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白瑞,我说过,我非你不嫁的。”若曦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所以,她翻身扑在了草地上,用手撑着下巴,那对乌俏俏的眼睛情深似海地凝望着他。
“可是,我一无所有,我担心……”白瑞有点语无伦次了,今天早晨去找若曦,又吃了管家的闭门羹,他知道楚家嫌他穷,是呵,他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如何能与楚家高攀?可是,他真的爱若曦呵。
“你无需担心什么?瑞,我爷爷很疼我,所以,她一定会把我嫁给你的。”若曦的想法很单纯,即然爷爷事事宠着她,那么,必然会什么顺从她,现在都什么社会了,只要她自个儿喜欢就成。
“若曦。”白瑞也翻起身,把若曦狠狠地搂进怀里,他爱她,他真的舍不得离开她。
他俯下头,唇就自然而然地落到了若曦娇嫩的红唇上,仿佛想与她纠缠一生一世一般,无论楚夫人说什么?他都不会放开若曦,绝对不会,他在心中悄然发誓。
一阵清风徐来,片片樱花瓣从树身上飘落下来,洒了满满地一地,这是一个难忘的季节。
也是最最难忘的一天。
昏黄时刻,白瑞起身拍掉身上的草屑与樱花瓣,向几米之外的停靠在大树边的那辆自行车走去。
看着它,他的心里就滑过一阵焦痛。
是的,他无法用宝马带着她出来约会……所以,他心理即自卑又内疚。
他载着她行走在宽敞的马路边,若曦抱着他粗壮的腰身,把头轻轻地倚在他的后背上,嘴角漾起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望着从自己眼前划过一辆又一辆昂贵的小车,若曦仰起了头。
白瑞什么都没有,可是,她今生跟定了他,她爱的是他这个人,不是虚无飘渺的权利与金钱。
远处,有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笔挺男人,脸上戴着墨镜,手中提着一支皮箱,一脸的风尘仆仆,他刚下飞机,走出机场,正想伸手拦车时,没想就看到了从眼前划过的一对年轻男女,当他看到女孩那张熟悉的脸庞时,手中的皮箱就硬生生滑落到地。
楚若曦,她给了别的男人,她们是什么关系?她嘴角荡漾的笑容该死的碍楚若曦,他抬腿想追,可是,他的手臂被后面的一名女人勾住了。
“子薰,帮我提一提嘛。重死了,早知道就不带回来了。”女人要他帮她提行李,她们都是海归,一起从美国归来。
朱子薰恋恋不舍地收回眸光,硕士风度地提起女人旁边的皮箱,与她一起双双坐进了计程车。
下午,白瑞陪着若曦去买花。
她们两个刚走到一间花店的门口,买花的年轻老板娘一脸笑吟吟地迎了过来。
“二位好。”
“给我包一束桔更吧。”
若曦也笑容可掬地对她说着。
“好。”老板娘便动作利速地拿起一大束盛开的桔更花,开始包起来。
“这花真漂亮。若曦。”白瑞看着老板娘手中一颤一颤的花束,由衷地赞叹道。
“是啊,白色代表着最纯洁的颜色,就象这位小姐,象天使一样。”老板娘是生意人,很会讲话,也很会招揽生意。
老板娘说着,便把包好的花递给了若曦,若曦接过花束闻了一下,花朵下散发了淡淡的幽香,她刚想伸手从上衣口袋里掏钱,可是,白瑞却一把按住了她的手,她抬起头,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我来吧。”他径直说着,已经随手递给了老板娘两张百元大钞。
若曦痴痴地望着他,望着阳刚阴俊的五官,心里涌起一丝酸酸的滋味,白瑞很穷,可是,他也是一个男人,他也有自尊,每一次,她们去花店买花,都是她主动付钱,而他站在她身侧承受着花店老板娘异样的眸光,这一次,他不想再输了自尊。
“走吧。”
白瑞转身牵起她的手,在她们正欲跨出花店门槛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两个人。
一男一女,女的长得非裳美丽,一身雪纺纱名牌,穿戴时髦大牌,若曦不认识她,应该不是京城名媛,也不是高干之后,男的身着一件欧式白色衬衫,米色休闲长裤,男人的脸孔棱角分明,细长的桃花眼,五官长得极其地俊美,可是,有一点眼熟,而他也看到了她,眸光久久地停留在她的脸孔上。
“楚若曦,好久不见。”意外见到她,他的心情是愉悦的,可是,当他的眼尾扫到了她与那个男人紧紧牵在一起的手时,眼中明亮的光芒刹时黯淡了下去。
然后,就语气平淡地与她打着招呼。
“子薰。”若曦后知后觉地认出了他,十年了,他回来了,模样比十八岁时更内敛稳重了,身上还散发出一股子成熟男人的魅力。
十年不是一个漫长的岁月,它会改变很多的事情。
“你几时回来的?”
她牵唇一笑,淡淡地问出口。
“昨天。”他瞟了她一眼,眼光落到了她手中捧着洁美丽的花束上。
然后,他一手揽着身侧女伴的细腰越过她们,直直地跨进了那间花店。
“老板娘,扎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他的声音很响亮,响得势要敲碎若曦的耳神经。
不知道他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玫瑰花代表纯洁的爱情,他带着她的女朋友到这儿来买红玫瑰,还要买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相送,看来,他是爱惨了那个女孩。
若曦抬腿与白瑞走出花店,在花店门口等计程车的时刻,若曦转头,透过花店薄薄的窗口,她看到了那女孩捧着一大束鲜艳夺目的红玫瑰,眼光爱恋地凝望着朱子薰,帅哥配美女,看起来是那么养眼,而那女孩一脸幸福的表情,被朱子薰轻拥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