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是我和杨之放认识后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他给我洗澡换衣服,就紧挨着我睡在我身边,他没有任何杂质和歪心,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睡去。
而我需要的,也是这样的男子,干净,温暖,不复杂,不会声色犬马。
他不是****的那种,有点傲劲,不是什么女孩都会搭,我觉得他结婚后也会成长为一个好丈夫。
他身上的这些,是温安年统统缺乏没有的,嗯,这样的男人,嫁给他,该是怎样的幸福。
虽然他更适合做情人,但他能给比情人给予的更多的安全感。
我们彼此心里都清楚,等天一亮,我就会去医院找温安年谈复婚的事,季飒也许很快就可以被释放出来。我们彼此都没有提这件事,多么美好的一夜,就让它这么静静地属于我们。
清晨,我闻到了飘来的阵阵香味,那是美食的香,我下床,寻着香气,见他系着围裙,像个婆子一样,很熟练的做着饭,锅碗瓢盆,倒收拾的很利索。
我站在他身后,长开双臂,熊抱着他的腰,我的头紧贴着他的身体,听到了他的心跳,他说:“这么早就起来啦,是不是我吵醒你了,我想你这几天没吃到什么好的,我就做点吃的给你,来,你尝尝,我还特意用牛奶煮了一根玉米给你。”
他拿一根不锈钢的筷子,将玉米直直的穿过,把筷子的一头递到我手里,说:“快点乘热吃点,桌上有一杯我刚冲泡的早餐麦片。”
我严重怀疑这不是我的家,我家里好像也没有这些东西啊,他难道很早就起来出去买了?
“可是我还没有刷牙洗脸,我好想吃,你馋我。”我握着玉米棒,舍不得丢下,牛奶煮的,一定很香甜。
他拿了毛巾在我脸上擦了擦,宠溺地说:“没事,想吃就吃,没刷牙也没事,先吃吧,吃完了再刷牙。”
“那你不嫌我会有口臭吗?”我边啃玉米边问。
他笑着继续端来吃的,摆在我面前,坐在旁边,说:“即使你不洗脸不刷牙,满眼的眼屎和满嘴的口臭,我也不嫌弃你,我依然吻你。”
好肉麻啊,我加速了啃玉米的效率,很快,三根玉米下肚,吃了一盘子他做的煎饺,饱了,将麦片喝下肚,胃里特别的舒服,他这简直是给我喂五谷杂粮。
阳台上的衣服他早就洗了晾晒着,他连我的内衣也一起洗了,我不好意思了,孕妇的分泌物都会有些多,他竟自作主张地给我洗了内裤……
“你下次别给我洗衣服了,我怪不好意思的,再说,女人的内衣,男人还是不要洗的好,有点晦气的。”我说。
温安年是不会给我洗内衣的,他是大男人主义,地位越高,家务越甩手不干。
“你乱说,女人的衣服,就该男人洗,再说你怀着孕,你都不方便弯腰的,用洗衣机洗也洗不干净,以后我每天都给你洗衣服。”他忙说。
“之放,以后的事只能以后再说了,我今天上午要去和温安年说复婚的事了,你暂时就不要来了。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我也不知该怎么说。
他解开腰间的围裙,拍拍长裤,说:“没事,我可以等,需要多久,我就等多久,衣服可以送到楼下,我洗好了送给你。”
“嗯,好。”我没有拒绝,伤感地答道。
吃过早饭,我心里惦记着季飒的事,匆匆又让杨之放送我去医院,今天警察会找温安年做笔录,我之前和温安年好好谈谈,以保证他能按他说的,为季飒做一下辩护,并撤诉申请私下解决。
我懂杨之放,他有太多的不放心和担忧,生怕我会出什么事,可他知道,他什么要求也不能对我提,那样只能让我陷入两难的境地。
我对他说,让他等我处理好这些事情,等我回来,我会好好的平安的回到他身边。
我坚持要他先走我才走,我看着他的车驶离我的视线后,方才往温安年的病房里走去。我心里也是惴惴不安的,步步惊心,做下这个决定,我安慰自己,也许就只要口头答应一下,等季飒放出来了,我要真反悔不复婚,他温安年还能重新去报案不成。
不如让自己也变得和他温安年一样的无耻些,我想,能拖就拖吧,我肯定是以得先等季飒出来为条件,再和温安年办手续复婚。
鼓起勇气,向病房迈进,对自己说,没事的,又不是豺狼虎豹,怕什么,能吃了我不成。肚子里的杨小放又不安分的踢了几脚,我摸摸肚子,自言自语地说:“待会见的那个人,你不要害怕,他到底是你的亲生爸爸,他是个很坏的家伙,等你长大了,你不要赡养他,也不要认他,懂了没?他总是折磨你妈妈。”
刚上楼道口,就听到了尖叫吵闹声,平时这时候,上午九点多,医院是很安静的时候,大多病人不是在静养就是在花园里散心,怎么会有这么吵闹像是打骂声呢?
仔细一听,这个尖尖细细的女声是那么的熟悉,再听几句,这哪是旁人,这不就是秦汤汤吗?她果真不会轻易罢休,找温安年的麻烦找到了医院来了。
我冷笑,想,温安年,这次你也遇着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