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蛊后:残王的虐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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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紫玥的脸色已经从通红变成了青紫色,鼻息里早就没了气可以出,胸腔压迫的快要爆炸了,闷的人只想将身上扎个窟窿,撕出一道口子来呼吸。可越是这般,紫玥的倔强却在这个时候真正显露出来,要让自己求饶,蓝傲川用了十年也没做到,仅仅只是这样就想让自己求饶,简直天方夜谭。就算明知道自己离死亡不远,紫玥没有一点要软下来的姿态,张着口,就是不发出一丝嗯哼声,想要对自己来硬的,莫说别的,自己敢拿这条命来奉陪。

上官卓灝戏谑的眼神忽然对上紫玥那双倏地睁开冰冷异常的双眸,那冷酷的眸子里出现一丝细微的裂痕,看着她明明已经徘徊在死亡附近了,却没有像其他女人一样哭泣,没有惊慌,没有害怕,没有求饶,只有浓浓的倔强,淡漠,似乎还有一丝恨意。上官卓灝双眼恍惚了一下,在下一秒又立刻澄清了过来,嘴角冷笑了一下,缓缓放开了卡在紫玥脖子上的手,抽身坐回了最初的位置。

重获呼吸,紫玥不由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靠着身后的木板艰难的大口大口喘息着,发出“赫赫”的声响。紫玥心里清楚,刚才自己又去了一趟鬼门关溜达了一圈才回来。紫玥脑中缺氧太多,直到此时脑子里海“嗡嗡”的响个不停,迷迷糊糊的神志根本无力做任何思考。而被紧紧捏过的喉咙,痛的要命,那浓重的喘息声,紫玥明白,嗓子被刺激了,现在铁定说不了话,即使能说话,也是沙哑的破锣嗓。

上官卓灝瞄了一眼紫玥,一字一句的道:“你现在死还太早了,孤王还没好好陪你玩……”

听着上官卓灝的话,紫玥根本无力回答,此刻长大了嘴不停的喘息着,却怎么也不够一般,根本无力再腾出个空来搭话。只是眉眼一冷,面无表情的盯着上官卓灝。

然,就在此时,行进的队伍忽然停了下来。急剧的刹车,让紫玥一个不稳,身子晃动的颠倒在了身侧的软榻上,而脚上的白穆云被狠狠的甩落在了地上,发出一丝轻微的闷哼之声。

上官卓灝的身子也晃动了一下,却只是轻微的幅度,立刻又稳定了下来,回头一扫紫玥,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一颗药丸便滑入了她的嘴里。上官卓灝捏着她的下颚,一抬,看着喉头一动,捏着下颚的手一动,紫玥的身体仿佛没有了骨头一般,重重的倒在了软榻上,紧紧的闭上了眼……

上官卓灝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外面的打斗声,兵刃相接的声响,渐渐的视乎越来越小,越来越远……

白穆云从刚刚那猛烈的撞击中,被全身剧烈的刺痛激的清醒了过来。微微动了下手指,全身竟然无力,所有的力量都被抽干了,骨头酸软,白穆云几乎连动一下都觉得全身被千刀万剐一般撕扯的疼,揪着心的难受的要命,那无数的牙齿啃噬着自己的血肉,连一声痛也哼不出来。缓缓转动着目光,模糊的看向四周,狭窄的空间,牢固的木板密封着周围,忽然在看见躺在软榻上的紫玥时,白穆云眼里涣散的光芒骤然聚集了起来,神色紧紧的凝住了,一眨不眨的盯着。

“阿……紫……”细微的沙哑声,在这小小的雪橇轿子里响了起来。

然,紫玥没有丝毫响动。白穆云深吸一口气,从地板上想要撑起身子,只是半坐起身子,白穆云已经疼的紧咬住了嘴唇,额头上的冷汗止不住的冒了出来,胸口闷闷的,看来那一掌挨的不轻。艰难的将上半身趴在软榻上,白穆云伸手摇了摇紫玥,没有任何反应。眉头蹙了起来,白穆云一手塔上了紫玥的脉搏,那蹙起的眉头刚刚放下,却有更深的皱了起来。

紫玥只是吃了能让人昏迷的药而已,不过那脉搏,确实是……喜脉……白穆云的眼里有欢喜,有担忧,还有苦楚……收敛了情绪,白穆云细细的听着四周的声音,静,四周静悄悄的……

白穆云试着想动一下腿,却发现自己的腿根本不受控制一般,毫无知觉。心里一动,白穆云抚上自己的手脉,心里凉了一下,原来那一掌还是损了筋脉。嘴角有些苦笑,定下心神,白穆云从腰带间摸出了三根银针。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那本该白亮的银针前半段竟然是黑色的。白穆云只是略微看了一眼,手腕一抖便将第一根针插入了左腿的穴道上,深深的没入腿肉,一指长的纤细银针竟然没有一点留在外面。额上的豆大汗珠顺着眉心滚落到了鼻尖,晶莹的一滴,跌落在了衣袍上,消失了踪影……

白穆云将同样的两支银针快速的插入了双腿上,直到这时,整个人才长长地舒出一口气,那汗水早已将全身的衣衫浸湿,整个人如同水里捞出来的一般,衣袍紧紧的贴在身上,单薄的身影清晰无比。

“阿紫……我带你回家……”白穆云低着身子,费力的缓缓卷曲起双腿,拉过紫玥的手臂扣在胸前,将她背上了自己的后背上,在这矮小的空间里,白穆云只能跪下膝盖,一寸一寸的向外挪动,只有这般,才能让紫玥的头不会撞上木顶。

苍茫的白雪,连绵不绝,在这片白茫茫之上,只有这顶雪橇的轿子孤零零的放在这里。白穆云警惕的看了看周围,没有一个人,没有任何声响,那些凌乱的脚印很快的被大雪又掩盖了一部分。

将紫玥在背上耸了耸,调整好位置,白穆云一凝神,寻了个方向,背着紫玥一脚深一脚浅的踩着茫茫白雪而去,渐渐的,那两道白影消失在了飘飞的大雪之中。

雪依然飘扬而下,挂满了银白枝条的大树下,两个人影紧紧的依偎着,卷缩着,紧拥着。白色的衣袍与那雪地几乎溶为了一体,化为了同一种纯白的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