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臧涂死后,整个燕都便是彻底的被汉军控制了。吕后便是趁机去囚牢寻找华神医,不过在早在此前那华无害与华寄已经找到了家父,所以不等吕后来到囚牢,那华无害便是背着父亲赶了出来。
“臣等拜见皇后娘娘。”华无害、华寄、华林三个人都是拜倒地下。
吕后娘娘慌忙的道:“都起来吧,没事就好。”
“谢皇后娘娘。”三个人便是依次起来了。
吕后便是劝慰华林道:“华神医,你这是何苦呢?当初那臧涂让你做个身旁的医官,你就暂且答应了,哀家也会想办法将你救出的啊。”
那华林便是回答道:“臣平生之志就是救苦天下的疾病,如何遂了那臧涂的心愿。”
吕后微微一笑道:“华神医气节之高,哀家钦佩。但是华神医可知道天下的疾病是什么?”
那华神医一怔,有点不解,“当然是百姓了。”
吕后鼓掌赞赏道:“说的好。天下安定,那么百姓安居乐业,就会过上好日子,天下动乱,那么天下的百姓就会颠沛流离,华神医能救人命,可是能救天下的百姓的性命吗?何况战争,争斗也会导致人员的死亡,华神医能起死复生吗?”
华林一怔,脸色越发的恭敬,“皇后娘娘请讲。”
吕后便是直言不讳的道:“方今天下是大汉的江山,大汉稳固,那么天下就稳固,大汉不保,那么天下就会动乱。可是天下拥兵自重之人不在少数,怀揣异志之士唯恐天下不乱,如今皇上老而多病,御医无能为力,万一此事撒手人寰,天下动乱,百姓堪忧啊。”
华林顿悟,慌忙的再次的拜倒地下,“草民愿意听从皇后娘娘的安排。”
吕后便是点点头,笑着道:“起来吧。”
那华林没有起身,而是哭泣着道:“草民还应该感谢皇后娘娘替草民找到了两个儿子。草民本无奢望的,如今儿子们都已经封侯了,草民知道是皇后娘娘之力,草民感激不尽。”
吕后依旧微笑着道:“起来吧。不要自称草民了,进京之后,一旦治愈了皇上的手抖之病,哀家一定保举你做御医令。”
所以御医令就是整个皇宫御医的总管,要说华林的医术才能做了御医令也算是名副其实了。
“臣先行谢过了。”华林再次的一拜,这才在两个儿子的搀扶之下起身。
凯旋回到长安之后,那刘邦大喜,不过大喜之后,便是大忧,他可不想将功劳给予吕后。吕后也没有再谈论过多的其他的事情,而是将华林引荐给了刘邦,经过华林的精心治疗,那刘邦的手臂便是开始慢慢的不再抖动了。
某一日,吕后便是单独的来拜见皇上。那刘邦见吕后来了,不待吕后行礼,便是乐呵呵道:“皇后免礼了。朕的手抖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一次可是多亏了你啊。”
吕后便是谦虚的道:“皇上过誉了。臣妾只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
刘邦便是脸色微微一变道:“讨伐凶逆,凯旋归来,这等战功足以封王了。这燕国之地正好空缺出来了,朕想封一个皇子外出为王。你看那个皇子更合适一些?”
吕后便是趁机道:“臣妾觉得燕国之地,习俗彪悍,皇子们年幼,身居虎狼之地,又无制驭之能,这可就危险了。不如封个异姓王吧。”
刘邦早就有所打算了,当下呵呵笑道:“皇后以为那卢绾如何?”
“陛下英明。”吕后慌忙的道。
刘邦想的是封卢绾为燕王,可以作为自己的外援,而吕后想的却是一旦将卢绾这个刘邦的幸臣异地封王,那么太尉之职就空缺出来了,然后安插心腹担任,这长安便是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
此时吕后再次的请求道:“皇上,这次剿灭燕王臧涂,韩信的功劳也不小,臣妾正是依照他的兵法才一举获胜的。”
一提到韩信,那刘邦的脸色便是有点冷了,刘邦故意的咳嗽一声道:“韩信是个有罪之人,不能加以封赏了。”
“皇上,这韩信谋反,实际上乃是那蒯通之计,我们不能冤枉好人啊。再说了,这韩信可是为大汉的江山出了汗马功劳啊。”吕后分析道。
“不要说了。朕不杀他,就是对他最大的恩赐了。让他过逍遥的田园生活,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试问皇后,我们是不是也无法享受那田园之乐了?”刘邦感慨的道。
吕后便是笑着摇摇头道:“陛下真是说笑了。既然如此,希望那韩信能够明白陛下的一番苦心吧。”
刘邦也是叹息一声道:“这韩信就是被功名利禄蒙蔽眼睛了,希望他开悟吧。另外天下不稳,朕留在他长安,也可以请教一些用兵天下安抚之策。”
吕后便是笑着道:“陛下就这般的相信他的计策吗?”
刘邦便是大笑着摇摇头道:“皇后啊皇后,看来你还是不如朕了解韩信啊。韩信这个人早年的时候吃过苦,被人嘲笑为无赖地痞,后来投靠秦军无门,后来投靠了项羽,项羽没有重用他,再后来在萧何的举荐之下方才引起朕的重视,这王侯将相可是得来的十分不易,如今朕将他困在长安,难道他还不想着报效朕,期待朕的再次提拔为王吗?”
“陛下英明。”吕后应对道,只有吕后的内心才会明白,韩信这个情种是卡在感情上了。
正在刘邦意气风发的大笑的时候,郭蒙则是急急忙忙的赶来了,几乎是跌倒一般的跪倒,“皇上,皇后,大事不好了,那韩王韩信谋反了。”
刘邦便是脸色立马换成了气愤,骂道:“他娘的韩信,朕封赐他为王镇守马邑,他却是要造反。朕要前去灭了他。”
那郭蒙有点忐忑的道:“那韩王韩信勾结了匈奴,大军势不可挡,已经逼近中原了。”
刘邦差点就要跌倒,幸亏侍女扶住了,刘邦喃喃的道:“这些异姓王,居然一个也靠不住吗?朕真是难以忍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