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倦寻芳:香散舞衣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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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横竖萧宝溶一定还会设法救我回去,我一定还会回到生我育我的南齐,并渐渐忘却再一次的惨痛羞/辱。

拓跋轲显然发现了我的惊惧,微一蹙眉,将我只一捞,便已将我揽到怀里,枕了他的胳膊躺着,温热的肌/肤顿时与我相触,过于阳/刚的气息扑头盖脸地熏来,更让我紧/张得一动不敢动弹,连呼吸都短促而无力。

“别怕,朕知道你病着,由你好好养着便是。”他这样说着,双手缓缓沿着我身体的曲/线起起伏伏地掠过,似在鉴赏着失而复得的珍贵瓷器。

带着些微的满/足和愉/悦,他低低地评论:“长高了。身体却不如以往结实,大约一直躲在相山那么点大的地方,运动少了罢?不过玲珑多了,很香,很软……”

他嗅了嗅我的发,又闭着眼,衔了我的唇,深深浅浅地缠/绵了片刻,将我拥在怀里,竟沉沉地睡着了。

我一向对他心存惧意,也不敢细察他的神情,只觉他似乎睡得很安谧,应该不会再有进一步动作,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能少给他玷辱一次,我便少了一分屈辱与肮脏,总是好事。

至于来日之事,只能来日再说了。

便是逃不过,也不打紧。

看我如今忍污含垢、卧薪尝胆,总有一日必能挥师北下、血洗北魏。

想着以拓跋轲的血来雪我的耻辱时,我纤细的手臂,正柔柔地环住了他的腰,如同任何一个动了心的女子,痴迷般偎在他怀中。

就把他当作阿顼吧,总算他们有着一样的坚实肌肉,如铁胳膊,还有浮一抹蓝的眼珠,柔和起来有着花瓣弧度的眼角……

以他对我的另眼相待,以后的日子,应该不会太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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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拓跋轲一早去前殿处理政务,不到午时又回了重华殿来,令人在内殿排了午膳,将我叫了起来一起用膳。

下午我的精神已恢复了很多,叫人开了窗,搬了只软榻在窗下,预备晒着太阳和轻罗等说说话。

叫我没想到了是,拓跋轲居然也没去处理政务的前殿,将奏折搬在内殿的大桌上批阅着,不时啜着茶望向我一眼。

很淡然的眼神,仿佛是在欣赏一道随处可见的风景,只在收回目光时眼底似镀上了窗边的阳光,如海面上敷了一层温煦的浅浅金芒。

拓跋轲在处理政事,轻罗她们别说陪我聊天,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我坐得久了,心里不免厌烦,遂叫她们找了本诗词给我看。

这大半年蜇伏于相山,兵书史书看得不少,字倒是认识得多了,也算是粗通文墨,独诗词一道还是没兴趣研究。论起我的本性,当然不喜诗词,可当了拓跋轲的面要兵书史书看,多半会让他心生猜忌,宁可看些浮艳的诗词,一篇篇地找那些当年在惠王府听过的,轻叩着榻沿回忆当时歌姬演奏时的曲调。

正侧在榻上叩着手指找节拍时,眼前忽然一暗,灵巧弹跳着的纤细手指被一只大手紧紧包住,轻轻地揉着。

我诧异抬头,湛蓝的眸光正漫漫将我包围,唇角弯过的淡淡笑意明朗如春。

“灿如春华,芙蓉羞照影;皎如秋月,轻云婉兮扬。”他轻笑,俯下身将我压住,“南人的诗词,果然有几分意思。”

紧张转动眼珠时,轻罗等人早没了踪影,连通往外殿的水晶珠帘也密密垂下,细腻提神的檀香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沉香,芬芳如蜜的甜香过于浓郁了,熏得我头晕。

更让我头晕目/眩的,是拓跋轲轻柔却细密的吻。

从额际,面颊,下颔,最后落在唇边,极有耐心地研/磨辗/转。

与阿顼亲吻,我也会头晕目眩,甚至周身发热无力,可与这种紧张恐惧的头晕目眩,又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可紧张恐惧便能逃得过去么?

早就被他彻彻底底地玷/辱,多几次,少几次,又有什么差别?

只要有一日能报仇,只要有一日能用他的血来洗刷我的耻/辱……

狠一狠心,我闭上眼,把这个有着坚实臂膀的高大男子当作阿顼,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用微带颤意的舌尖怯怯地回/应着他,一遍遍地在脑中,描摹着我的阿顼的模样。

清清雅雅的俊秀面容,飘一抹墨蓝的干净眼神,倔强而透明的傻傻笑意,还有一丝一丝在阳光下灿亮的栗色头发。

我呼出的气息和唇舌间的动作顷刻热/烈,如有一团火焰腾腾跃在心头,炽/烈得连拓跋轲都感觉到了,发出了忍/耐不住的低低呻/吟,抬手便抽开我早已散落的衣带。

下意识地向后一缩,不想我早给拓跋轲高大的躯/体挤到了榻沿边,再往后一退,便直直掉下了软榻。

拓跋轲伸手一拉,居然没拉住,忙伏到榻上看我时,我正揉着摔疼的腰从地上坐起,一脸委屈地望他。

拓跋轲那比软榻要长大许多的躯/体伏在榻上,浓而黑的眉一跳,忽地便笑出声来。

“萧宝溶那人虽然可厌,总算还肯护着你。如果让你给萧彦那老头子娶了去,朕才真要怄死!”

他说着,语调是从未听到过的轻松,湛蓝的眼中满满是温存的璀璨流光,叫我一时迷惑,这个抖去一身威凛之气的男子,真的是那个城府深不可测,手腕冷酷无情的拓跋轲么?

为什么,我觉得此刻的他,更像是阿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