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琴眨着眼,她老早就看出来了,这个家里作主的是姜无欣,而姜无欣面冷心热,其实比这个懒散的家伙要好对付。所以她干脆不理咄咄逼人的赵迁,而是对着姜无欣,眼中现出可怜巴巴的哀求神色。
姜无欣果然受不了这个,只坚持了片刻的工夫,就败下阵来。摇了摇头,她无力地走到房中唯一的一张桌旁坐下来,叹了口气:“算了,有什么事,等填饱了肚子再说。小迁,先去做饭,我好饿。”
赵迁只有再瞪了刘琴一眼,而刘琴则趁着姜无欣看不见,甩给他一个得意的眼神。他心里更气,却也只能走出门去,到院子里去翻那筐在山上采的蘑菇、山菜。
刘琴转过身来,再次打量整个房间,想找一个好一点的地方坐下来。然而看来看去,竟然只有那张破桌旁的两只木凳勉强可以坐人,而其中的一只上面早已经坐着姜无欣。
没办法了。
刘琴很不情愿地走过去,刚想在另一只木凳上坐下来,姜无欣已经开了口:“先提醒你,那是小迁的座位,没有他允许就坐的话,他会记仇的。”
刘琴已经累得半死,仍然一屁股坐了下来,以手支着下鄂,望向对面的姜无欣。姜无欣却已经以手支着额头,闭上了眼睛养神。
实在是没事可做,刘琴只有出神地凝视着她,同时在心中大声地赞叹着。真的很美!初看的时候,还会觉得线条太硬、唇太薄,总之有着这样那样的缺憾而变得不那么完美。可是原来她是属于极度耐看的类型,越仔细看,越觉得被她所吸引,以至于不能移开目光。
如果自己是男人的话,一定会想要把面前的女子娶回家;而如果对方是男子的话,自己也会想方设法地嫁给她。只可惜……刘琴不禁想到,如果自己要嫁的那个匈奴单于能有对面这女子十分之一的耐看,恐怕自己也就不必沦落到要逃婚的地步了。
她的目光忽然落到了姜无欣手腕上的乌青上,现在那颜色已经深得发紫,仔细看似乎还肿起了一些,刘琴不禁有些歉意。那些匈奴人真是凶暴,竟然对无关的人也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