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与飞机距离的拉近,这才可以隐约看清飞机的模样,一个人的脑袋正好从飞机里探了出来,接着灯光马马虎虎的可以看清他的样貌。
一看到这个人的长相,沈飞和俞后心中那都是一阵狂喜,那人正是李团长的警卫员廖企,营地果然派人来救他们了!廖企在飞机上看到了地面上的几个人,挥着手咧着嘴跟他们打招呼。
俞后更是高兴地嘴丫子都快挂到后脑勺上面了,两只熊掌挥舞的更欢实了,喉咙里发出的笑声简直比那飞机的轰鸣声还要刺耳。沈飞也是微笑的向廖企招收示意,只是现在飞机的声音实在是太吵了,没办法跟他说话,要不然也能问候两声。
地面上的四个人被直升机旋翼带起的风吹得衣衫飘飘,这隐空见到廖企以后没有想沈飞和俞后那样的心情。相反脸上却有一种奇怪的表情,眯起眼睛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前来救援的年轻人,心里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廖企顺着绳梯从飞机上下来,沈飞和俞后快步走向他,有日子没见到文明世界里的人了,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廖企走到了他俩的面前,俞后上去就是一个熊抱,搞得廖企表情复杂的干笑了一下。
俞后几乎是吼着的大声说道:“就你一个人吗?其他人没来吗?”
廖企说道:“就我和一个飞行员来了,大伙都在营地里等着你们回去呢,我们现在就走吧!”
沈飞说道:“先等一下!这里还有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必须要跟他告别一下,你要不也来认识一下他。”
“你们的救命恩人就是整个营地的救命恩人,我也要去好好的谢谢他!”廖企说完就跟着沈飞的身后来到了隐空的面前,一见到是一个和尚,先是一愣,接着便表情自若的伸出了手准备跟他握手。
廖企一边把手递出去,嘴里一边说道:“承蒙大师救了这几位的性命,晚辈感激不尽,我叫廖企,不知道大师尊号?”
隐空望着廖企伸过来的手,再抬头看看廖企的那张还算过得去的脸,迟疑一下,双手合十躬身说道:“尊号二字贫僧担当不起,贫僧法名隐空,出家人慈悲为怀,救这几位也是分内之事!”
从廖企下了飞机到现在,隐空的眼睛一直都未曾离开过他,总觉得他身上有股子邪气,但是仔细观来又发现他还是个普通的年轻人,但是那股邪气却让隐空心头感到隐隐的不安!
廖企伸出的手就这样被隐空晾在了那里,脸上尴尬的笑了一下,把手收回去说道:“大师真是脱离尘俗的高人呐,咱这样的小人物怎么能跟您握手呢,呵呵…”
俞后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了,凑到隐空的耳边说道:“人家不远万里飞过来,你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人家,那好歹是我们的朋友,就算他是个小角色您老人家也不用这样驳我们兄弟俩的面子吧!”
隐空就像没听到一般,将手合十放在胸前,眼睛抬都不抬,偶尔瞟一下面前的这个让他感觉到奇怪的年轻人。沈飞走过来对隐空说道:“大师!我们马上就要走了,您要多加保重呀,救命之恩我们三个人永远都不会忘,以后只要有可能我们会回来看你的!”
隐空拉过沈飞走到一边说道:“这个廖企是什么人?我观他身上有种奇怪的邪气,不知这人能不能靠得住!”
“大师多虑了!这个人是我们一个团长的警卫员,绝对没问题,而且这个人还不错,大师一定是连夜操劳所以产生错觉了吧!”沈飞觉得隐空定是这几日为了救治他们三个而累坏了,所以此时产生了幻觉,这么一想心中感到无比的惭愧和感激!
赵奎、俞后和廖企在不远的地方看着沈飞和隐空再咬耳朵,不知道在说什么,俞后说道:“说什么呢?还躲着我们,一定没什么好事!”
廖企望着不远处的隐空,脸上闪过一丝不安的神情,但是马上就被他的笑容遮住了,谁也没看到他的表情!隐空在嘱咐了几个人一路小心后,三个人就此决定动身出发!
隐空送给他们的那把巨剑——梵音被几个人抬了出来,这把剑足有两三百斤重,想把它搬上悬空的飞机是不可能的事情。只好弄了一条粗绳子把它吊在飞机下面,这样就方便多了。
等到都收拾好了,隐空拿出两个小包,分别送给沈飞和俞后,而且暗中叮嘱他们要是身处危难的时候拿出里面的东西,它可以保佑他们化险为夷,转危为安!
几个人上了飞机,飞机缓缓的升了起来,沈飞、俞后望着地面上的隐空,突然有种隐隐的不舍,俞后把头伸出去大声的叫道:“大师!不如你跟我们一起回去!”
隐空竖了一下耳朵,示意他听不到,沈飞说道:“算了吧,他是不可能会跟我们走的。”说完冲着下面的隐空招了招手,直到底下漆黑一片!
望着闪着灯光,渐渐远去的直升飞机,隐空呆呆的想着刚才那个奇怪的廖企,他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想着想着全无了睡意,转身往佛堂走去。
到了佛堂门口,赫然见到一个人坐在佛堂门口的石阶上翘着二郎腿抽着一杆旱烟袋,那人正是尚山木!看到尚山木在这里,隐空回过神来,说道:“你的恩人们都走了,怎样?你的你已经适应你的内丹了吗?”
尚山木笑着说道:“哎呦!有内丹的日子就是好过,不用天天钻到画里面了。我这内丹离开我太久了,有点不接纳我的身体,不过慢慢的应该就好了!嘿嘿!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说着吐出了一个烟圈。
隐空对他说道:“有一件事情我觉得很是奇怪,不知道为何?”
“嗯?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真是奇闻!”尚山木望着眼前的这位貌似智者的老僧说道。
“刚才来接他们的那个叫廖企的年轻人,我看他长得倒是面善,但是不知为何,他的脸上有一股阴寒的邪恶之气在围绕着。似有似无的,又有一点不真实的感觉,你怎么看?”隐空希望尚山木能够解答。
尚山木想了一下,吧嗒两下烟袋嘴说道:“那他是人吗?还是说他是个修行法术的人?”
隐空说道:“我看他的的确确就是个人,而且我没看出他有什么法术,走路步伐沉重,搬运巨剑的时候累的呼吸急促,那就是个普通人!”
尚山木眉头一拧:“这就怪了!难道他是个邪术初学者!我看像!”
等到三个人走后,隐空与尚山木在讨论廖企的事情,尚山木听到隐空描述的廖企的情形,说是邪术初学者,这一点让隐空着实没想到。隐空忙问:“不知道你是如何猜测出他是学邪术的呢?”
尚山木说道:“有些修行邪术的人,在术力尚浅或是初学邪术的人,他们从外表看来是与常人无异。但是他们若是站在有几分道行的高人面前,那就难隐住身上的邪气,这是因为他们还不具备将自己的术力完全隐藏起来的能力。”
隐空听完以后说道:“希望那廖企就如你所说,只是个道行不深的人,这样以他们几人的能耐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了,更何况那赵奎还有一身的本事!”
尚山木嘿嘿一笑说道:“你这样想就不对了…”
“怎么?”隐空问道。
“若是他们遇到的是初学邪术的人,那自然是没什么危险,但是还是有另一种情况的!”尚山木说道这里停了一下,看着隐空似乎在等他来问自己。
隐空看着尚山木,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不说了?什么是另一种情况?”
尚山木吸了口烟,继续说道:“有的邪术师只挑邪术中众多门类中的一种来进行专精修行,这一类的邪术师是最难揣摩的。因为他们的术力虽然平平,但是威力却是不小,若是遇到了这样的邪术师那就要格外小心了!”
隐空听罢,有些担心的问道:“不知你能不能分辨出他是以上的哪一种?他们几个是否有危险?”
尚山木迟疑了一下:“这个现在我还没办法判断,有没有危险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我也希望这只是我们太担心了,他们都没事才好!”
隐空望着茫茫的夜空,有些后悔方才让他们走了,如果把他们留下来的话,他们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说道:“希望我给他们的东西可以派上用场!”
“东西?你给他们什么东西了?”尚山木问道。
隐空答道:“那是两颗得道高僧的遗骨,有驱邪附魔的力量,本来是用来镇住这寺庙周围的阴翳中时常出没的幽灵。今天我把它们都送给了他们两个,希望会对他们有所帮助!”
在直升飞机,沈飞和俞后都是极度的兴奋,苦撑了这么久,还差点死在这里,终于到了回家的时候了,一想到这里难免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只有一边的赵奎呆呆的坐在那里,紧张的望着脚下一望无际的黑暗,记忆中他还是平生第一次在这么高的地方被一架飞机载着,两只手紧张的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沈飞和俞后只顾着想象着回去后的情景,完全没有注意一个奇怪的现象,飞机的呼啸声正在一点点的变小,到最后只剩下很小的嗡嗡声响!他们本来带着的隔音耳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拿掉了,飞机发生的变化他们居然是浑然不觉!
俞后望着外面黑色的夜空,心情却是无比的舒畅,扯开了嗓子吼起了几句噪音般的歌曲,听得机舱中的另外四人耳朵发痒,比那飞机发出的轰鸣声还要具有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