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众人异口同声道,没有了刚刚的垂头丧气,全都坚定的很,眼底充满了希望,曾经的颓废,一扫而光。
夜寂静,苏若在窗前看着各房间亮着的灯,心中竟有些惆怅,何曾几时,她也是如此,那个年代似乎很远又似乎不远,犹如梦境。
咚咚咚……苏若看向门口处,淡然一声:“进来吧。”
“白玦师弟,这么晚,真是打扰了。”是凌风,不过此时的他面容显得柔和了不少,应该是看到了希望吧。
苏若眼神有些迷离,若是曾经她也有过希望,那么现在恐怕就不会在这里了吧,不过如今的她竟为当初没有希望而庆幸。
“没事,凌风师兄深夜过来,相比是有什么事情吧。”看着凌风欲言又止的样子,苏若轻笑道:“师兄但说无妨。”
凌风像是下定决心一样,看向苏若,开口道:“白玦师弟,你刚来,我的事情你可能还没有听说过。”
苏若挑眉,从今天肖媚过来她就听出来那个肖媚是针对凌风才一次次的过来羞辱外门,当然这也不是主要因素,在江湖之中一向都是强者为尊,外门被褥,凌风也只不过是一个导火线罢了,不过他倒是挺好奇的,凌风多少事连累了外门,可是那些歪门弟子怎么还是对凌风如此尊敬?
“没有,不过师兄可以告诉我。”苏若一笑,对着凌风说道:“师兄,坐吧。”
两个人坐下,凌风整个人仿佛陷入了幻想之中,眼神里竟带着一丝凄楚,许久开口说道:“其实,我本来不是外门弟子,我是云宗内门二长老的弟子。”
听见这句话,苏若倒是一愣,她想到凌风的身份恐怕不简单,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凌风居然是内门二长老的弟子。
看着苏若愣住的样子,凌风也笑了,不过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觉得带着自嘲的意味:“白玦师弟没有想到吧,曾经我是天子之骄,如今却连内门扫地的都不如,果然世事无常啊。”
苏若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人生本来就是这样,就如她,前一刻还是高高在上的政要之人,下一刻就死在了爷爷的枪下,命运的变化谁能猜想得到,我们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所能改变罢了。
凌风继续说道:“对于云宗不知道师弟了解多少,云宗的辈分最高的人也是最神秘的人就是云游子,原本云宗的掌门人应该是云游子的,可是云游子师祖向来不喜欢这些凡尘俗世,所以将云门掌门人之位交给了他的师侄云霄也就是现任掌门人,和掌门人同辈就有五个长老,我师父二长老云礼有三个关门弟子,而我就是其中一个,曾经我是他们的大师兄,是云宗内门的天才之一,走到哪里都是被人吹捧,而现在……呵呵,你知道我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吗?”
“那是三年前,门派竞选,当时我还是意气风发,很骄傲,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所以那时候我看见内门的人在比武场上欺负羞辱外门的人,我心中气愤,直接打了那几个内门弟子,将他们教训了一顿之后我本来以为没什么事情,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二长老旗下的弟子联名上书要求惩治我,其实在云宗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内门弟子永远是外门弟子的天,而我却打破了这个规定,当时我不在意,在我看来大不了就是被关禁闭,我无愧于心,而因为当时我的武功和天赋,二长老自然不会真的惩罚我,只是又不能做的太明显,只是说比赛之后再做决定,可是所有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而我也明白,可是我却忘了站得越高摔得越狠。那天很巧合的是,我和我二师弟陈明比试,我二师弟的武功也很高,不过却比我差很多,只是,我万万没想到他们在之前我的饭菜里给我下了软骨散,那天陈明亲手废了我的武功,那天陈明亲手废了我的经脉,那天陈明差点杀了我,那天一切都变了,因为我成了废物,云礼把我逐出他的门下,打进了外门,自此之后的一年里内门的弟子便经常来外门看我笑话,打骂侮辱我,我几次寻思都被外门的那些人给拦住了,直到有一天一个外门弟子为了从内门弟子手中救下我死去,我才觉得我应该振作起来,我应该为他报仇,即便我无法凝聚内力,可是我还一点点的修炼内功,从来没有放弃过,可是只有我心里明白,我其实早就认命了,我只不过是给我自己一个活着的理由罢了。”
“后来两年那些内门弟子也渐渐的遗忘我了,只有肖媚,经常过来,不肯放过我,我以为以后这就是我的生活,这就是我的命了,我没了我的骄傲,没了我的傲气,任凭他们打骂羞辱,我都不会说一句话,还一下手。可是今天看见你之后,听了你的话,我觉得你能改变我们的命运,我才真正的看见了希望,真的谢谢你,这三年来,我心里难受,所以才过来和你聊聊,现在好多了,仿佛这三年来压在胸口上的那股闷气一下子没有了,谢谢师弟能够听我在这里唠叨,谢谢。”
苏若笑着点点头:“没事,以后师兄要是有什么难过的事情就和我说就行,放心,我的嘴可是严得不得了,没有人知道师兄的囧事的。”
让苏若这么调侃了一句,凌风心里的闷气一下子轻松了许多:“那好,以后我来找师弟,师弟可不要嫌烦。”
“放心,不会的。”随即苏若看向凌风,认真的说道:“既然师兄相信我,那么可不可以让我看看师兄的伤势。”
凌风有些疑惑的看着苏若,摆手笑着说道:“没事,这么多年了,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倒是没留下几道伤疤。”
“是这样的,我学过几年的医术,刚刚师兄说废了武功和经脉,或许我可以想想办法。”苏若开口说道。
凌风一怔,随即心中激动起来,许久才抑制住,死死的看着苏若,问道:“师弟,我的伤,真的能好?”
苏若摇头,给了一个比较保守的回答:“这我倒是不太清楚,不过若是不是非常严重的话,或许我还是有点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