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傅月红冷笑一声,语带嘲讽道,“尹木峰,你向来老实持重,怎么今天也学会撒谎骗人了?难道墨玉真有这么大的魅力,连你也为她折服了吗?”
“太后所言,是对末将的侮辱!”尹木峰脸色一沉,字字铿锵,“末将只是实话实说,并无徇私偏帮之意!”
“哼,好个实事求是!那哀家现下治你个大不敬的冲撞之罪,你可心服?”
“只要太后不再刑责玉美人,末将便心服!”
“好!哀家就如你所愿,暂且放过墨玉!但是你……”傅月红眼神一凛,微微顿了顿,颇具威仪道:“班库,立刻将尹木峰拿下,杖责六十!”她显然早有准备,就连凤仪宫内的一等侍卫跟着带了过来!
“末将领旨!”班库上前,躬身接令,而后伸手押下尹木峰,带着他往殿外走去。
待两人离开后,她稍稍叹了口气,低头看向墨玉,“墨玉,哀家看现在还有谁能保你!”
“不,不可以!”桑桑摇头护在了墨玉身前,一双美目紧盯傅月红,眼中满是惊恐,“太后,您答应尹大人,不再刑责美人的,您不能出尔反尔呀!”
“呵。”傅月红冷笑一声,原本冷厉的脸上多了几分柔和,眼神却越发冰冷,道,“哀家只答应了暂时不再刑责墨玉,可这暂时是多久,并没有具体的概念!哀家现在就要接着掌她嘴,看她说不说实话!”说着,她斜睨了孟易一眼,见他有所行动后,泰然地靠向了椅背,对着瑛婷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道,“婷婷,哀家这里有点酸,你为哀家捶捶。”
“是,母后!”瑛婷乖巧地点了点头,桃花似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饶有性质地欣赏着墨玉眼中的惊慌!
“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巴掌再次落到墨玉的脸上,桑桑尖叫,想上前护她,却被两个小太监紧紧地抓在原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墨玉受苦!
“美人!”桑桑早已泣不成声,跪到傅月红面前,哽咽哀求,“太后,求您别再打了!君上真的没有回来过!您饶了她吧!”
狠厉的巴掌,如数落下,墨玉的脸颊烫如火烧,红肿的叫人感觉恐怖!她紧握着双拳,几次想将事实脱口而出,但是看着胸前滑出的凤佩,她还是强忍着痛楚,坚持初衷道:“太后……臣妾没……没有撒谎……君上……没有……回……回来过……”
“哀家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孟易,别跟她客气,用掌嘴板!”
“诺!”孟易躬身领命,接过了小太监递上的红色扁形木板,肥厚的脸上露出一丝猥琐,寸光的眼中闪过一道阴毒。他用力抓起墨玉的头发,被迫她扬起脸,居高板子就要打下去,却感觉一阵强风袭过,紧接着“啪”的一声,掌嘴板碎裂,银光晃眼,一把大刀“轰”的一声落到的地上!
无言手扶斩马刀,无声地站在了众人面前……
无言?
墨玉抬头看向门口,熟悉的身影,飒爽的英姿,让她不由得安心不少。
“微臣无言,叩见太后、瑛夫人!”无言“唰”地一声收回大刀,屈膝行礼。
“无言,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阻挠哀家用刑?来人,将无言拿下!”傅月红脸色铁青,厉声喝叱,她没想到走了一个尹木峰,又来了一个无言,到底这个女人,有多少人庇护?
几个侍卫上前,用力制住了无言,可是只是眨眼的功夫,他们便被无言周身散发出来内劲震摔到了地上。紧接着,狭长的星眸凌冽一扫,吓得众人皆不敢再上前半步!
“无言,你……你想造反吗?”傅月红被气得面如猪肝,压根没想到无言会如此目中无人!
“太后息怒,无言只是奉旨行事!”他不卑不亢,大步朝着墨玉走去。
“奉旨?奉谁的旨?”傅月红凤眉一挑,语带不善地追问道。可是,无言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伸手扶起墨玉,一脸恭敬道:“无言来迟,让美人受苦了。”
“无……言,你的伤……”墨玉微微皱眉,脸上的痛楚让她说话有些吃力。
“美人放心,无言无碍。”无言扶着她在一旁坐下,转身面对傅月红,正气的眼中没有半点惧意。他微微躬身,声音洪亮又不失正气,“回太后的话,君上昨夜确实回来过,但是玉美人并不知情!因为,君上只见过无言一人,并且嘱咐无言,在他离开冥宫的这段时间,好好保护玉美人!”
他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愣,傅月红更是半眯着眼睛,充满威胁道:“空口无凭,你要哀家如何信你?”
“御赐金牌为证!”无言早知道太后不会轻易作罢,伸手从怀中掏出一面金牌,直视众人,“还请太后高抬贵手,饶了玉美人吧!”
看着眼前这面货真价实的金牌,傅月红不禁倒抽了口气,凌厉的脸上如罩寒霜,刚毅唇线微微上扬,难得勾出一丝笑意,声音不缓不慢,却极富隐喻道:“冥儿可真是设想周到!严谨的让人连条缝隙都找不到!”说着,她长叹一声,冷厉的凤目满含怒意地瞟了眼墨玉,“好,哀家饶了她!可是,你最好看紧她,别为冥儿弄丢了这个宝!”
语毕,她一脸冷傲地站起身,对着身旁的瑛婷道:“婷婷,我们走!”
“母后……”瑛婷略带迟疑,她不甘心,眼前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值得冷冥不远千里地回来,叮嘱无言定要保她周全?
“走!”傅月红自然明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