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满月站在一旁笑嘻嘻地道，“二哥真是疼你，七皇爷是先帝的七皇子，英气逼人，当年我爹还全力辅佐他夺嫡，虽未登大位，但富贵显赫，权势也有，是朝上说得上话的。你嫁过去可就是王妃了。”
四季盯着一无所知的凤满月想驳论些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满月，天色不早了，我有些乏了，先去歇息。”
四季连牵强的笑容都挤不出来，一个人默默地回到屋里，从柜中翻出沉香木锦盒，鹅黄的丝巾柔顺地被摆放在里边。
许卿良辰。
原来这就是他给她的良辰，给她安排的婚事，给她安排的富贵，给她安排的……陌生人。
虚伪。
说到底还是为了拉拢权力。
将锦盒狠狠地砸向墙壁，心头划过一丝快意，她的预感成了真，凤止卿真的别有目的。
她为什么要跟着凤融回到京城，她不该回来的不是吗？
“你发火给谁看？”冷讽的声音响起，凤止卿站在门口弯腰捡起地上的丝巾，修长的指尖触过上面的字迹微微一愣。
四季飞快地擦掉眼角的泪意。
凤止卿蹙眉，手指攥紧丝巾，“究竟怎么了？”
四季握紧了双拳，她不能动怒，凤止卿今非昔比，她不能犯一丁点错来让他惩罚。
“没怎么。”这样想着，四季摇摇头，转身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本书卷装模作样道，“我乏了，看会书便歇息。”
凤止卿跟着走过来，双眼冷冷地注视着她，“你拿反了。”
“……”四季暗暗咬牙，将书正过来地道，“我准备躺到床上再看。”
“呵。”凤止卿冷笑一声，一股说不出的老成味道，装着丝巾的锦盒被他放置在桌角，“许四季，你再敢扔一次，我把你整个人扔出府邸。”
闻言，四季瞪大眼睛，眸光突然发亮，“真的？”
“你很开心？”凤止卿的语气有着不悦的戾气，“是闭着眼睛出去。”
“……”眸光顿时沉了下去，想起君南苑那个被马鞭抽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不一股寒意涌上脊梁骨，不知道她会不会是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