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不是?”
泪。点点洒落,亦浅笑着摇头:“不是!”
话音刚落,就被黒焰邪抱了个满怀。
“如果你敢骗孤,孤就要天下人给你陪葬!”
这话又霸道,又狠毒。
“我可管不了什么天谴不天谴,我黒焰邪要做的事,谁都拦不住,所以……亦浅。你最好别骗我!”
目光灼灼,仿佛能融化一座冰山。
黒焰邪越抱越紧……
“我没骗你……真的没骗!”
“要是骗我怎么办?”黒焰邪不依不饶!
亦浅沉思半晌,在他唇上轻微一点:“骗你是小狗!”
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死的!
黒焰邪得到答案,脸变的飞快,一扭身便又回到高高在上的模样。
为了不引人怀疑,黒焰邪让亦浅睡在一般的小帐篷里。他自己回自己的大帐。
“吃完了,赶快睡!明日……”黒焰邪停顿一下:“明日还要早起!”
看着黒焰邪慌忙离去的背影,亦浅一个人缩在一旁,笑了。
明天早起干嘛?
刚才那个触碰让黒焰邪慌乱,亦浅是这么想的,看他那个表情,好像很不情愿似地。
吃完饭,亦浅抱着腿在想心事。
在想是不是该给黒焰邪一点粮草,好让他度过难关,不至于没打仗就先被饿死。
说做就做,亦浅从背包里掏出一支特质的荧光火棒。
趁着没人,在雪地里点燃。
哧……火光划过夜空,在半空中翻腾,画出三个圈圈。
相信得到消息的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果然,夜观星象的顾子阳看见了,在数钱的暮雨看见了,就连广福都看见了。
回到帐篷,苍紫宸老神在在盘着腿坐在那。
“你进我帐篷干嘛?”亦浅有些不乐意了。
“睡觉!”
“你不怕黒焰邪宰了你?”亦浅威胁。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说完,便开始脱衣服,厚重的大氅盖在被子上,还特意腾了个地方给亦浅。
“放心,大汗不会发现的,他现在正在跟人讨论战事,没一个晚上完不成的,正好我们可以乘着这个机会好好话缠棉!”
亦浅一把将背包砸过去:“你去死!”
“死了还怎能话缠棉!”苍紫宸接住,笑的十分可恶。
天寒地冻的,有个暖床人真是一件享受,亦浅没有听苍紫宸的,跟他一块睡,只是把脚伸进被子里,自己披着被子发呆。
“为什么不跟黒焰邪说实话?”苍紫宸手枕着头道。
亦浅咦了一声,才知道苍紫宸指的是哪件事:“你下流,偷听别人说话!”
苍紫宸没有丝毫羞愧,反而大方的可以,觉得理所当然:“我作为王爷,当然要首当其冲的保护大汗,只是当时离得有些近了!”
意思是,不是我要偷听哦,是我靠的近,你们说话很大声!所以……不关我的事哦!
“再说。偷听叫下流吗?我又不偷人!”说这话时,他嘴角慢慢勾起,勾着一副动人的弧度!
“苍紫宸,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说不说实话,对你也没什么损失!”
他们这样如果算朋友,那也是那种见到点点头的朋友吧。
搞的跟他跟她很熟似地。
“怎么?生气了?”苍紫宸坐起来端详道。
“在阁下的地盘,我怎么敢生气啊!”
苍紫宸又睡下去,一副若有所思道:“那也是,我们也不是很熟,就是睡过几次罢了!反正,我又不是女人,用不着负责人……哎……人命真是贱啊……”
今夜确实值得多愁善感一下,所以,苍紫宸的语气也是带着那么一点多愁善感!
亦浅别了他一眼,对他说的那句“睡过”尤为敏感。明明已经单身,就算去找鸭子,也是应该的,那她怎么还会有种背叛的错觉?
她背叛谁了?锦帛?黒焰邪?凤鸾?
夜色深沉,苍紫宸出去弄了一壶酒,支起炉子温酒喝,旁边还摆着几样还算瞧的上眼的小菜。
两只白瓷小杯子摆在矮凳上。
“天寒地冻,又是行军中,想请你吃顿好的都没办法,刚才差人弄些小野味,将就将就!”苍紫宸一边说,一边为自己倒酒。
亦浅耸肩,慢慢移动过去,捏着杯子取暖。
温过的酒绵软柔和,不像以往那样冰凉热烈。
只是不知道是酒让人暖,还是人暖酒。
一时间两人无言。
“如果你喝醉了,叫我一声紫宸?”狭长的眉眼,对着红光弯了弯,竟是一派天真。
“叫你相公会不会更好点?”亦浅语气酸酸,表示鄙视。
“哎!”苍紫宸应了一声。
亦浅沉默……不想跟苍紫宸计较。
苍紫宸得了便宜笑的更加邪气,瞥一眼窗外飞雪,再看看亦浅,摇摇头:“何苦呢,他们迟早会知道的!”
“知道什么?”
“知道你会走啊!连锦帛都医治不好的病,那这个人也离死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