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这样挺好的。”孟楠移开杯子,再次喝了口咖啡,道,“其实不算苦,喝下去之后齿颊留香,回味无穷。”
“您喜欢就好。”Peter的目光移开,看着前方忙忙大海,专注地架势游艇。
不知过了多久,孟楠因为疲惫,在船舱里睡了一觉,再次醒来时候,船摇晃的厉害。她移开舱门走上夹板,发现小游艇已经停靠在一艘巨型远洋轮渡旁边。
Peter见到她,快步走到她身边:“小楠小姐,您现在可以说您想去哪里了。”
“哪都可以吗?”孟楠不太确定地问道。
“是,哪都可以,只要是您想去的地方就好。”他点头。
孟楠沉思了片刻,原本迷茫的眼神突然转为坚定:“去台湾!”目光炯炯发亮,表情看来没有任何迷茫。
Peter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外,很快便笑着倒:“好的,请上船。”
孟楠依言从救生梯上爬到轮渡上,又见Peter跟一个穿着制服的老头耳语的几句,老头点头,用听不懂的话吆喝了几句,轮渡起航,朝着目的地驶去。
“为什么选台湾?”Peter回到她身边,淡淡询问。
“不知道,反正就是想去。”孟楠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选那里,可能因为可以避开陆宇昊吧。一般人人是不会想到她还留在Z国的。
孟楠静静的望着海面,没有再说话,眼神淡淡的,无波无澜,心里却并不是脸上的平静。
3年后,台北蓝调酒吧,碎碎的黑色短发,朋克的服装打扮,略带沙哑的歌声,唱出了夜店的狂野。
一曲终,她转入休息室,接起刚刚响起的电话:“喂,嘉嘉吗?妈咪在工作哦,你乖乖上床睡觉,妈咪回家给你买鸡腿哦。”
“好,妈咪亲亲,妈咪晚安。”电话那天传来小女孩脆生生的嗓音,她乖巧地说着,说完mua了一下,挂断了电话。
孟楠轻轻叹了口气,酒吧驻唱也有半年了,说实话只有这份工作才能养活她跟孩子,只是目前的状态比较辛苦,对女儿也有许多亏欠。因为这样的作息,每天凌晨回家,帮女儿弄好早餐,就送她去幼稚园,自己再回家睡觉,上班前把晚饭弄好,然后拜托邻居大妈帮她把女儿接回家,之后就让小家伙自己管自己吃晚饭,洗澡睡觉。
她收起电话,心里安安发誓:乖女儿,再给妈咪半年,攒够钱就换正常的工作陪你!转身准备补个妆,继续出去唱2首。
谁知,刚拿起化妆包,就被人紧紧扣住了手腕。
她皱眉转脸,正想开骂,熟悉的脸庞让她猛地惊愣!
是他?
陆宇昊穿着黑色衬衫,胸前的扣子前三颗没扣,古铜色的胸膛比3年前更加结实性感。
“额,这位先生,你这是干什么?请放手!”孟楠心里故作镇定,假装不认识他地说着。
“呵,3年不见,学会失忆了?”他冷笑,黑眸却充斥着阴鸷。
孟楠抿了抿唇,使劲想甩开他的手:“喂,放手,否则我叫保安了!”
“你可以试试!”他挑了挑眉,完全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手上微微用力拉着她靠到自己面前,另一只手紧紧箍着她纤瘦的腰身。
她一直都很瘦,可是3年不见,他觉得她更瘦了!
该死的,不吃肉的吗?他心里暗骂着。
“你神经啊,放开我!”她怒斥,心里一点不想跟这个人纠缠。
“家住哪?”他完全忽略她的喝斥,冷声询问。
“你放不放?不放我报警了!”孟楠跟他杠上了,反正照死不承认自己是孟楠!
“我再问一次,住哪?”他的声音冷了几分,眼中透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孟楠的心轻颤了一下,但表面上依旧死硬不服输:“你很奇怪,我根本不认识你,干嘛告诉……”
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陆宇昊低头稳住了菱唇,身体更被他托着屁股放到了化妆台上,脊背紧紧抵着身后的梳妆镜。
“唔……”她怒不可遏,原本白墙似的脸颊泛出淡淡的红晕,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羞愧。
他的手不规矩的游走,引得孟楠一阵颤栗!她用力咬他,可是他好像不怕疼似的纹丝不动,无奈之下,她只好弄翻的桌上的东西,希望可以用声音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果然,很快有人冲了进来,孟楠借着陆宇昊分心地瞬间,狠狠将他推开!
“经理,报警!”
夜总会的经理赵海看着眼前的情景,表情十分疑惑。他因为职业习惯,表情并没有板起来,而是挂着服务性的微笑,问道:“这位先生,您是不是喝多了?后台重地,闲人止步,请您离开这里。”
陆宇昊用拇指擦掉了嘴角的一点血迹,漆黑的星眸冷淡却又极为专注地看着孟楠。他抿着唇扬起优雅的弧度,对着赵海说道:“你是这里的经理?”
“是。”赵海依旧保持的微笑,心里却惊诧于陆宇昊那种与生俱来的气势。他的脸上虽然没有半点不悦,但是给人的感觉却能体会到浓浓的怒气。
赵海像一旁退了一步,拉开门对着陆宇昊道:“先生如果是找曼纱的话,不如到卡座坐一会儿,欣赏一下曼纱的歌声,等她下班可以单独约她。”
“经理!”孟楠一听,脸色发白,想阻止他这样的决定,直接让人把陆宇昊赶出去。可是赵海只是眼皮一抬,便让孟楠噤声不再多言。
陆宇昊看着两人之间细微的眼神交流,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他也不会胡乱找人麻烦,微微扬起唇角,道了声“好”,便跟着赵海走出后台工作室。
孟楠看着木门缓缓关上,心里真是有气没出撒。她努力做了几次深呼吸,转身对着镜子补妆,因为陆宇昊的激吻,嘴唇透着明显的红色。她皱起眉,在嘴角两侧和嘴上补了些散粉,然后抹上了深紫色的唇膏,开门离开。
她的脚上穿着过膝的绑带马丁靴,一条黑色包臀小皮裙和一件黑色掉装饰金属链子和铆钉的朋克背心,里面穿着宽松的白色,齐肩的黑发利落的扎成马尾垂在脑后。她走到酒吧正中的方形舞台上,接过贝斯手地上的吉他,然后在舞台中央的方凳上坐下,微微架起长腿,轻轻拨弄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