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就去给小王说一声。”
吴妈转身走出了客厅。
小王把车开进了一间违章建筑,张淑兰透过玻璃车窗,看着窗外老式建筑,心凉了又凉,白瑞该不是就住在这种地方吧。
车子在一间老式木头串架结构的房屋前停了下来,小王急忙绕过车身,替夫人开了车门,张淑兰走出了车厢,抬头看着这一带的违规建筑,眉心是越拧越紧。
“夫人,穿越过这条巷子,转弯的顺数第二间就是了。”
小王一般介绍着白瑞的住所,一边走在张淑兰的后面,夫人命他前来调醒过,他自然知道白瑞一家住在那儿。
当张淑兰迈进白家的门槛时,白瑞正在喂着病床上的母亲喝药,他端着白色的瓷碗,用着汤匙把黑色的药汗一口一口送到母亲嘴里。
“请问你们找谁?”
瑞听闻到外屋有脚步声,他急忙放下手中的瓷碗,撇下母亲,走出屋外,见到门口那两个陌生的面孔,看着前面那个穿戴富贵的太太,白瑞就知道他们走错了房间,那不可能是他熟人或是亲戚。
“我找白瑞。”妇人见从里屋走出一个长相青秀的男人,便开始上下打量起他来了,看他身上有什么魅力,能把她的宝贝女儿迷得神魂颠倒。
“我就是,请问你是……”
“我是若曦的母亲。”
张淑兰定定地看着白瑞,直接说出自己的身份。
见是若曦的母亲光临寒舍,白瑞怔了一下,他知道她无事不登三宝殿,可是,他爱若曦,爱屋及乌,所以,他也想给她留一个好印象,让他与若曦的爱情之路不会那么苦。
“是伯母,请坐。”他慌乱地有点语无伦次起来,毕竟,她们是第一次见面,他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紧张。
张淑兰站在原地,没有动,眸光冷冷在地屋子里环视了一圈后,看着满屋陈旧的家具,她眼中的鄙夷更深。
“你爱若曦?”
她的视线重新回到白瑞的脸上,冷冷地问出口。
“是的。”他爱若曦,很爱很爱的那一种。
“你那什么保证若曦的未来?”
张淑兰词句锋利,直直地击在了白瑞的要害。
“伯母,我想若曦要的并不是富贵荣宠……”他还想说一句什么,却被张淑兰急切地打断了话。
“笑话,难道她要给着你过着连三餐都不济的生活?”
她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她不会允许她跟着这个男人过这种穷困潦倒的日子。
“伯母……我想我的穷困只是暂时的……”
“时间是多久?”
她硬要逼他给着一个期限,白瑞是无法保证的,都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你一个月八千不到的收入,你应该知道现在房子的行情,你不吃不喝要多少年才能买上一套住房,白瑞。”张淑兰似笑非笑地问着他,眼中镂刻的鄙夷象针一样扎着白瑞的心口。
的确,买房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现在,他为了母亲的病,手中是一点儿积蓄都没有,他不敢保证给若曦一个未来。
“若曦就要嫁给首都军区总司令的儿子朱子薰了,她们两个的结合对楚朱两家都是有益的,所以,希望你以后别再去打扰若蛱。”她一字一句地说完,打开手中的包,从包里摸出一叠厚厚的钞票,扎成了好大的一捆,轻轻地放在了客厅的圆桌上。
“这是子薰的一点儿意思,如果你不再找若曦,我们还会给你一张五百万的支票。”
“什么意思?”白瑞脸都气绿了,额上连黑线都昌了出来,朱子薰是什么意思?若曦的母亲又是什么意思?要用钱来买断他的尊严与人格吗?他的心狠狠地震颤着。
“楚夫人,我受不起,请不要拿这种庸俗的东西来评价我与若曦的感情?”
“庸俗,没有它,我们谁都无法在这个世间生存,有了它,你可以带你母亲去更好的医院治病,你母亲的病拖不了多久了”
冷冷地斜视了白瑞一眼,张淑兰转身带着小王离开。
看着桌子上那一大叠红色扎眼的钞票,白瑞只感觉气火攻心,抬手一挥,一大叠钞票就被他硬生生掀到地面上去。
若曦,他在心中痛苦地咀嚼着她的芳名,她就要嫁给朱参谋长的儿子了,军区司令,多么位高权重的人,他拿什么比人家比,拿什么给人家比啊,他的内心在怒吼,心在奔腾,似长江里的翻涌的怒涛。
他痛苦地抱住头,贴着墙壁慢慢地滑坐到地,他与她之间果然没有未来,只是,他没有想到这样的结局来得这样的快。
白瑞不接她的电话,若曦疯了,她满世界地找他,去他家里,她卧病在床的母亲也不给她好脸子看,还对她说了一大堆“什么高攀不起的鬼话?”
连着几天都找不到白瑞的人,若曦终于明白了,他是故意在躲着她。
她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她在那条幽深的小巷里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下班归来的白瑞。
远远地,她痴痴地凝望着他高大的身形,她疯了似地扑过去。
“白瑞。”
“你……”白瑞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心里乐开了花,可是,脑中莫名划过一些难堪的画面,他硬着心肠把她推开了。
“你不是要给朱子薰结婚了吗?还来找我干嘛”
“什么?谁告诉你的?”若曦悚然一惊,她不知道这件事是谁告诉他的?
“这个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