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宾馆的大堂,穆国兴熟门熟路的向那个江南茶馆走去,刚一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阵阵琵琶声传来。穆国兴听出来了,这首琵琶曲就是着名的《十面埋伏》。从心里讲穆国兴不太喜欢这首曲子,认为他杀罚气太重 。
走进了茶馆,穆国兴在茶室的一角随意的选了一个位置,几个警卫战士也像平常客人一样四散找到位子坐下。
一位茶艺小姐走了过来微笑着问道:“先生,请问你几位啊?想喝什么茶啊!我们这里有新到的君山银针,先生要不要试一下?”
说实话,穆国兴对茶业不是很懂,有一次他在爷爷的家里闻道爷爷的茶很香,就拿着一个大玻璃杯,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爷爷笑话他不是喝茶是牛饮。
但是他来茶馆的主要目的是想享受一下那种意境,见到茶艺小姐这样说,也就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他,答应了。
一会茶艺小姐端来了一个古香古色的的盖碗茶,而不是像其他的茶艺人员那样,用大大小小的壶、杯,那样眼花缭乱,让人目不暇接的。
穆国兴这时又不好意思去问,只好默默的接了过来,打开碗盖,一股清香扑面而来,只见每片茶叶的丫尖都冲向水面,悬空树立,然后徐徐的下沉到杯底,形如群笋出土,又似银刀直立。茶色浅黄,品尝一口后感 觉味道十分的甜爽。就是穆国兴这个不懂茶的人也知道这个茶叶不错。
这个时候那个弹琵琶的小姐已经停止了演奏,穆国兴拿出了自己的钱包,对坐在一边的茶艺小姐说;“我这里不需要你的服务了,我想一个人静一会,你能否让那位弹琵琶的小姐再为我弹奏一首高山流水吗?”
穆国兴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百元递给了那个茶艺小姐,那个茶艺小姐微笑道:“先生,我们这里的琵琶曲是不收费的,是弹来为茶客们聊祝雅兴的。”
“既然如此,让这位小姐弹曲也是她付出了自己的劳动,这个钱就作为她的小费或者是奖金,你们怎么称呼都可以!”
那个茶艺小姐听到穆国兴说话后心里想到:这个人可真是怪,人家都说过不要钱了,他非要给,是不是看上我们弹琵琶的阿丽了。看这个人的打扮和气势也是一个非富即贵的人,人又年轻长的又帅气,如果阿丽真 的能攀上这个高枝,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茶艺小姐拿起穆国兴放在茶桌上的钱,迈着训练有素的步子向那个弹琵琶的小姑娘的身边走去。两个人嘀咕了一阵子后,穆国兴看到那个弹琵琶的小姑娘抬起头来,向自己 这边望了一眼,红着脸站了起来,抱着琵琶,婀娜多姿的向自己走了过来。
小姑娘来到穆国兴跟前彬彬有礼的鞠了一躬,对穆国兴说道:“谢谢先生的赏听。”然后坐在茶艺小姐搬来的磁墩上,略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就叮叮咚咚的弹奏了起来。
正当穆国兴听的入迷的时候,旁边座位上的几个茶客却不高兴了,其中一个脸上长着一块刀疤的人站起身来骂道:“弹的什么鸟琵琶,像弹棉花似的,吵死人了,没看到大爷们正在这里商量事吗?要弹,滚远一点 弹!”
那个弹琵琶的小姑娘惊恐的看了看穆国兴,见到穆国兴对她微笑了一下,又作了一个继续的手势也就放下心来,继续专心的弹奏。声音却又比刚才更加响亮了一些。
原来这个小姑娘也曾经被那几个人骂过,今天看到穆国兴肯为她撑腰,又看到穆国兴的气势就知道不是个一般人,她感到眼前的这个客人是一个有担当的人可以为自己做主。
谁知道琵琶声还没有响几下,只听一个人大吼了一声“滚”!随着声音,一杯滚烫的热茶泼向了那个琵琶女的脸上,穆国兴一看又是那个刀疤脸!
那个琵琶女眼里含着泪花,手忙脚乱的用手擦着脸上的茶水,然后怀抱着琵琶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穆国兴,意思好像在说:我已经按你的要求做了,现在出了这个事情看你怎么办吧。
这时整个茶室里的人都把眼睛看向了那个刀疤脸,他们也都知道,这个刀疤脸是一个在金山市里有了名的黑帮老大,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由于和市里一些当官的人关系特别好,公安局都拿他没有办法。、那个刀疤 脸泼了琵琶女一脸的茶水,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妥,这样的事他可是做的多了,不要说只是泼了人一脸的茶水,就是把她暴打一顿也没有人敢把他怎么样。此时他又坐回了座位上继续和另外几个人谈论着什么。
另外一些人却用幸灾乐祸的眼光看着穆国兴,心想:再让你充大爷,现在惹上了这个黑老大,看你怎么收场,今天可是有热闹看了!
穆国兴眼的余光看到,那几个警卫战士早就站起身来,慢慢的向那个刀疤脸围了上去,眼睛却看着自己。到了这个时候如果再忍让下去,那是决对不可能的事了。
“把他丢出去。”穆国兴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几个警卫战士,这几天早就在宾馆里憋闷坏了,一直都想找一点事做,此时一见穆国兴下了命令,心中大喜。
只见几个警卫像鬼魅似的欺到刀疤脸的身旁,一下子就把刀疤脸围了起来,其中一个警卫飞起一脚,把刀疤脸从座位上重重踹了出去,刀疤脸带着满脸不相信的样子,顿时昏了过去。
另外三个刀疤脸的同伙也被警卫扭住手臂,死死地按在座位上一动也不能动。
这时茶室里的茶客惊讶的看到,有两个人拖着刀疤脸的脚,来到了茶室的门口,非常默契的稍一用力,就把刀疤脸重重的丢出了茶室,发出了噗通的巨响和一声凄厉的叫声,原来此时的刀疤脸已经醒了过来。
刀疤脸醒过来张牙舞爪的还想向茶室里冲,结果又被那两个警卫踢出了十几米远,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嘴里喊着;“你给我等着!”然后一瘸一拐的跑回去喊人了。
在茶室里被几个警卫反拧着手臂死死的按在座位上的那三个人此时也醒过神来,大声的喊叫着:“你们是谁?要干什么?”“哎吆,妈呀,疼死我了,你轻点行不行?”
另一个明显就是酒色过度的小白脸嘴里却骂咧咧的道:“你们他敢对我动手,老子的老子是金山市的市长田政和,你们敢动手打我,是他想找死啊!”
几个警卫在京城里什么样的大官没见过啊,那里会瞧得上你一个小小的市长,听这个小白脸嘴里不干不净的,手上就又加了几分力气,小白脸此时也顾不得骂了,疼的是哭爹喊娘,鼻涕眼泪的都出来了。
“几位,几位,有话好说!我是这个茶店的老板,大家来到我的店里都是我的客人,还请多包涵一下。”
穆国兴听老板这样一说,又看了看茶室里的客人,对那几个警卫摆了摆手说到;“放开他们。”
那几个警卫一听到穆国兴的命令后,立即松开了自己的手,但依然虎视眈眈的围在这三个人的旁边,一副随时要准备出手的样子。
那个小白脸坐正了身子,活动了活动自己的臂膀,又见老板出面来说话了就又来了精神,嘴里开始不干不净的骂了起来,不过这次他到很懂事的没有敢骂那几个拧他的保卫,直冲着茶店的老板使开了劲:“好啊, 刘狗头,你他几个月的钱都没交了,今天又找了这些人来打我们,你他是不是不想在金山这个地界上待了,告诉你,识相的赶紧给我滚出金山市,否则,等一会刀疤带人来了,非把你拆散了喂狗不可!”
那个刘老板也是被这个田市长的儿子和那个刀疤给欺负惨了,前两个月,这伙人不知从那里伪造了一张借据,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硬说自己欠他们几个人两百万块钱,要么,还钱,要么就拿茶店一半的股份抵给 他们,否则,就要杀了他们的全家。
刘老板看着自己唯一的一个儿子在刀疤那亮闪闪的匕首下瑟瑟发抖,被逼无奈,只好在他们那一伙人早已拟好的所谓的合同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事情发生后,刘老板去公安局报案时,却被公安局以属于经济纠纷为理由把他们推给了法院,法院也以证据确凿为名判令刘老板要按合同办事。刘老板是欲哭无泪,告状无门。
刘老板早就想一把火烧了这个茶室,也决不能留给这帮混蛋。他知道,如果这帮人真的把茶店接受了过去的话,肯定会把这里改造成一个色情场所,茶店里的这些小姑娘没有一个人会逃离魔爪的。
今天,一看到有人来出面收拾这几个混账家伙,又看到穆国兴气度不凡,带来的这些人也都有一股强烈的军人气息,就知道也许这是自己最后一次的自救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