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比我这男儿家还爱买这些东西?”萧月然笑问,这一道上就见凤君左看右买不亦乐乎了。
凤君笑着把玩着刚刚在玉器店买来的玉簪,说道:“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当然要带些纪念品回去了。”
“纪念品?带个那个冷莫情吗?”萧月然挑眉略带酸味的说道,小嘴已经有要嘟起的迹象。
“你呀!”凤君一副没辙的样子笑看萧月然,转而问道:“饿了吧!前面那个酒楼看似不错,就去那吃上一口吧!”
“哼,就知道转移话题。”萧月然孩子气的跺了下小脚,倒也依着凤君朝那酒楼走去。
小二姐离远就看见这几人,平她直觉,早已断定这几人非富即贵,待凤君几人走到门口,忙迎了上去,笑道:“小姐里面请。”
凤君淡笑的点了下头,说道:“雅间可有位置。”
“有的,有的,小姐二楼请。”小二姐笑眯眯的说道,引领着凤君几人朝二楼走去,心中还怪道:怎么一个女子蒙着面纱?真奇了怪。
走进雅间,凤君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道:“你们也坐吧!”
阿二跟阿四赶忙领命坐下,毕竟跟了这凤王爷一路,多少也知道些她的秉性,这凤王爷一向不喜欢人家质疑她的话,她说什么你照办就是了。
“去把那个软垫拿过来。”萧月然看了一眼凤君,勾出一笑,朝那小二姐吩咐道。
小二姐听了赶忙拿起一旁的软垫递给萧月然,而萧月然接过软垫之后,走到凤君的身边坐了下来,伸出手去:“喏,就你是个娇贵的,真不知前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萧月然这话当然指的是凤君十五岁之前的生活。
凤君微微把身子向前一倾,侧着头,单手拖着下颚,戏谑的看着萧月然把软垫放入她的身后,打趣道:“恩,月然是个贤良的,看来我得早日把你娶回家去。”
“好不害臊,哪个说要嫁你了。”萧月然白了凤君一眼,没好气的娇声说道,可语气中却透着淡淡的欢喜。
凤君沉声低笑道:“你嫁妆都搬来京中了,不嫁我,那嫁谁去?我倒要看看有哪个不要命的敢娶你。”这话,凤君说的可谓张狂至极,符合她一贯的行事作风。
萧月然听了抿唇一笑,他就是喜欢凤君嚣张、狂傲,不可一世的样子,这才是女儿家的气概,唉,不得不说,这萧月然的品味实在是……咳,很独特。
中夜,一个体态纤细的黑衣女子在暗夜的掩护下悄然的来到一个客栈前,只见她轻巧的攀上房顶,轻手轻脚的揭开房瓦的一扇,然后小心翼翼的往里望了眼,当看见屋内的紫衣女子时,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慢慢的从怀中掏出一支如细柳般的青竹,轻轻的对着屋内一吹,而后,又如来时一般悄然而去。
“怎么还不回来?莫不是失手了吧!”阿四望着门外半响,焦急的说道。
阿大摇了摇头,肯定的说道:“不会,她已经被我费了右手。”
“那怎么还没回来,已经去了有半个时辰了,要不要我去看看?”阿四冲阿大说道,显然不是太放心。
“不用了,她回来了。”阿二看似漫不经心的坐在椅子上,双耳却细听着外面的脚步声。
“那我去迎迎她去。”阿四说道,可还没等阿四开去去迎,门‘吱’的一声推开了,阿三进屋便把面纱一把摘下,随手扔下阿四,骂道:“她奶奶的,我跟了那杨儒一路,她才回屋,也不知干什么勾当去了,害的她姑奶奶我在房顶蹲了这么久。”
阿二一把拉过阿三,问道:“得手了吗?”
阿三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我有不得手的时候嘛!你也不看看我毒老三的名头可是白来的?”
“你可亲眼看见她去了?”阿大眉头一皱,沉声问道。
阿三端起一杯茶水,大口的喝着,完了才道:“那倒没有,不过放心吧大姐,我何时是失过手。”
阿大叹了口气,看着阿三道:“走,去跟王爷说一声,我再去瞧瞧,别出了什么意外才好。”
“知道了,姐,可现在这么晚了,王爷肯定睡了,要不明日再说吧!”阿三可不想去触那霉头,万一王爷没睡觉,在做运动怎么办?或者睡觉了,让她给吵醒?谁知道那凤王爷有没有起床气。
“休得啰嗦,我跟你一起去。”阿大喝道,起身拉起阿三朝天字号房走去。
阿二跟阿四对看一眼,也起身跟去,暗道:自家大姐就是太不懂得变通了。再说这边,凤君倒也没有入睡,她的习性一向是心中有事就无法入眠的。
“主子,您睡了吗?”阿大在门外悄声问道,若是是旁人以这么小的音量定是听不见的,可凤君多年习武,听力已经跟猫似的,听见阿大的声音,知道定是阿三回来,拉起一旁的丝被,给萧月然盖上,自己则轻声走到门旁,推门而出。
“主子。”阿大四人看见凤君出来,齐声道。
凤君比了个手势,示意她们禁声,自己则朝阿大的屋内走去,阿大四人也悄声跟上。
待凤君入屋坐下以后,阿大才立身于凤君身前,道:“主子,阿三得手了,只是奴才还想去确认一下。”
凤君听后,黑眸突然深谙了下去,紧接着,又扬起一缕摄人心魂的微笑:“不用了,我相信阿三的手段。”
阿三得意的冲自家大姐笑了笑,道:“看吧!主子都相信我,你就放宽心吧!”不知何时起,阿三等人已然习惯在私下也称呼凤君叫主子,而不是王爷了,也许是一路来的习惯,也许是凤君骨子里带给她们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