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狂情少将不良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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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陆振宇以前不觉得,但车祸之后的一段时间,除了暗中办案,空出的许多时间都在思考同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和安远琪一斗就是十年?然后豁然明白,他最想要的其实不是斗争的最终输赢,而是在享受斗争过程中的乐趣,输了,可以看她得意示威的模样,赢了,可以看到她不肯服输的倔强模样。也许外人都以为她冷面冷心,生人勿近,但在他看来,她的喜怒比其它人更生动更真实,比任何一个倾国美人都更能打动他。

于是,他愿意给她足够的时间培养当妻子的自觉,顺带玩玩无伤大雅的小游戏。

第二天,两人被安爸安妈请到安家大宅吃晚饭。席间安爸爸提起办婚礼的事,“既然证都领了,不办婚礼于礼不过,振宇这两天跟亲家母提一下,该商量商量你们的婚礼了。”

安妈妈对女儿的婚事一向是热衷的,不过这次却一直沉默,虽不至于拉着脸,但不冷不热的态度连屋里的佣人都看得清楚。陆振宇仿佛没有看到岳母的脸色,只管和岳父说话。“爸你放心,前阵子是分身乏术,这会我会尽快让人办好婚礼事宜。”

安爸点点头说:“先请亲家母出来一起吃个饭,无论是陆家娶媳妇还是安家嫁女儿,婚礼都不可轻忽。而且,我也想借这个机会让琪琪在董事局露脸,毕竟安氏凌云集团的接班人是该露脸的时候了。”

安远琪赶紧说:“老爸,以你这硬朗的身子,再当二三十年董事长没问题,别这么早拉我出来折腾。”对于接管家业,她是避如蛇蝎。虽然明白将来无论如何也得接管,但她也没想到这么早接,能拖到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

“不行,爸的身体大不如前了,你必须先来熟悉,或者你们有本事给我生个能干的孙子出来接管。”

安远琪连忙低头喝汤。生孩子乃她最敬谢不敏的事也。陆振宇就接话说:“爸,我们会努力。”

安爸对他的回答甚是满意,难得的退去一脸威严,说了句俏皮话:“你们也不小了,明年生刚好,我看好你们!”

未等陆振宇接他的自豪感,安远琪就发话了:“爸,能不能别在这时候讨论生孩子的话题?八字还没一撇!”

“没错。”安妈妈终于打破沉默了,“婚礼都没办,谈生育未免操之过急。何况,亲家母也未必乐意,振宇还得在那边多做功夫。”

自己老妈和安妈妈之间的嫌隙陆振宇心知肚明,当下便说:“我妈那边不成问题,我会处理。”

安妈妈嗯了一声,“希望如此,琪琪在家从来没受过一丁点委屈,我可不希望她嫁给你之后得受婆婆的气。”安妈妈和陆妈妈之间,是谁都不满意对方的孩子,偏偏谁也阻止不了自己的孩子,不然他们的证也不能顺利拿到手。

当晚安爸爸留两人在大宅住下。陆振宇第一次踏进安远琪生活了十七年的“香闺”。一进起居室,迎面就是一排古色古香的篓空多宝格作屏风,上面摆放着精致的瓷器,玉器以及绿色小盆景,绕过多宝格屏风,后面视野一片开阔,一组古典沙发摆放在整片的落地窗前,右手边墙壁立着原木雕花套柜,摆放了一组家庭影院,落地的古典台灯就立在墙角。

他欣赏了一圈就驻着拐杖进了卧室。卧室也沿袭了起居室的风格,最特别的要数房里那张木刻四柱超大公主床了。床幔是浅黄色纱幔,透过勾起的床幔可以看到清爽的同色系绣花床上用品,很适合屋内的摆设,但跟安远琪给人的感觉就完全不一致了。

房间里飘浮着若有似无的清香,来自于床头处摆着的一瓶鲜花。他在床头坐下,笑着对跟在后面的安远琪说:“这才像个女人的房间,跟这一比,你那公寓里的卧室完全是狗窝。”

“我说呢,怎么有只狗最近老喜欢往我那跑,原来是我不小心整得像狗窝,让他误以为是他的窝了,看来周末得找个钟点工去收拾。”安远琪边说边拿小眼神别有所指的瞅着他,只差没指名道姓了。

“老婆,请留点口德。”陆振宇拉她坐下,又说,“你这么说自己老公,岂不连自己也绕进去了?”

她连忙撇清关系地站起来说:“我是我,你是你,咱们不是同类,你搞清楚点。”说着就去拉开卧室的窗帘,开了窗户,拉上防蚊纱窗,回头问:“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你先。”他还在饶富兴味的打量着房间。她便径自走出卧室转进洗手间洗漱。

陆振宇的视线最后落在了床头柜上的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原希雅,莫冠尘,宇文捷,顾惜惜,于晓曼五张青春洋溢的脸对着镜头露出各种夸张的笑,就连板着脸的安远琪嘴角也噙着笑意。她们互相勾肩搭背,以原希雅为中心拢在一起,仿佛谁也分不开谁。从这张照片,任何人都可以看出,这六个人的关系是多么亲密无间,而从安远琪将照片放在床头的行为看来,这张照片里的人,恐怕也是除了父母之外她最为重视的人。

放下相框,他随手又抽开床头柜的抽屉。第一格抽屉里别无它物,仅几件指甲剪等小玩意,他扫了一眼就合上了;第二格抽屉里也很空,躺着一本厚厚的相集,看起来相当有年头。

他心念一动,拿出相集,倚在床头靠枕上慢慢翻阅。第一页相片是安远琪满月时的照片,第二页是周岁照片,然后每隔一年都有一至两张照片,要么是和安爸安妈的合照,要么是她的单人照,照片中的她无论何时面对镜头都是一派淡定无波的神情。陆振宇发现,那一张张童稚的脸孔背后,都透着同一种孤独。她的眼中没有孩童的天真也没有早慧的痕迹,有的只是一种对周遭漠不关心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