景。若是寻常道士,一天之内狂奔百里,早就内息奔溃,晕死不提了。
傅阴川自不用说,薛海修为精深,却也不会如此疲累。
但当他倚在日前用血宫飞剑劈砍出的山洞前,看着眼前这一幕时。任凭他修为多么高深,心境多么圆满,此刻却也不得不露出震惊与绝望的表情。
因为在他面前,依旧是那副冰冷的绝美容颜。那身普通的棕黄道袍。仍然是那个傅阴川。
只是此时此刻的傅阴川,却是一脚点在一并散发青光的飞剑之上,周身闪动着令人闻之色变的气息。居高临下的傲立半空,蔑视着他!
“筑基。。。筑基前辈!”
薛海双膝一软,啪的一下跪坐洞口。眼中充溢的,尽是无法言语的绝望和不甘。
PS:我无话可说。。弃坑的我只能说抱歉。仍然还追更的我三拜叩谢。我说过这本不会太监,就是不会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