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聊得越多越觉得沈在锡是个有涵养有见识的男人,再加上英挺潇酒年轻多金,怪不得郭纹丽偷偷短信她说这沈总监是钻石单身汉要她有机会就套套近乎。这样的男人,如果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毛病或者性格缺陷的话绝对是上上等的结婚对像。话又说回来,这样的男人眼光也是相当高的,不是随便哪个女人都能掳获他的心,所以郭纹丽的信息她看是看了,却没有放在心上,和他聊得开纯粹是因为觉得很投机。
车流终于动起来了,他们缓慢下了高架桥,之后一路未再堵车,顺利到达S市机场。其间郭纹丽打了好几通电话催于晓曼,把她催得也跟着急了起来。她看了一下腕表,估摸着班机已经到达多时,等不及沈在锡把车子停妥就拍着车门说:“来不及了,我现在进去接人,沈先生要在这等还是一起下去?”
“我陪你一起。”沈在锡从容地停妥车子,和她一起下车。她下了车就蹬着高跟鞋奔向机场大厅,顾不得他在后头叮嘱小心别摔着。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沈在锡的话音刚落没多久,她就一跟踩在排水道口的铁网孔里,身子一歪裁了出去。下一秒,一股淡淡的古龙水扑进她的鼻翼,紧接着她倒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一双白皙的手扶住她双肩。
“于小姐没事吧?”沈在锡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她仰起头,不其然和他视线撞在一起,脸颊一红,忙退出他的怀抱,用力把高跟从铁网孔里拔出来。“没事,没事,有惊无险。”她暗自庆幸脚没有扭伤,否则晚上即将到手的二百块钱岂是不要飞走了?
“那就好,我扶你上去。”沈在锡说着扶她就要走上前面五错落的五级台阶。
于晓曼红着脸避开他的手,说:“不用,我没受伤,谢谢。”
沈在锡也没说什么,笑着收回手说:“横竖都已经迟到了,也不差这两三分钟,于小姐不用着急。”
“虽然只是帮朋友的忙,但答应了就要尽力做好,让外国客人等多一分钟就多失礼一分,总归不好的。”她边说着边往台阶上走,并没有发现后头的沈在锡看她的笑容流露出欣赏。
于晓曼顺利接到了法国外宾,沈在锡开车送她和外宾回到电视台做节目。虽然因为堵车迟到了将近一小时,但经她一番解释以及道歉后,外宾也表示理解。节目如期开始,当晚节目结束后离开电视台时,她意外得到了三百块钱的酬劳,比预期的多了一百块。没等她高兴劲过去,更让她意想不到的事又发生了。
当她和郭纹丽带着蒙胧醉意走出电视台准备打的回住所时,沈在锡和他的奥迪R8华丽丽地出现在两人视线内。“于小姐,郭小姐,不知我是否有荣幸送两位回家。”
有免费的柴可夫司机不用白不用,何况这位司机还是JK集团的年轻高层、钻石级的单身汉,于晓曼和郭纹丽当然不会拒绝,当即各自打开后座车门钻了进车内。郭纹丽比于晓曼先一步在后座坐下,拼命向她使眼色要她坐到前座去,后者愣是没明白过来,自顾自坐下来问:“干嘛了?”
当着沈在锡的面,郭纹丽即使头疼也不好对她明着说,只能讪讪坐到副驾驶座去。回到租房后,郭纹丽逮着机会一吐为快:“于晓曼,你怎么这么粗线条?人家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今天送我们回来的目的在你,他看上你了好不好,你给我白白放掉这个机会,真是无语了!”
于晓曼的反应只有一个字:“啊?”有吗?沈在锡今天送他们回来是对她有目的?她努力回想,再回想,却什么也没想起来。
郭纹丽翻翻白眼,不想跟她再说什么,嘟喃了声:“走桃花运了都一副傻呆呆的样子,跟你外表给人的感觉果真是一点不相称!算了,我去洗澡了,你自己想去。”
于晓曼目送着室友走进浴室,转身进自己的房间,立马已经将这事给忘了。在她的意识中,像沈在锡这种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又长相英俊潇洒的男人,身边绝不会缺女人。而她,完全无意担任某个男人众多女友之一,她想要的是一份一对一的感情,一份可以走向婚姻的稳定的感情。
她曾经梦想过遇见白马王子,和王子住在城堡里过着人人称羡的生活,但现在的她已经完全明白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可能是唐僧,即便真的是王子她也不是灰姑娘。她爱钱,爱漂亮,也想过不劳而获,但独独不愿意放下尊严。她希望在感情世界里男女双方能站在同一高度对话。或许沈在锡对她真有一点意思,她也确实和他谈得来,但她不敢去想后续发展,因为目前的她和他处在不同的世界高度。屈尊很辛苦,高攀很危险。
从本质上说她是一个没有多少野心,没有多少抱负,容易安于现状的女人。因为从小过着单亲家庭生活,她最大的追求是拥一个完整的家庭,有心爱的丈夫,可爱的子女,还有亲爱的老妈,一家人住在一起平平淡淡安安稳稳。在社会上打滚了几年更让她看清了现实,她是真真切切安下心来想要寻找那份平平淡淡、细水长流的感情。
她走进房里,抬头就看见墙上一张放大了的合照,那是她和五个死党宇文捷、原希雅、莫冠尘、安远琪、顾惜惜去年在马尔代夫的合影。照片里除了她们五人外,还有一名冷俊的美男子——宇文捷的前夫方东凌。
想起宇文捷和方东凌的感情从轰轰烈烈到最终破裂只不过半年时间,于晓曼对自己的爱情和婚姻更加迷茫了。心里有些郁闷,当即拔了个越洋电话过去美国,问问宇文捷和肚子里的宝宝怎么样了,顺便和她瞎搿胡扯了一会才挂电话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