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图谋无望,却又听到他三天灭了姜国的辉煌战迹,司马德不由得心急如焚。
“大倪、大荒、姜国,三国一直鼎足而立,当年倪国国力稍强,南宫晟明想要一统三国,结果败北,这些年一直修身养性,从此不敢再提战事,边僵偶有战火,也是紧守僵土,不敢有丝毫扩张的意图。只是没想到,他一死,南宫傲便发难,那姜国是素有死士的,兵马强壮,可是不过三天竟被倪国所灭。姜国一灭,倪国的矛头自是直指我大荒。”
“皇上,姜国虽有死士,但积弱已不在一时,所以它败才是正常的。我们先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如今我大荒国力强盛,而太子早已经运筹帷幄,趁着这次大倪进范姜国之际,会直捣黄龙,我们当下之际是整顿好军队,静待太子之命。”大将军朱毅道。
听到这话,司马德脸色略略自如了些,他正了正衣冠道,“是了,是朕多虑了。虽然这次的谋划功亏一溃,但是足以证明皇儿也不是普通人,相信他是不会令朕失望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计,但此时的南宫傲却不同,他不需要算计,因为如今的他有的是实力。
他坐在龙椅上,此时大殿空空的,他却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没有爱情,他便专注于权力,也是一样的。
他修长的手在龙椅上打着拍子,他似乎看到了人魔仙三界都俯身在他的脚下。
想到此,他的唇瓣微扬,他永远都记得,与洛君临初见时,他说的那句话,“本王子可不是靠姿色吃饭的,本王子靠的可是实力!”
就这样一句话,让他自逊于他,让他耿耿于怀,如今,他终于也可以扬眉吐气了一回。
笑意在唇角越扩越盛,突然,腹间微微动了动,南宫傲神色迅速冷冽了下来。
“风铃,你的三魂七魄已被本尊封印,永远沉睡在本王的腹中,如何还会动?”南宫傲冷冷地道,手抚上腹部,可是却分明感觉不到风铃的意识,难不成刚才是他的错觉?不,不会是,分明是先前他的脑中有了洛君临的影象,便有了那腹中的微动。
“哼,你还真是爱他呀,即使在沉睡中也能因想到他而悸动。不过,真是遗憾了,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只会在本尊的腹中沉睡千年、万年,直至本尊死,你也消亡了。这样真好,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却能同年同月同日死。”南宫傲仰天大笑道,他的爱已经被她消耗殆尽,他已经无爱也不再需要爱了,他所剩下的只有不甘和懊恼,所以他要用这样的方式把她与自己绑在一起。
他大笑着,眸子却在笑声中越变越红,想是无法控制似的,他的笑声越来越大,眸子也越来越红,近似于癫狂。内心有一股强烈的愿望,那是嗜血的愿望,他若控制不了自己的怒意,让这怒意一发不可收拾,便会引发对血的渴望。
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身子箭一般地冲出殿外。皇宫中人早已变为了魔,他飞身出宫,眸中的人影在他的眼底全是吸引他的血液。
他抓过来一人,便朝那人的脖间咬去。那血的味道,他皱了皱眉,很难吃。他记得他吃过一种血,那血是清香的可口的,没这么大的血腥味。吸了那样香甜的血液,对这些臭气冲天的血,谁能咽得下去呢?
南宫傲有一刻的停顿,顺手再抓了一人,一口咬下去,那血还是那样的臭,让他失去了吸血的兴趣。
只是,不吸血,他的头发裂似的痛。他痛苦地抱着头,心里想着那是谁的血呢?竟然他刻骨难忘,让他对别的血难以下咽。
“风铃,风铃。”自上次吸食了风铃的血后,他再也没有吸食过鲜血。他记起了风铃血液的味道,那如同她笑一样令他留恋的味道。
“为什么会这样?”他轻喃着,他不知道,风铃吸食了血狐的血,又服用了七色灵芝,所以那血液比常人的美味了千万倍。其实就是他增进得让洛子阳惊诧的功力,也是因着风铃血的作用。他只知道,风铃的血让他如今这般地痛苦难堪。
“风铃,风铃,你死也不放过我是不是?你死了也要如此折磨我是不是?”南宫傲轻喃着,黑眸如痛苦的深渊。他拍打着疼痛的头,嘴里放出野兽般的呜咽。
他心里恨急了,其实他也不知道应该恨什么,就是一股子恨劲越发的浓烈。
南宫傲在这里痛甘地嚎叫,即使他现在看起来这般脆弱不堪一击,那些普通的民众也不敢在这里逗留下去。
被他惊散了的人群惊吓得乱跑,嘴里不停地发出被惊的声音,“妖怪啊,吸血的妖怪啊!”
长街一下便空旷了,只剩下南宫傲一人在地面上蜷成一团,难受地要命。有一双眼睛狠狠地望了南宫傲一眼,然后迅速离去,这是苍鹰堡的余众。他们自都不会忘了灭堡毁家之耻,每个人对南宫傲都深恶痛绝,自是不会认错他的。
不过一会儿,远远的,长街上又聚满了人,那正是司马未宜与苍鹰堡的残党。带路的正是刚刚离去那个男子。
“果真是他?”白若飞轻喃道,眸子盯向南宫傲,似乎想要将他看穿似的。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啊!”司马未宜脸上露出丝冷笑,面前这个家伙,差点让他的心血付诸东流,却哪里想到如今一人在这长街上,痛苦的挣扎。
他向来胆大心细,如今看得方圆十里都无伏兵,便向南宫傲那边儿迈去。
“太子,别上前,恐有埋伏!”白云飞生性谨慎,何况他知道南宫傲素来也会阴谋算计。
司马未宜冷哼了一声道,自认为自己火眼睛睛,“他这是练功走火入魔了,你看他全身青筋暴起,是血液在全身乱窜,导致发狂发癫,所以先前见人才咬。这也是老天有眼,在本太子差点放弃的时候,又出现转机。”
“嗯,太子这么一说,果真是这样。”一人拍马屁道,“时不待我,小的马上便取了南宫傲的人头来献给太子。”
那人迫不及待地走向南宫傲,想要拧下他的脑袋领功。正在做美梦之时,却感觉被人一拧,脖子一疼,然后便没有知觉了。
其实此时的南宫傲就象一只野兽,感觉到有危险,本能地作出应对。只是那血太臭了,他呕了呕,却是吐不出来。但无论如何,这血一下肚,头脑的毛病又稍稍缓了缓,脑子又清醒了许多。他的眼一瞄,便看到不远处的司马未宜。“司马未宜!”他冷冷道,语气冰冷如箭,直听得人打颤。
只单叫出这一个名字,对面的一群人不由得向后缩了一缩。因为对面的这个人太过暴戾,那周身散发的气质不象是人,反倒是魔鬼。何况,他们还亲眼看到面前这个人吸食人的鲜血。
“上!怕什么怕,他一个人,我们这么多人。”司马未宜仍不知死活,不愿让南宫傲落单的机会错过。
只是,他话还未说出口,便觉得一股黑气向着他们这边儿逼来。那股力道如同澎湃的海水,才起力便让他们感觉到了强烈的压迫感,更别说,那力道如闪电一般靠近,势必雷霆万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