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浪只带了修刃一人前往德夯赴宴。两人乘马走在官道上,两侧是一望无尽的稻田,不时有行人经过两人身旁。
张浪骑在马背上,一边闲庭信步一边看着刚刚送来的一份报告,这是朝廷中央抄送各地诸侯的日常报告。“有意思,大夏帝国换主人了!而且还是一位女主人!”
修刃流露出回忆之色,“在我的那个时代,也有一位这样的女皇帝!绝色无双,颠倒众生,却偏又强悍无比!”叹了口气,“不过很可惜!她英年早逝,否则的话,她也许是那个时代最耀眼的一颗星!”
张浪摸着下巴调侃道:“老修,看你这副样子,难道她是你的梦中情人?”
修刃哈哈一笑,“那个时代可不止我一个人为她神魂颠倒!”看向张浪,“公子,待会儿的鸿门宴定然非常凶险!你虽然有三十重天实力,但恐怕依旧难以自保!我可以将一部分力量借给你!”
张浪流露出惊讶之色,“这样也行吗?”
修刃点了点头。从怀里取出一块黑色的铁牌,递给张浪。
张浪接过铁牌,翻来覆去看了一遍,“这是什么?”
“将它置于气海。”
张浪照他说的做了。
修刃施展了一个法术,张浪立刻感到无穷无尽的能量从铁牌中涌入气海,不禁大感惊讶,“好强啊!我感觉自己好像一脚踩碎大地似的!?”
修刃笑了笑,“这块铁牌能将我的一部分力量借给你!”
张浪有些担忧地问道:“老修,这对你会不会有影响?要是你的战力折损太多,那就得不偿失了!”
修刃微笑道:“有一点影响。这就象一潭水,我分了一小部分给你。不过你放心,我的力量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
“让开让开!”
后方突然传来嚣张的叫声。
张浪皱起眉头,回头望去,只见一大群武士正簇拥着一辆奢华无比的马车驶过来,态度极其张狂,行人纷纷走避,生怕走得慢了会倒霉似的。
一群人颐指气使而过,路人们纷纷小声咒骂。
张****住一个年轻路人,朝那群人的背影努了努嘴,“兄弟,他们是什么人啊?怎么这么嚣张?”
年轻人一脸愤怒地道:“还会有谁?不就是德夯县侯的大舅子吗?哼!仗着德夯县侯的势欺行霸市欺男霸女,真不是东西!德夯县侯也不是好东西!他们一家人都不是好东西!”
张浪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多谢相告!”
年轻人朝张浪一拱手,“不用客气。”随即便离开了。
修刃冷笑道:“典型的爆发富!那个德夯县侯则是标准的二世祖!先辈们辛苦打下来的家业往往就被这些不学无术嚣张跋扈的二世祖给败掉了!”
张浪呵呵一笑,“不过这个二世祖的实力可不容小觑啊!”
……
来到城外。仰望着不远处的巍峨城池,张浪不禁发出一声惊叹,“赫!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县城竟然有这样的规模?!”
修刃扫视了一眼眼前的景象,点头道:“面对平原背靠大河,此地定然是商贾货物汇聚集散之地!”
两人进入城中,繁华的景象令两人都小吃了一惊。张浪笑道:“看来这个二世祖并非一无是处!”
张浪拦住一个路人打听县侯府邸位置,路人指着城中巍峨耸峙的那片建筑群,“咯,就是那里!”
两人来到侯府门前。侯府大门极其壮阔气派,数十名身着华丽重甲的军士守在门口。此时,侯府门外门庭若市,他们都是来参加宴会的,这些人显然都是各界的顶尖人物,衣着华丽,一脸的傲气,有些人还带着娇美的妻子。与这些人相比,张浪和修刃就显得过于寒酸,以至于不少人用奇怪和厌恶的眼神打量着他两。
两人登上台阶,背后有人用嘲讽的口吻道:“真是怪事!怎么来了两个土包子?”大门口响起一片哄笑,距离张浪不远的一个衣着华丽的美妇人掩着口鼻如避蛇蝎的模样,算得上美丽的脸孔上充满了厌恶的神情。
“站住!”门口的军士毫不客气地喝道,“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不是你们这种人能来的!”
张浪懒得跟他废话,取出请柬扔到他脑袋上。
军士大怒,然而一看请柬的内容,神态却突然变了,变得有些怪异。军士让开一旁,“请。”
这样一来,门口那些自认为身份高贵的人们全都流露出惊讶之色,纷纷猜测起张浪的身份来。
……
走进了大门,只见前院人影憧憧非常热闹。
张浪感到有些疑惑,“楚昭南请这么多人来究竟想干什么?难道只是想要当面给我来个下马威?”
修刃思忖道:“恐怕不止如此!”
人们三五成群地闲聊着,原本不相识的人在朋友的介绍下相互寒暄着。这里有点像地球上上流社会的聚会场景。
“侯爷驾到!”突然有人扬声喊道。
原本嘈杂的现场立刻安静了下来,一起朝一个方向看去。只见一位身着华丽礼服的年轻人挽着一位美妇人在众卫士的簇拥下来到众人眼前。那个年轻人态度高傲,一副目无余子的德性,而他身旁的那个美妇人身着火红色华丽宫装,尽显艳丽,凤眼左顾右盼,流露出诱人的气质,就仿佛潘金莲似的,周围美妇人名叫李可人,是楚昭南的夫人,三十来岁,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冶荡的气质。
“见过侯爷。”众人纷纷行礼,别看这些在百姓面前极其高傲,然而此时却一个个尽显奴颜婢膝,就差没去舔楚昭南的脚趾头了!
楚昭南淡淡地点了点头。突然,他看见有两个人没有行礼,站在奴颜婢膝的众人中间极其显眼。楚昭南眉头一皱。身旁的一名军官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思,当即指着张浪两人喝道:“大胆!见到侯爷,为何不跪?”
张浪冷笑一声。修刃上前道:“我家公子也是侯爷,为何要跪?”
宾客们听到这话,不禁流露出诧异之色,随即小声议论起来,频频偷瞥张浪,有些人感到非常诧异,因为张浪的衣着打扮实在是太普通了!
楚昭南打量了一眼张浪,“哦,原来是旗云亭侯啊!”眼睛一眯,“你一个小小的亭侯竟然如此张狂?”
张浪笑道:“说错了吧!应该说,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县侯,居然拿出了君主的派头!”张浪这话摆明了与对方对立。张浪懒得跟他虚与委蛇,对方摆明了要找他麻烦,他也没必要玩虚的,索性就把所有虚伪的外衣都给撤掉,摆明车马。
现场的气氛立刻紧张起来。在场的这些宾客有消息灵通的已经得知双方不久前已经发生了一场冲突,而那场冲突中楚昭南吃了亏,他们不禁感到,今天的这场宴会只怕就是楚昭南针对张浪的鸿门宴。
李可人打量着张浪,面有好奇之色,不过态度却非常高傲,毕竟她的丈夫是县侯,而对方只不过是一个亭侯,虽然都是侯爷,然而在地位和实力上还是相差很大的。
“哼!居然敢如此与侯爷说话!听说你被誉为大秦帝国年轻一代的佼佼者,我却不信!你敢跟我决斗吗?”楚昭南身旁的一个中年军官高然道。此人名叫钱通,是楚昭南麾下仅次于三大高手的强者,三十六重天实力,在整个德夯地区算得上是家喻户晓的人物。
张浪打了个哈哈,“就凭你?一个狗奴才,也敢向本候挑战!”
钱通大怒。
楚昭南嘲弄道:“亭侯莫不是害怕了?”李可人掩嘴轻笑。
张浪瞥了一眼钱通,不屑地道:“就凭一个奴才还没资格让本候动手!”扭头对修刃道:“你去试试他的斤两!利落点,不要把人打死了!”“是!”
在场的很多人都流露出了笑容,觉得张浪竟然派出一个老管家似的人物对战钱通,简直太滑稽了!就分明就是拿鸡蛋去碰石头嘛!
李可人咯咯一笑,“亭侯莫不是在开玩笑?”
张浪瞥了她一眼,调侃道:“若是我的人赢了,夫人可否赐予一吻?”张浪这分明是在挤兑楚昭南。
楚昭南面色阴沉,然而他的夫人李可人却芳心悸动,生性浪荡的她感到一种别样的刺激,不过面上却义正词严地喝道:“亭侯放肆了!”
张浪哈哈一笑,“记住咱们的约定!”这话说得好像对方已经答应了似的。
楚昭南冷哼一声,阴沉着脸喝问道:“姓张的,要是你输了怎么办?”
张浪拍了拍脖子,“输了,脑袋给你!”
楚昭南双眼一亮,扬声道:“诸位都听见了!亭侯把自己的命下了赌注!”
宾客们都兴奋起来,一位侯爷拿自己的命下赌注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见的!
张浪哈哈一笑,看向李可人,“我就等着夫人的香吻了!”
楚昭南冷哼一声。李可人面无表情。
所有人来到后院的演武坪。钱通、修刃上场,随即两名军官启动了防护屏以防两人的比武伤到旁人。有人讥笑道:“我看没必要启动防护屏!钱通将军肯定是一招就解决了!”很多人纷纷附和,都等着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