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梅香终于忍不住悲伤的情绪,一把将岑雪搂住,泪流满面,脸色极为忧伤,颤抖着嗓音,哽咽的低声说:“刚才台上的那个男人,是我的丈夫。”
“什么?”岑雪心中大骇,吃惊的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问:“梅香,你确定?”
梅香艰难的点点头,眼中瞬间又蒙上了一层水雾,“嗯,我认得出来,就是他。”
“他怎么可以这样!走,我带你去找他。”岑雪愤愤不平的说,牵起梅香的手,就要往车下走。
“没用的,我……还是不去了。”梅香连忙摇摇头,拉住岑雪欲下车的身子,脸上闪动着凄苦之色。
“为什么没有用?你是她的妻子,他怎么可以背着你,在外面瞎混!”岑雪皱了皱眉,为梅香打抱不平道,她还以为台上的那个中年男人是个未婚人士,没想到都是有妻子儿子的人了,还这么不之负责人的玩刺激。
梅香泪眼斑驳,含泪的转头,拉住岑雪的衣袖,凄苦道:“没有用的,我没有资格说他,只要他不抛弃我们母子就行了。”
岑雪又是震惊又是不解,眼中升起了一丝疑惑,“为什么没有资格?难道你是他的……二奶?”最后两个字,小的连她自己都听不到,她实在不想说出来伤害梅香。
梅香深吸一口气,脸上的泪痕未干,委曲求全的说,“他有四个老婆,我只是他的小老婆,只要他给我们母子,在家中留有一个位置,我也就知足了。”
“四个老婆?”岑雪终于意识道问题所在,诧异的眨了眨眼,一时间,竟也不只要如何安慰梅香。
她怎么没有想到泰国是个一夫多妻制的国家,虽然法律上只承认一个老婆,但男人实际上是可以找四个老婆的,由于气候跟水土的原因,这里的男孩出生率远远低过女孩,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泰国公民都是女人,所以男人在这里的地位是极为尊贵的,女人地位不高,却要负担起整个家庭的重活,还要负责养男人。
“我明白了,梅香,你别伤心,没准以后你会遇到比他更好的男人呢。”岑雪轻拍了下梅香的背,试着安慰她。
梅香眼中一片涩然,她擦干泪水,神色有些茫然的看着岑雪,像是在对她说,会有这么一天吗?
回程的一路上,车里的气氛压抑而沉默,梅香没有像来时那样殷情的向岑雪介绍曼谷的景色,而是神色凄然的望向车窗外,不发一言。
岑雪没有再打搅她,只是静静的陪着她。梅香是个有传统意识观念的女性,在她的认知里,如果嫁了人,就是一辈子,无论那个男人怎么对她,她都不会离开他,更别提去重新找别的男人。
有时候,她真的不明白,这样的传统意识根深蒂固的女性,对这个社会来说,究竟好还是不好?
她们像是在守着女性在这个发达又开放的现代社会最后一丝的贞操意识,却又给了那些贪婪又自私的男人,放纵享乐的理由和借口。像泰国这样重男轻女,男权至上的国家里,女人究竟要怎么做,才能保证自己不受伤害?这一点,实在是太难了。
不知不觉,车子已经开回了山寨,岑雪安慰梅香睡下,一个人回到了竹楼里。
直到深夜,宇澈也没有回来,她已经在窗台前等了两个小时,不知不觉中都睡了一觉,看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他应该不会回来了吧,岑雪有些泄气的想着。
倒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不得不说,今天梅香的经历,给她带来的影像和震撼是巨大的,一直生活在一夫一妻制的中国,坚守着男女平等信念的她,实在无法想象,在一夫多妻制的国度,女人会承受怎样的压力和伤害。
看梅香的反应,她同情的她的同时,也有几丝怒气不争的气愤,为什么女人就不能大胆的反抗男人的专制和风流,而是要隐忍和包容呢?这对女人太不公平了。
烦躁的叹了好几口气,岑雪翻了个身,闭上双眼,刚准备睡下,这时,一道黑影在眼前闪过,紧接着男子细微的脚步声传来。
岑雪心中一紧,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这么晚了,究竟是谁?难道是宇澈?不对啊,他应该正大光明的走大门,不用爬窗吧?
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已经穿过了前厅,来到了她所在的内室,岑雪的心跟着加速跳动,如果不是宇澈,那来的人究竟有什么目的?难道要杀她,或是强爆?
这样想着,岑雪的身体不禁抖了起来,虽然她极力的压制,可那种害怕的心情依然强烈。
蓝依尘借着月光,悄悄的步入内室,在看到床上的那抹娇影的时候,他的心不觉的一抖,炽热的眼神寸步不离的盯着岑雪,目光中那两股强烈的爱火,几乎要将她燃烧。
“雪儿,你睡着了吗?才几天没见你,我就已经寝食难安了,白天夜晚想的都是你,为了你我都连续失眠了几个晚上了,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呢?”依尘轻轻坐到床沿上,目光灼灼的看着床上的岑雪,似有千般的蜜意,万般的柔情,蕴含其中。
月光照耀在岑雪清丽绝伦的脸上,映照出她的绝代风华,超凡脱俗,长长的睫毛安静的轻合着,红润的唇瓣微微撅起,似诱人的樱桃,惹人采摘,黑色长发散落在枕巾上,与白皙晶莹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身上只穿着吊带的贴身睡裙,露出雪白的脖颈,那修长笔直的玉腿,更是引人遐想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