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止住了哭声,望着吴晴道:“妈咪,对不起……”诚心道歉,脆脆的嗓音中隐含着轻轻的抽泣。
吴晴闭了一下眼睛,泪水从眼角缓落,哒哒哒地滴溅在画纸上。
秦翼弯腰将小苹果放到地上,让她跑过去抱住了吴晴双腿:“妈咪,你别生气,果果只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不会再让哥哥晕倒了。”
吴晴俯身抱紧小苹果,轻轻摇头:“不,不是果果的错,是妈咪错了。妈咪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经过,胡乱发脾气,是妈咪不好。”
“不是,不是。妈咪不哭,果果以后会听话。”小苹果陪着吴晴掉眼泪,白嫩的小手,用力搂着她的脖子。
吴晴闭上眼睛,哭得好像孩子一般伤心。
秦翼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们,眸光深邃,如古井般寂静,叫人猜不到他内心的想法。
良久,他才蹲下身子,搂着她坐到了一旁的长椅上。拿出手绢,轻轻擦去两人脸上的泪珠。
“快别哭了,否则瓜瓜就该担心了。”目光透过面前的玻璃,看在躺在病床上休息的小西瓜。
吴晴意识到自己失态,接过他的手绢,擦掉了小苹果脸上的泪珠,又擦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看着那块微微发潮的手绢,不好意思将它还给秦翼,于是道:“这个,洗干净熨平之后给你。今天的事,谢谢你。”
虽然已经止住了哭声,但声音还是有些抽泣。
他抿了抿唇,露出一丝温和的浅笑:“不容易这么麻烦,你喜欢就收着,不喜欢就丢掉。”
吴晴低头,看着手中的绢帕,表情有些失神。
“小晴!”突然,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打破了走廊上的寂静。
她抬头,朝着声源的方向看去,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所谓的“未婚夫”周鹏。她皱起眉头,眼神略带疑惑:“你怎么来了?”起身走到他面前。
“瓜瓜有事,我能不来吗?”看着她微红的眼睛,又看了眼一旁的秦翼,轻抚着她的脸颊道,“瓜瓜怎么样了?”
“没事了。”她想后退避开他的触碰,却被他一把揽入怀中。
“那就好,担心死我了。”凌厉的桃花眼朝着秦翼看去,嘴角扬起浅淡而又礼貌的微笑,“秦部长,今天有劳你送小晴来医院了。”
秦翼回了他一个微笑,从容站起身:“既然周副会长来了,我先走了。”看了眼吴晴,迈步离开。
“秦伯伯……”果果不舍得他,嘟着嘴叫唤了一声。
秦翼转身,好看的脸上的扬起迷人的微笑,大手揉了揉她的额头,声音低沉悦耳:“乖乖的,听妈咪的话,伯伯有空就去看你。”
小苹果一脸失落地点了点头,摆了摆手,道:“秦伯伯再见。”
吴晴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莫名失落。
周鹏拉着她在一旁坐下,满是温柔地询问:“既然瓜瓜没事,要去办理出院手续吗?”
吴晴看了眼病房内的儿子,轻轻点头。
周鹏立刻示意自己的下属去办理出院手续,伸手拉过小苹果,摸着她白嫩的小脸道:“果果乖,去把哥哥叫醒,我们回家。”
小苹果眨巴眨巴眼睛,纠正道:“周叔叔,不是我们回家。是我和妈咪、哥哥一起回家。”说完,噔噔噔地往病房内跑去。
吴晴听了这话,忍不住轻笑一声,双脚向一旁挪动了两步,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周鹏挑了挑眉,带笑的桃花眼闪过一丝无奈,心里暗自感叹小鬼头的邪恶。
很快的,他的下属办理好了出院手续,吴晴一手抱着瓜瓜,一手牵着果果,慢慢朝着车库走去。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休息,小西瓜的脸色已经恢复了一些红润,虽然依旧病白,但比之前好了很多。
3人坐着周鹏的车子,回到了旧式居民楼。他第一次送她到家门口,本想着她会请自己进去坐坐,谁知道吴晴开了门之后,很没礼貌地下了逐客令。
“对不起,这会儿不方便请你进去坐了,今晚谢谢你,有什么电话联系吧。”说着,就要关门。
“唉……”他用手撑着门,显然不能接受这么淡漠的态度。
“哦,对了。”吴晴像是想起什么,稍稍敞开了一些门缝,将自己腰带圆扣里面的粘土模子交到他手中:“这个,外交部资料库的钥匙模子,麻烦周副会长做成钥匙!”
说完,将东西交到他手中,没有半点犹豫地关上了房门!
周鹏还是第一次被人拒于门外,心理上有点无法接受,呆楞了好半天,才摸高挺的鼻子,撇了撇嘴往楼下走去。
他借着月光看了眼钥匙模子,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
3天后,瓜瓜和果果重新回去幼儿园上课,吴晴也销假回去外交部。一早,周鹏便出现在他们家楼下,好看的脸上流露着温柔的浅笑。
他的出现,虽然让吴晴有点意外,但是想到那把钥匙,也就觉得理所当然了。
送完了瓜瓜和果果之后,车子往外交大楼驶去。
“这个好了,秦翼这两天去了俄罗斯,是比较不错的行动时间。”他将钥匙交到吴晴手中,语调轻松,不愠不火。
吴晴没有说话,看着那把钥匙,小心地收好,心里想的是资料室的位置和格局。
没过多久,车子停在外交部门口。吴晴松开安全带,开门下去。临了,手腕把周鹏握住,轻轻拉回到座位上。
她蹙眉,正疑惑,温柔的吻已经落在额头上。
“你……”
没等她说话,已经堵了她的言辞:“我们可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吴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推门下车,眼中闪烁着薄薄的怒气。进了办公室,确定了秦翼确实不在国内,心里开始谋划晚上的行动。
她先给叶景辰打了电话,让他晚上去接瓜瓜和果果放学,然后便到楼顶寻找资料库的位置。简单地计算和布置后,将首次行动的时间安排在晚上8点。
天黑之后,等着所有人都下班回家后,她回到了楼顶。腰上的皮带扣里扯出一条坚韧无比的细钢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