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穿越情殇:掌心烙之彼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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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公元2008正月初四

一个名为凤雅的小镇,清晨,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安宁,时不时的传来鸟儿的啼叫声,是在期盼着春天的到来吧!

大街小巷充满着人们欢乐的笑声,满地红色的鞭炮碎,一片的喜庆。

阳光透过两块窗帘结合的缝隙,照在昏暗的房间内,显得柔和温暖,床上的被子动了动,中间鼓起一个扁扁的山包。

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叩叩叩。”然后有人敲了敲门,接着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老妇的声音,道:“笑笑,起床了,笑笑。”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床上睡眼惺忪的人被拉了起来。“笑笑,睁开眼睛看看奶奶,笑笑。”

“奶奶,都被你拉起来了,不看你也不行了,你快放手,让我再睡一会儿。”说完又拉上被子,继续梦周公。

“笑笑陪奶奶去个地方好不好?”

“去哪?”

“云山寺,今天那里有个大师讲课,还有斋宴,快起来。”老夫人兴奋地讲着。

“云山寺,就是在深山老林里的那个寺庙?走路去?”被窝里的人探出头,询问道。云山寺坐落于云山中,终年云雾缭绕,有种身处仙境的感觉,风景非常美,冬暖夏凉也是个避暑胜地。小时候跟家里同龄的孩子经常跟着爷爷奶奶去的,那时候觉得很有意思,越来越大就越来越不想动弹,从家里走到云山要一个小时的脚程,只能说,人越是长大,就变得越是懒。

最终两人还是踏上了行往云山的路,途中碰到很多往返的香客,有的徒步,有的开车,看来那个寺庙的香火还不错。

到了山脚下就能看到云山寺高高耸起的红色塔尖,立在一片深绿色的杉树中,一条黄土道蜿蜒上升,直通寺庙的正门。

“奶奶,我先上去咯。”说完她撒开腿往山上跑去,老妇人在山脚下看着那抹红色的身影,慈爱的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步一步慢慢地走着,欣赏着路边的风景。

红衣女子看着刻着云山寺几个大字的墨色大字,笑着喘着气,空气中飘着浓浓的焚香后遗留的味儿,那是香客们留下的祈福,飘荡在寺庙的上空,还有时时响起的鞭炮的声音,接着就会传来放过鞭炮后空气中遗留的火硝味,呛得很,经过一些庙堂会被里面溢出来的香烟熏得掉眼泪。

“姑娘。”在她的身后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她转身看着来人,一个身披袈裟,留着雪白山羊胡的老和尚笑眯眯的看着她,手上拿着一串佛珠,微弯着背。她微微地皱了皱眉,这年头还有人称其为:姑娘??不过这个老者给人一种很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对他笑着点了点头。

“姑娘,你叫什么?”老和尚的两眼放着光,像是期待着什么。

她愣了一下,随即道:“潇笑,潇笑的潇,潇笑的笑,潇笑,大师,你呢?你叫什么?”

老和尚弯着眼睛,慈爱的笑了,“哦,姑娘,我叫……”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空缘大师。”这人不就是潇笑的奶奶吗,看到空缘大师的时候两眼直冒光,“真的是大师啊,我们又见面了。”

“哦,是潇老夫人啊。”空缘对老夫人行了行礼。

“这次好像来了很多的香客啊。”老夫人笑着拉起潇笑的手,道:“这个是我的孙女,就是这次要赐福的人,待会儿就麻烦大师了。”

“这个姑娘嘛。”他看着潇笑,很认真,笑了,雪白眉毛下的眼眶里似乎有某样东西正在涌动,“应该的,她会是个幸福的人。”

“我先带她去见见她爷爷,大师,我们先走了。”老夫人对他点了点头,拉着潇笑离去,潇笑转头看着一只站在身后看着自己的老和尚,心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空缘看着远处的山,又看向庙堂里的佛像,双手拨弄着佛珠,道:“佛祖啊,你终于眷顾了弟子。”说完他转身朝着大殿走去,人群中,他看见一名红衣女子跪在佛像前,身旁有她的爷爷奶奶。他只能看见她的背影,他伸手看着自己的右掌心,笑了,掺杂着释然的幸福。

“咚,咚,咚。”寺里的钟敲响了三下,现在是十一点,是空缘给香客赐福的时间,赐福会持续一个小时,到十二点结束,然后就会开办斋宴。

潇笑是最后一个,她双手合在胸前,跪在空缘的面前,看着他敲着钵,嘴里念着经文,然后手上拿着一个铃铛绕着她的头念着经文,最后与前面的人不一样的是:空缘对着潇笑道:“姑娘,伸出你的右手,掌心向上。”然后他把自己的掌心对着她的掌心,有那么一刻她觉得有一股酥麻东西蹿进体内,手心一阵疼痛,可后来看掌心的时候,那里什么也没有。是的,姑娘,他不像叫其他前来祈福的香客一样:孩子,他称其为:姑娘。

三魂七魄

你把三魂留在彼岸

印在彼岸花中

我饮下孟婆汤

在踏上奈何桥时

我摘下了那朵封印你三魂的彼岸花

把它

烙在我的掌心

刻在我的心间

今世,我

还你三魂

给你十全十美的幸福

走在回去的路上,潇笑转头看着红色的塔尖。

“奶奶,我怎么以前没有见过这个空缘大师?”

“哦,前年才来的,就是你考大学那年,还请他算了一卦,说你肯定能考上,果然很灵呢。”

老夫人牵着她的手,然后摊开她的掌心,道:“笑笑,你怎么在掌心刺青,这乱七八糟的是什么?被你爸妈知道了,会被骂的,那时候我可不管。”

潇笑看着自己掌心的烙印,火红的彼岸,一行清泪滑下脸庞,她转身看着来处……

“这孩子,怎么哭了,要是你爸妈骂你,奶奶帮你,这么大了还哭。”

“咚,咚,咚……”先是敲了三下,接着又敲了四下,回荡在山间。

“丧钟?”老夫人转身蹙眉看着山间,有对着潇笑道:“笑笑,你在这等一下,我上去看看。”

潇笑看着远去的奶奶,看着掌心的彼岸,身体颤抖着,她无力地跪坐在山道上,掌心贴着黄色的地面,悲恸的仰天大叫:“啊……啊……啊……”那份悲哀足以颤动世间的一切。

山道两旁突然间开满了殷红的彼岸花,染红了周边的一切,也染红了天空的云彩。

一只乌鸦‘呱呱’地飞过寺庙上空,穿过烟雾,朝着夕阳飞去。

“姑娘,你叫什么?”

“潇笑,潇笑的潇,潇笑的笑,潇笑,大师,你呢?你叫什么?”

“哦,姑娘,我叫南宫浩。”

你在我掌心……

落下的眼泪,烙在我的心上,划过我的一生。

掌心的烙,心中的印。

永生永世不灭的情。

“我的一生都在找你,活着的时候,在找;死了,还在找。”

“累吗?”

“恩,累,但是很快乐,我知道有那么一份幸福在等我,心,很暖,很饱满。”

“呵,傻瓜。”

“如果有来世……”

“怎样?”

“我一定找到你。”

“如果有来世,我要当一朵彼岸的花,引导你的游魂啊,让你不再迷路。”

“啊,你要当彼岸的花啊,那就是彼岸花咯,那我来当你的梗吧。”

“为什么不当叶子呢?”

“你有听过吧,彼岸花的花叶是永远见不到面的,如果我是叶子,那你见不到我,多孤单啊,多寂寞啊。”

“对哈,要不……你当花,我来当梗。”

“哪有男子当花,女子当梗的,都说女子是花的。”

“那你要不要啊。”

“好。”

“那会不会很无聊啊?我只是说说而已,总比找不到你,见不到你好。所有的一切比不上一个你。”

“你啊你,有你就好。”

“咦,那你以后岂不叫阿红?一身红。”

“你叫阿绿,一身绿。”

“哈哈哈,哈哈哈。”

“阿红。”

“阿绿。”

“恶,真难听。我还是唤你南宫吧,多好听。”

“恩,不错,那么我就叫你绿儿吧。”

“你敢。”

“呵,清儿,我的清儿。”

彼岸花,开彼岸。

花寄于梗,梗托花,相濡以沫,牵系彼此的是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与思念。

相传此花只开于黄泉,一般认为是只开在冥界三途河边、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花如血一样绚烂鲜红,且有花无叶,是冥界唯一的花。每一朵花都是世间相爱至深的情人为了不再生生相错而做的最后的选择,最完美的结局。

佛经有云: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那相错开的,只不过是那所谓的有缘无分相错开的人们。谁是谁生命中的过客,谁又是谁生命的羁绊?

佛云:不可说,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