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自己买了瓶可乐,付完钱之后,却发现,那可乐早被人喝掉了。只留了个空瓶子给她!放在那简直就是摆设!
凤鸾咬牙:“我确实不行!”
咔嚓……心碎的连女娲都补不上了。老好,也该留点给她啊!
本着不打击他的想法,亦浅吸了吸鼻子贴上他的胸口:“那……算了吧!不行不行吧!反正……”下面的话,她没有说。
昨夜所有的委屈与屈辱,其实在看着他好好的站在那的时候,全都烟消云散了。
忽然间,她抬头,一脸认真:“凤鸾,一辈子,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好不好?就我们两个,好不好?”就算你永远不行!她偷偷在心里又加了一句。
凤鸾一愣,眼底有着情难自禁的喜悦与彷徨,缓缓的,那抹彷徨一闪而逝,留下的是满满的坚定,他缓缓勾起性感的唇,掌心包裹着她的手,轻声:“好!”
为这一生的誓言,亦浅笑了。
她跟他说好了,两个人一辈子在一起。
不就是被人弄了小菊华么?那也不影响她以后的日子啊!
有句经典名言怎么说来着……处在人在,处亡人还在!
那侵犯她的王八蛋,她就当他是个屁,放了!
她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安慰完了,果然心情很好!然后又开始勾画未来的宏图大志。
她要为凤鸾分担忧愁,排解困难。
为他打江山,为他预测一切祸端。
为他锦绣山河画上浓烈的一笔。
让凤国历史上,留下她曾踏过的足印。
他年论史,也有她‘亦浅’二字,与这江山一起沉浮!
对。没错,这就是她现在人生的理想!
就算他日要葬身在这陌生时空,只要有他陪伴,足够了。
只是……被爱情冲昏头的她,忽略掉一点,即使誓言真如老人说的那样,篆刻在三生石上。
有朝一日,也会随着风吹日晒,霜打雨淋消磨了爱情本身的质地,而此刻,两个人单单口述的承诺,真能跨过那沧海,越过桑田?
日暮西斜,落日还未沉下去,那边,半边月牙已经耐不住寂寞斜挂在树梢。
这一天,凤鸾哪都没去,任外面吵的天翻地覆,他都置之不理。一心一意的陪着亦浅,听她说话,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亦浅在说,作为听众,凤鸾无疑是表现最好的一个。
他不说话,只是听你说,不管你说什么内容,他都会听的津津有味,一副谆谆受教的模样,尤为讨喜。
“凤鸾,你今天不上朝,也不用批阅奏折么?我帮你念奏折吧!”跟他说了那么多,一天时间都浪费了。
凤鸾一把拉过她,望着窗外落叶:“很快,我就不用别人帮我读奏折了!”
砰……半夜,太监总管广福公公的卧房大门被人一脚踢开!门板反弹,晃晃悠悠敲打着墙面。
“广福,广福。广福!”一声声激烈的呼唤,让陷入梦乡的广福以为又人报复他,一骨碌从床上掉下来。
“谁?”
“是我!”
灯一点亮,广福差点没抽过去,“哎呦我的祖宗,你……你这是。你这……大半夜……你到奴才房间干什么啊……你……”估计这辈子没几个女子进他房间,广福激动的额头直冒汗,指指亦浅,又指指外面的天,依依呀呀半天。
外面天是完全黑的,确切的说,这时候应该算……三更半夜。
“广福……”亦浅单膝跪地,一把握住广福颤抖的手,满脸虔诚:“我现在非常需要你!”
“小祖宗……”冷汗哗啦啦的往下掉啊!
“我的蝴蝶昨晚上全都飞走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帮我再找些蝴蝶卵,我急用!”
广福呆愣三分之一注香之后,一拍脑袋:“小宗族,你就为这事大半夜跑我这来?还穿成这样!”
唰……亦浅低头看看自己,拉拉衣角。
虽然穿的单薄些,但该遮的都遮了,不该遮的也遮了啊。为了低调,她还特意找了个黑衣斗篷呢。
“广福,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办?我也知道确实难办……但……”
吧嗒,脑袋被人敲了下。
“你啊你啊!”广福撑着腰走到床边,在枕头下摸了摸。
“还是太上皇有先见之明啊,知道小祖宗的性子,临走前,特意要奴才准备些,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从广福那里出来,亦浅喜滋滋的捧着檀木盒子朝景阳宫飞奔。
轩辕厉白天要对付那帮哭天抹泪的老臣,晚上还要奉命保卫景阳宫,心情坏到极点,冷不丁的窜出一个黑衣斗篷吓了他一跳。
“站住!”说话间,轩辕厉已经飞跃过她头顶,横刀立马,稳稳站在她前头。
“啊……”盒子应声坠地。里面的蝴蝶茧子散开一地。借着这个坡度,圆滚滚的蝴蝶茧子一路而下,向草丛深处隐去。
亦浅一动不动看着蝴蝶茧子消失在眼前,连刀架在脖子上都没什么反应!
“你是谁?来景阳宫干什么?说话!”刀剑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