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理他,看他怎么能让我消失?打。”
即然已经打了,多打一下又无妨,再说,就算他是中央总书记之子,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那个高大的队长警察还在对两名属下下着死命令。
两名警察咬着牙根,心境与他们的老大是一样的,反正都打了,也不在乎多打一下下。
当第二鞭再度落下,保全室透明的玻璃门扉被人推开了。
朱子薰为这几个警察的行为气得脸色铁青,退开一步,鞭尖只能触到他的衣服,但是,这一次,并没有沾到他的身体。
见玻璃门扉被推开,他抬头望去,视野就出现了一张熟悉而焦急地男人脸孔,是孙泽,他的后面还跟着两个身着迷彩服,肩戴佩章的身材壮硕的警察。
这一刻,朱子薰感觉孙泽来得太是时候了,从来没任何时候这么想见到孙泽。
“少爷。”
孙泽见这几个警察对朱子薰动用私刑,一脸的怒意,他几大步冲向前,一把夺过那两名警察手中的鞭子,一把把它扔到了地上去,还不忘愤愤地冲着其中的一个猛挥了一记拳头。
居然敢对他家少爷动这种刑,是不是活腻了。
三个警察,包括那个刚才还耀武扬威的提审队长在看到跟随着孙泽走进来的那两名身着绿色军装的男人,那肩上的佩章让他们心头一颤。
身为军人都知道那是一种军人荣誉的一种象征。
至高无上的荣耀,那是在首都军区立下赫赫战功的军人才有资格佩戴,而这样的人物却要听从刚刚进来那个男人吩咐,而刚刚进来的那个油头粉面的男人却直呼他们打的这个男人“少爷。”
汗,他们惹到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了。
朱子薰直直地盯着这几个垂头丧气的警察,黑亮的瞳仁泛着冷削的幽光。
削薄的嘴唇轻启着几字“带下去。”
“是。”两名佩着肩章的警察拿出手铐,只听空气里“咔嚓”清脆的声音传来,三名警察已落入法网。
“不,你们凭什么铐我?”
提审队长不想一生的前程就这么地毁了,还在做垂死的挣扎。
朱子薰望着他,唇际再度扯出一记蔑视的笑痕。
“滥用职权,动用私刑。”
八个字把他彻底地打入了地狱。
“是的,你们这一伙人早就被我们盯上了,我们接到了许多的投诉书。”
其中的一个警员一脸严肃对他说。
都说久走夜路必闯鬼,他这一生算是栽了,可是,醒悟的太迟了,臭老九警察被带走了。
当朱子薰处理完这些对他动用私刑的警察,缓缓地转过脸,就看到若曦正抚着白瑞从椅子上撑起,不经意间抬起头,她们的视线就在空中相遇,她白了他一眼,然后,抚着白瑞直直地向敞开的玻璃门扉走去。
在越过他们的时候,白瑞回头看了他一眼,带着瘀血唇角扯出了一记笑痕,那是愉悦的笑,他挺着胸膛以一个倾胜利者的姿态,那笑容是胜利的示威,朱子薰清楚地感觉到了,猛地,朱子薰的头好象被什么敲醒了,难怪他一直都不曾还手,起初他以为,他不是他的对手,没有想到,这个白瑞暗藏着这么深的心机,他是想用软弱来博取若蛱的同情,他真的成功了,而反观自己,他明显从若曦的黑白分明的瞳孔里看到了深切的恨意,她恨他,恨他对白瑞动手。
在若曦越过她们的时候,孙泽低头唤了一声“少奶奶。”
楚若曦也置若未闻,丝毫不想理这对为了她而来到这里的主仆二人。
乌黑微卷的秀发从他的鼻冀间飘掠而过,一股浓烈的薰衣草香味钻入鼻腔,他伸手欲抓住,可是,那细细柔柔的发丝只能从他的掌心轻轻滑走,他痴痴地看着她离去的冷漠背影,盯着她一头亮丽的黑发,不想看到她走出自己的视野,然后,他阖上了双眸。
走吧,楚若曦,是婚姻的绝望尽头了吗?鼻冀尖的那份薰衣草的香味渐渐变淡了,淡得无味了,那薰衣草的香味都飘散在空气里了,走了,什么都没有了,他的心窝处一阵痉痛,心中有一个声音再对他说,放她走吧,她爱白瑞,让她幸福吧,她幸福你也会幸福,把她留在心里,另一个声音说,你不能放她走,你那么爱她,白瑞并不是真心爱她,跟着白瑞,她并不会幸福。
是滴,白瑞并不是真心爱她,如果真心,早就三年前,他就不会接受张淑兰的五百万而带着母亲消失在这座城市里。
即然不是真心想要拥有,他又何必把她放开,猛地,电光火石前,他的眼前浮现自己伤心欲绝对若曦说过的一句话“即然你没有选择离开,以后,我将不会放手,就算是死也不会放手,楚若曦。”
他给过她机会,是她不要,那么,现在,他就做不到成全。
张开眼瞳,拔腿笔直地追了上去。
“楚若曦。”强而有力的手紧握住若曦的胳膊,他握得是那么有力,象是恨不得要箍断她的手骨。
“放手。”若曦缓缓地转过脸,用着前所未有的冷漠态度对他说了两个字。
“你到底要去哪儿?”
“与你无关。”
多么的讽刺,她是他老婆,她居然对他说,“与他无关。”
“你是我老婆,我要去哪儿我不能过问吗?”
“离婚协议书我已经寄往法院了,相信过不了两天,你就会接到法院的传票。”
“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