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好象我已经是个死人了。”赵迁仍然微笑着,却转头继续盯着那头灰狼,眼神严肃起来,“即使如此,我还是向前冲。”
“你们不会被狼吃掉,也不会饿死,这两点我可以保证。至于会不会被单于杀死,我倒不是十分清楚。”
忽然从右方传来了一个爽朗的声音,三个人同时转头,只见一名匈奴女子纵马而来,一边说话,一边已在马上张弓搭箭,一箭射中了那灰狼的额头。灰狼惨嚎一声,倒地毙命。
他们都惊得目瞪口呆,以前只知道匈奴的男人很厉害,想不到连女人也如此恐怖,再仔细看那女子,竟然已年近四十,却仍是身强力壮,在马上脸不红气不喘地收起弓箭,笑道:“好啦,首先,你们不会被狼吃了。”
看见三个人仍然在发呆,她向着赵迁一扬脸:“喂,想不饿死的话,还不去把狼拾起来,前面不远就有一个绿洲,正好可以剥了狼皮烤来吃。在草原上,只要手中有弓箭,就不会有饿死的人。”
赵迁傻傻地问:“你……你叫我去?”
匈奴女子不耐烦地道:“这里只有你一个是男人,你不去谁去?动作快点,我已经很饿了。”
真像是习惯了指使人的人,但是她刚刚救过自己一命,赵迁遵照她的命令跳下马背,捡起死狼。
“跟我走。”匈奴女子用马鞭一指,便纵马奔驰在前面,三人虽然莫名其妙,却也只能跟上了她。
这一路上,匈奴女子再也没有开口说话,表情却很是愉快,不住地东张西望,偶尔还会哼着匈奴的民谣。她目光却十分锐利,箭术如神,有几只野兔隐蔽在齐人腰深的草丛中,却也还是被她发现,于是他们的收获物中,又多了这几只野兔。
直到野兔和灰狼在赵迁的摆弄下发出了扑鼻的香味,匈奴女子才用力地嗅了嗅,满面笑容地赞道:“你这小子看起来不中用,弄食物的手艺倒是不坏。”
“这里条件太简陋,否则加上调味料,一定会更好吃。”
绝境逢生,赵迁的心情也好起来,而且这匈奴女子脸上爽朗真挚的笑容,亦令他觉得如同遇见了亲人似的亲切,于是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