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林晓白抱着包包坐进了马夫的车子里,里面一同去中朝国的有五人,加上她和包包就是七人了。其中两个是夫妇,据说是去中朝国探亲的;还有一个是书生,想要去中朝国通过科考谋求一官半职;剩余一个老人,去中朝找儿子,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者,去中朝国做生意。
包包在马车里还是很乖的,不哭不闹的趴在她的身上,马车行驶了一天一夜之后会在下一个驿站休息。猎人除了帮她付车费之外还多给了她一些铜板,让她在路上买点吃的,否则这么久的路程到中朝国,她早就饿死了。
食物的品质自然不如以前在皇宫里吃的,所以包包很不乐意,当林晓白把买来的烧饼撕下一小块递到他嘴巴里的时候包包头一撇就是不吃。林晓白扳过包包的脸一本正经的说:“乖儿子,你知道娘亲以前在逃生的时候吃的是什么吗?可没有皇宫里的山珍海味,全部都是穷乡毗邻的东西,别看这个烧饼味道不好,以后咱们可得靠着它过好几天的日子。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话你可知道?如若这点苦你都吃不下去,以后怎么讨老婆?”
也许是最后一句话刺激了包包,他委屈的转过头把烧饼吃了下去。
林晓白立刻抱着他:“乖,娘亲就知道咱们的包包最厉害了。放心吧,等到了中朝国,娘亲一定给你找许多许多老婆,让你好好挑选。”
于是包包安心的趴在她怀里睡觉,做梦都是许多许多老婆飘来飘去。
第二天天亮马夫催促大家起来然后又继续上路了。途中几个坐在马车上的人也熟络了起来,那对夫妇一直没有孩子,所以看到林晓白怀里的包包都非常欢喜:“姑娘,你这孩子长的可真漂亮,以后一定是美人。”
林晓白脸上绽开一笑:“我这是儿子。”
“哦,那以后一定很俊,我和我家夫君就是想生一个儿子,哎。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连个女儿都没有,不要说儿子了!”那个妇人叹了一口气。她身边的男人立刻安慰她:“夫人,等我们到了中朝国安定下来之后再说打算也不迟,现在孩子跟了我们也是受苦的。”
妇人点点头。
对面那个书生一直在看书,坐在马车上还握着书卷看个没完,林晓白提醒了他一句:“这位小兄弟,你坐在车子里看书眼睛会近视的。”
“近视?”书生愣了愣。
林晓白解释了一句:“就是说对眼睛不好,时间久了你看东西会很模糊,必须拿的很近才能看清楚。看书要在光线通透的地方,而且看一段时间之后要把视线落在外面的花花草草上,放松一下心情,缓解眼睛的疲劳。”
书生虽然没听懂,但还是礼貌的点点头:“姑娘说的在理,眼睛也会累。”
做生意的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者总是在车上睡觉,人倚靠着后沿闭着眼睛,好像每一天都睡不够。另一个老人也很安静,随着马车左右摇摆而晃头晃脑。车上的其他人聊了一会儿之后就顾自己闭目养神,马车缓缓进入了一片林子里,周围鸟叫声虫鸣声都格外清晰。
忽然林晓白眼睛睁了开来,她觉察到有一丝怪异,在林子的更深处,好像有数十个人埋伏着,对这辆马车虎视眈眈……应该是山贼!(笔者:现在来解释一下土匪、山贼、强盗三者之间的区别,话说其实我以前都分不清楚的,觉得这三者差不多。字典上解释,土匪就是以打家劫舍为生的地方武装团伙或其成员,扰乱社会治安,欺负人民群众。山贼就是据山立寨或出没于山林的盗贼。强盗则是用暴力强制地把属于他人的财产据为己有。从字面上看这三者之间差别不算很大……咳咳,分析了一下觉得好像也没啥区别,汗,其实我现在也分不清楚)
马车车夫慢悠悠的驾着车,估计是他也不知道这片林子里会出现山贼。林晓白掀开帘子对着他轻声问了一句:“大叔,这条路你常走吗?”
车夫道:“可不是么,我都走了这么多年了。姑娘放心吧,我对路熟得很。”
林晓白应了一句:“大叔,那以前这条路上有山贼盗匪么?”
车夫愣了一愣:“没啊,姑娘你莫怕,这片林子是最靠近恒城的,那么热闹的一个城市在边上,山贼哪里敢在这里撒野,不然早就被官兵抓了去。”
是么……林晓白收回了手将帘子盖了起来……难道是自己的错觉?那些隐约的杀气和呼吸是发自林子里的野兽?不,绝对不可能!这是积聚的人类所散发出来的气息,而且还有数十个,绝对是山贼的!
她还没有思考完忽然马夫一拉缰绳将马匹停了下来,林晓白差一点就撞了出去,她急忙掀开帘子……那些隐藏在草丛里的山贼早就跳了出来,将马车拦下。马夫吓得口齿不清:“天,天啊,是……是山贼!可,可这周围是恒城啊!你们光天化日之下,难道就不怕王法吗?!”
“调头,跑啊!”哪那么多废话。林晓白一把伸手拉住缰绳用力一拽,马匹急忙调转了头要往后面跑去,但是却没有料到后面的路也给截住了。
这可不仅仅是十几个人,应该说是几十个人才对。
马夫僵硬在那里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车里的人都慌了起来:“有,有山贼?!”“怎么办,我们怎么办啊?!”“完了,怎么会在这里遇上山贼啊,这下我们死定了!我还要去中朝国做生意啊!”“快把钱藏起来!快!”
其中几个已经哆哆嗦嗦的脱掉手里的金镯子金戒指往包裹里藏,整个人都抖得非常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