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牛尔1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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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爱美之路 (1)

“牛老师您好!我来自广东汕头,不久前在网上搜节目发现了《女人我最大》,这真是让人惊喜的发现。我快30岁了,对皮肤保养还是不懂。看了那么多未曾接触到的信息,我好羡慕哦。面对那么多的资讯,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护理自己的皮肤,希望老师可以帮帮我,非常感谢!我的脸比较圆,皮肤比较黑,肤色不均、没有光泽;T字带出油,但嘴角、鼻翼却容易脱皮;有不少的晒斑,对含牛奶成分的护肤品过敏。我最大的烦恼就是:鼻头、下巴处的粉刺总是清不完,将敷完的面膜撕开时,粉刺都会冒出来,怎么办好?我喜欢户外活动,但脸色看起来却不红润,我很想要有光泽的健康肤色。要换季了,手上护肤品也刚好用完了。现在剩下竹盐洗面奶、高丝雪肌精、倩碧保湿眼霜、DHC保湿粉???液。麻烦老师帮帮我,告诉我一套适合我的护理方法,以及产品推荐……”

这是我个人官网一位网友的来函。

18年前初出社会的那个男孩,皮肤不好、没有自信、自卑得抬不起头来……

许多网友曾经来函,如以上类似的问题,已经被问过千百回。有的时候打字打到手酸,回复感到不耐烦时,我会打开窗,让风吹进来;或者,听一段音乐,闭上眼睛,回想起自己过去的种种。想起18年前,那个初出社会、没有自信、因皮肤不好而自卑得抬不起头来的男孩,可能正如这位网友一样,需要一个能够帮助他肌肤变好的人……

从事美容行业之后,每次跟朋友见面,不管老朋友,还是新朋友,因我在场必定会聊到的话题就是:“最近发现了什么好用的保养品?我的皮肤最近很干燥,该怎么办?我发现我的黑眼圈越来越重了,到底什么眼霜有效……”

一位相识超过20年的老友察觉了这件事,问我:

“你会不会觉得很烦?”

“永远不会!”

我给了她一个十足肯定的答案。

为什么我会这么说?

因为,只要我回想起以前对自己的肌肤曾经如何的束手无策又求助无援的情况……我就永远会以一个过来人的立场,理解这些人是多么地想让自己的肌肤变好、变漂亮,我就会想给他们最适当的建议……

那,当年的我,又是怎么走过来的呢?

我不知道我还要追求什么未来,因为我生了“皮肤不好、心理自卑”的病!

我求学的过程还算顺利,从小到大一直是父母心目中的“好学生”,我念了建国中学、台北医学院的医事技术学系,后来到海军陆战队担任义务役的医官。之后,我却开始对未来的人生感到彷徨。当时,有些同学准备考托福,出国深造;有些人则准备学士后医学考试,立志当医师;而有些人则已经在医院工作,过着规律的检验师生涯;有些人则当起了医学仪器、药业代理的营销……

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好像有很多选择,然而,这些都不是我真正想要追求的未来。

那么,我想追求的未来又是什么呢?

不知道!

因为当时我有病,而且病得不轻,可别误会,这里所谓的病是指心理的病,是因为皮肤不好而自卑的心理病!

那时,让我懊恼的就是没有像现今这样的环境,可以找到许多保养肌肤的信息。同时,我还是一个爱漂亮的男孩,我更无法像如今这样堂而皇之地将肌肤保养视为必需!

我从国中开始就长青春痘,在那个年代,护肤保养还属于很奢侈的事情,没有人会教你正确的保养方式。我记得有一次父亲看到我脸上长的一颗又一颗的青春痘,甚至连背上也长了一大片,觉得可能是我的身体有病,于是带我去找皮肤科医师。

医师对我说:“你的青春痘不需要治疗,多打打篮球就好了!”

可能你会觉得很讶异,但是,那个年代就是这样的观念:皮肤医师是治皮肤病的,而青春痘这种不会致死的外观美丑问题,许多医师是不屑治疗的。甚至,在那个时代,一个人一旦在外表上过于修饰,他可能就会被视为是没有内涵、装模作样、标新立异甚至是违背社会公序良俗的。

就好比我在就读医学院时,医学系的学生在面临选科时,往往成绩较优异的学生可以先选择自己喜欢的科系,而当时最热门的,大概是像心脏外科、妇产科这种救人救命的科系,而成绩较差的学生,可能只能选择皮肤科。

反而现在,大家都开始注重外表,更愿意将钱投资在自己身上,皮肤科最赚钱的不是看皮肤病,而是“医学美容”这一领域。因此,医学系学生可能要用抢的,才能被分配到皮肤科。所以,当年皮肤医师这种敷衍的方式,并没有解决我爱美的困扰。而在无人指导,自己胡乱来的方式下,反而因为乱挤春春痘,造成毛孔粗大与凹洞疤痕的问题,这让我感到非常自卑。

烂皮肤、长痘、出油、毛孔大,让我走上“美容”这条路

记得大学时代有一次,一位好朋友糗我说:你的毛孔大到连蚂蚁都爬得进去!一句玩笑话却对我造成很大的伤害。因为自己一直对容易长痘、出油、毛孔大的肌肤感到无力,严格说,这也是我之所以走上“美容”这条路的主要原因。

回首这段过去,现在的我却经常对别人说:“还好我曾有这样的烂皮肤!”

因为,如果我天生皮肤就很好,我是不会将注意力专注在皮肤保养这件事情上头,也不会对这个行业专注、着迷,甚至以满腔的热情来经营皮肤保养这个事业。

当兵退伍后,我也随波逐流,努力补习托福,结果考出将近600分的成绩,当年这样的成绩,大概可以申请进入全美前五十大州立大学及知名常春藤盟校。可是托福考完了,我出国的梦也就打消了。因为一则出国念书需要钱,二则,重点是我根本不知道要念什么!于是,当我看到报纸广告“雅闻化妆品应征业务人员”,还特别注明“医学背景尤佳”时,心想自己学医的背景似乎很符合这个工作条件。那时雅闻化妆品在台湾沙龙界相当知名,以江霞为主角的广告做得很大,面试的时候,当我听到面试主管形容这个工作可以月入5万(台币),真的眼都开了。而且,这样一个有关美的行业,绝对不会有医院里头的刀光血影,自己应该还可以买到价廉物美的护肤品,改善自己的痘花脸……

事实上,我根本不清楚自己到底被录用了没,自己就主动参加了新进人员训练的课程。

以第一名成绩考进台湾前三大沙龙品牌,因着一张“机转图”,开始了美容的职业生涯

雅闻,其实是个土生土长的台湾化妆品牌,开创雅闻这个品牌的纪敏吉先生,有着医学院药学系的背景,在20世纪80年代,他从一瓶以氨基酸为基础的“弱酸性洗面皂”开始打天下。在1991年这一年,雅闻已经是有着600家连锁专卖店,能够与当时自然美、伊莉特分庭抗礼的台湾三大沙龙护肤品牌。

可能是这次录取的新进业务太多,所以,公司决定筛选!在第一个月的新人训练期,每个周末会考试一次,然后刷掉1~2名表现不佳的新人。好像电视里头的实境Trump Show:谁是接班人!当时同梯的伙伴们都紧张得要命,最怕听到:

“You are fired!”

接着,受训的过程,除了了解公司的历史、理念和各个保养系列之外,最重要的部分,并非培训业务技巧或者与客户维持关系的技巧,也不是关于美容沙龙生态介绍,而是一张:黑斑、皱纹、老化的“机转图”。

可能你会觉得纳闷,保养品公司的业务人员,为何受训的最大重点,反而是关于一张颇为深奥的机转图呢?

这点,就要说到当时美容沙龙业界的一些背景,在20世纪90年代初期,台湾经济正值起飞,许多女性都开始注重“面子”问题,去沙龙做脸就好比现今的医学美容一样,是女性最重要的美容护肤方法。那时,有许多没有高学历的女孩们,或是为了帮助家里经济的家庭主妇,为求一技之长,进美容补习班学上几个月,然后开家小型的美容护肤沙龙,也由于市场的需求量大,有人每月净赚相当于人民币两万元以上的例子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