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逃之夭夭:一岁太子妃
946000000578

第578章

“你们先退下吧。”等待着她的来到,坐在榻上的男子轻轻闭上了眼睛。他喝退身边的人,独自一个留在宫殿之中。



沉睡的时候,总是会做到这一个梦……通往天堂的路,两边开满了细琐的幽冥之花,悬空的蔓延而起,连着一层一层的石阶一直到云端。手执权杖的万物之主上帝带着圣子耶稣基督来到了天堂。大天使们站立在两旁,看着这个普通的凡人和上帝一起来到神的世界。



然后,所有的天使都叩拜了下来,跪在云端。唯有天使长路西法,没有下跪。



“路西法,你为何不跪圣子。”这是上帝问他的声音,绵长而悠远。



他回答道:“尊贵的万物之主上帝,圣子的力量连普通天使都不如,向他跪拜是对我们尊严的侮辱。”



上帝举起手中的权杖,挥向了他的翅膀:“路西法,你们是我创造出来的精神存在,而圣子拥有同我一样的实质。他的位置在你之上,跪拜他就像跪拜我一样。”



一片一片黑色的羽翼从肩头飞扬,坠落的身体穿过云,穿过天空,穿过海,来到地狱。飞快扑扇的双翼开始逐渐堕落,那是奇异的黑色,渐渐掩盖了洁白而美丽的羽毛,头发、眼睛、手指、身体……他的一切一切都堕入了黑暗,连同跳动的心脏,瞬间从高高的天堂坠进地狱……那是上帝给他的惩戒,永无止尽的毁灭。



他没有眼泪,只有挥舞的双手散开血一般的迷雾,还有那沙哑的嘶吼:“尊贵的万物之主上帝,您忘记当初对我的诺言了吗?我才是可以站在您身边的存在啊。”



——您忘记当初对我的诺言了吗?我才是可以站在您身边的存在啊。



喃喃的开了口,他从梦中惊醒过来,眼睛干涸的可怕,没有一滴眼泪,只有手指上刺破的伤口还在流淌着血液。这是属于胸口那些印记的梦,还是属于他的梦。



路西法……



“扑哧”一下,忽然屋顶传来巨物停下来的声音,男子微微伸出了手,屋瓦顷刻破碎,一只蝙蝠从上面坠落下来,爪子里抓着的孩子落入了他的怀里,睁着眼睛,圆溜溜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

“她的孩子。”男子勾起了嘴角,就在这个时候宫殿的屋顶上又跃下来一个影子,那是非常纤细的身躯,手里执着一把橘黄色的剑,剑刃上流淌着红色的液体。她睁开的眼帘下是一对格外明亮的眼瞳,看过来的时候却带着一股杀气:“陛下,您对我的孩子感兴趣吗?派这只怪兽来取我的孩子,至少也要经过我的同意不是?”



男子看了一眼地面上还在扑腾的蝙蝠,它的双翼已经被砍破,全身都是粘稠的鲜红。



她伤了它……只凭借一个人类的力量,居然可以伤到它。



手臂微微收紧,包包觉得压的有点疼了,嘴巴一张大声的哭嚎了起来:“呜呜,哇哇哇哇……娘,娘,好疼……哇哇哇哇。”



林晓白心一缩直接踮起脚尖冲了过去,手里的剑还没有砍下,忽然从侧边伸过来一双白皙的手,一下子握住了剑刃!



“圣命?!”这是林晓白万万没有料到的,圣命竟然会出来誓死保护这个男人:“你疯了吗?推举这样的人出来当皇帝,而且你还这么护着他?!他根本没有圣兽,那只躺在地上的只是蝙蝠而已!”呃……可以算是变异的巨型蝙蝠。



“他是中朝国的王。”用力一推,圣命带血的手掌将林晓白连剑带人的推后了好几步。



一个是坚定的守卫在那里,一个是一头雾水。林晓白真是搞不懂了,难道圣命被洗脑了?稍微正常点的人都能看那个新任的皇帝有问题,且不说他这个皇帝当的到底好不好,单是看他拥有这么一只怪物一样的东西,而且这只怪物还来抢夺她的孩子……林晓白可以不介意很多人坐上这个位置,农夫、书生、砍柴的、挑粪的他都不在意,但是为什么偏偏是一个总是找她麻烦而且还拥有一只怪物的人当皇帝!



“好,你说他是中朝国的王那么他就是中朝国的王,这一点我别无选择。反正我也是贬了职的女皇,之后的事情我都不管,但是你能不能让他解释一下,抢走我的孩子是打算做什么?莫非你们新任的王有恋童癖?我好好的做我的市井小民,你们好好的管理你们的朝政,不要搅合进我的生活!”林晓白吼的很大声,屋顶上的那些碎片都被震的噼里啪啦掉了下来。她是被气到了,圣命居然挡在那个人的面前,用双手接她的剑,若不是她收的及时,他早就死了!



圣命恭恭敬敬的转过了身跪拜在那个男人面前:“陛下。”



“带走你的孩子,是因为想跟你单独的说说话。上次朕请你来,你不是没有来么。”因为怀里的孩子哭了,他轻轻的摇了几下,然后转过身放到了床榻上。



林晓白在这边急的,差点就要扑过去了:“我靠,你会不会照顾孩子啊。你那金床冷冰冰的,我儿子就这么放上去你要冻死他啊!至少也要有个毯子什么的啊,奶奶的……不会照顾就把儿子还给我,他可是我唯一的血脉啊!”



听到这里圣命一下子怔住了,他之前也调查过,林晓白是从青羽来到中朝国的,从她消失到出现,中间也只过了半个月而已,如果算上行路的时间,那更是少之又少。她的孩子不可能那么快生出来的,所以他一直认为那个孩子是她从别处带回来的。



“你的血脉?”那个男子扬着嘴角,他伸下手在包包的手臂上轻轻一划,一道血便流了下来。就好像贪婪的吸血鬼,他沾染了那白嫩之上的鲜红,放在了唇瓣间:“真是美妙的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