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衍只是受伤地看着她，继续自顾自地道，“直道凤止卿求皇上赐婚时，我愣在那儿，心里突然间特别不是滋味，我突然想起，我们当时也要成亲了……就差那么一点，就那么一点，如果怡年没有出现……”
说得再动听，也不过是美化了他的感情……
四季低着头没有说话，他们差的一点不是上官怡年，是他齐衍。
齐衍又将手心里的玉佩摊到她眼里，“还记不记得我们当时几乎整天都腻在一块，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为了利用你才会假装开心……可原来我真得开心过……”
真得开心过……
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让四季眼眶湿了。
“倘若你不是凤止卿的养女，我就不用背那么重的包袱了。”齐衍缓缓转过身，猛地挥手一扔，直接将玉佩扔出了墙之外……
四季跟着望过去，玉佩已经消失地一干二净，倘若她不是凤止卿的养女，他齐衍又怎么会来接近她？
“以后好好过你幸福的日子，做天下人臣服的摄政王王妃。”齐衍转过身来面向她，声音忧伤，“我们，再无瓜葛。”
原来，他这次的出现是一场诀别，一个交代。
算什么诀别呢，她以为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任何瓜葛。
不知道为什么，四季没有说出这么残忍的话，只是淡淡地点了头，“嗯。”
“皇上今日早朝已经赐婚了，知道为什么么？”齐衍看着她继续说道，“凤止卿让皇上独自批奏折了……皇上算是亲政了一半。”
四季愕然地睁大了眼，凤止卿为了这桩婚事，居然让小皇帝自己批奏折了，昨晚还说那些刺客是小皇帝下的手，难道他一点都不担心么……
等他手上摄政的权利完全消失的那天，他的地位还剩下多少？！
“走了。”齐衍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四季站在门口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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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的画像还是那样令人觉得无比感伤，四季伸手摸着上面仿佛在泣血的题字，暗暗骂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