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隋宫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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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短暂统治留遗憾——隋杨皇帝篇(2)

之后杨坚娶了妻子独孤氏,是前卫公独孤信的女儿,能文多智,也是一个女中豪杰。杨坚的女儿琏是周太子赟的正妃,后赟即帝位,不久即传位于太子阐,自称天元皇帝,杨氏即为天元皇后。周主赟死后,隋公杨坚总知中外兵马事,于是诸卫军悉听坚的节制,兵权尽属坚手。幼主阐居丧不理朝事,一切事儿统由杨坚一人主持,不久便晋爵至隋王,加九锡,威权一天比一天高。

对于杨坚的身世不免有一定的传奇和杜撰的色彩,但是他的才能是确实的,这也为他后来建立隋朝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当然对于他之后为建立隋朝的一切作为也是非常重要的。

在北周时,周太祖一见到杨坚就感叹说:“这个孩子跟一般人不同啊,将来肯定会有所作为。”明帝时,杨坚被授右小宫伯,晋封大兴郡公。明帝曾命善于相面的人为杨坚相面,当时相面人骗明帝说:“他也没什么过人的地方,也就是能做个大官罢了。”但是,之后相面人又暗中对杨坚说:“您以后定能当上一国之君,请您一定要记住我所说的话。”

周武帝时,杨坚被任命为左小宫伯,之后还为隋州刺史,晋位大将军。后来杨坚回到京师,碰上他的母亲因病卧床三年,杨坚昼夜不离左右,被人赞为“纯孝”。宇文护执政时,十分猜忌杨坚,多次要加害他,多亏了大将军侯伏、侯寿等人救助才得以幸免。

后来杨坚被任命为隋国公。武帝还纳杨坚的长女为皇太子妃,对她有着非常好的待遇。但是当时的齐王和内史王轨多次对武帝说:“皇太子没有多少才能,我们觉得杨坚有反相。”武帝听了很不高兴地说:“谁为皇帝这都是有天命的,一个人是无法改变的。”之后,杨坚听到了这些传言,十分担心,所以他为了自己的深谋大略,办起事来也就更加小心了。

隋主杨坚得享一夜风流

隋主杨坚篡北周称帝,册独孤氏为皇后。独孤后出身尊贵,家族兴盛,本人资质聪明,天分很高,经典史籍无所不知无所不晓,隋主杨坚对她也是十分宠爱,倚为内助。每当隋主临朝,独孤后常常与他一起乘辇随行,到朝堂前才下辇止步。独孤后还秘密派遣宦官伺察朝政,稍微有点过错,便记下来,等隋主退朝返回寝殿时,就婉言规谏,十次中就有八九次能被采纳,所以,宫中称隋主和独孤后为二圣。但是独孤后生性喜欢嫉妒,绝不允许隋主宠幸别人,还曾要隋主立下誓言,称帝以后不得让别的女子生孩子。隋主倒也信守诺言,吸取了前朝教训,对后宫的诸多佳丽,从不沾染。

隋主与独孤后二人,一直是恩恩爱爱,平安无事。转眼间,隋主杨坚在位享国已有十八九年了,经过了一番南征北战、励精图治,也算是内安外攘,物阜民康,太平世界。人们常说:“饥寒起盗心,饱暖思淫欲。”隋主杨坚虽然英武,也难免享乐之心,遂命杨素督造了一座仁寿宫。这座仁寿宫经削山填谷,创立宫殿,造得规模宏丽,金碧辉煌,历时两年,光工匠就累死了一万多人。

人生境遇,原是随着环境改变而变化的,隋主杨坚自从仁寿宫筑成之后,也渐渐地改了素性,开始系情酒色,志纷华了。隋主原本也不是生性不二色的圣人,在隋朝基业未曾稳固的时候,在筹划纡思、经营艰难的环境中,自然不能陶情作乐,还能自我控制。到了如今,总算是太平环境,万象升平,他不免蠢然思动,慕色心生。只是碍着个奇妒的独孤后,将他当做了禁脔,从不容别个女子分一杯羹去。因此隋宫里边,虽是美女如云,各具芳菲,隋主也只能是空望着咽唾,难以得偿心愿,真正销魂开怀一次。

一天,独孤后得了点小病,在宫中调养,隋主得了这个空闲,便自往仁寿宫,消遣愁怀。宫中正是一片宜人的初春景色,芳草吐绿,垂柳鹅黄,逗人暇思。隋主也无心观赏什么奇草异花、清幽景色,只顾向一班才人世妇、婕妤宫娥队里看去,想寻出一个绝色妙人儿,和她亲热一回。谁知锦装绣裹、珠围翠绕中,却都是寻常姿色,不是桃花嫌红,便是李花觉淡,没有一个适意的。

隋主为此非常烦闷,便信步向内苑走去,忽闻随风吹来的一阵清香,顿觉心旷神怡,便问随行的小内侍道:“何处有如此清爽的香味?”小内侍道:“前面是梅花别苑,可能是梅花开了,随风飘来了清香。”隋主一行人,边说边走,已到了梅苑,清香更浓了,不由得使隋主精神一振。抬眼望到梅花丛里,忽觉眼前一亮,只见一个宫娥装束的人儿,背面而立,不长不短的身材,乌黑的云发,映衬出颈项间一段雪白的皮肤。

隋主正为俏丽背影赞叹间,梅花下的宫女已盈盈回转身躯,但见她生得亭亭如出水莲花,袅袅似当风杨柳,目胜秋水清澈,口若樱桃娇小,乍见隋主,更有一番娇怯羞赧的形态,楚楚动人。蓦睹天颜的宫女慌慌地走出了梅花丛,莲步轻移,垂柳般地拜倒,磕了一个头,袅袅起立,垂着罗袖,站在了一边。

隋主早已意荡神迷,忙问姓氏名谁,宫女回答说是叫尉迟贞,是原北周蜀国公尉迟迥的孙女,因家被抄,没入宫中。隋主听了答话,笑道:“好!好!看来是娘娘见你生得如花似玉,怕朕一见就会宠幸,便将你置于深宫了。今日娘娘不在,却有朕躬在此,便与你出出入入,也是不妨。”尉迟贞见隋主用话儿挑逗,已羞得红飞双颊,与斜挂的夕阳争红,好不媚艳。

相随隋主的两个小内侍,见隋主春心萌动,要是弄出了尴尬事情,给醋皇后知道了,定要责罚,便躬身请隋主回宫进膳,隋主却道:“朕欲月下赏梅花,领略疏影横枝、暗香浮动的风光,你们可将酒菜送至苑内就好了。”两个小内侍,明知是隋主饰词,只得唯唯称是,自去安排酒菜。

隋主便趁机走近尉迟贞,携了她的小手,笑道:“别错过了今日良辰,你尽可安心,随朕游玩。”隋主说着,便与她携手同行。尉迟贞怯生生相随,不胜娇羞,益发动人怜惜。缓踏芳草,徐穿花径,两个人在梅苑内闲游了一回。小内侍早已安排好了酒席,便来相请。

隋主坐在了席前,尉迟贞便要侍立斟酒。隋主不舍得让她站着,便命她坐下同饮。尉迟贞听了,只是低首一笑,依然没有坐下。隋主便伸过手,扯住她的衣袖,使劲一拽,尉迟贞站立不稳,一下跌入了隋主怀中。隋主搂住尉迟贞笑道:“看你依朕不依?”

尉迟贞娇滴滴道:“圣上有命,贱婢怎敢不依?”隋主便放她起来,让她在小圆椅上坐下,陪了饮酒,回头见两个小内侍,仍像石人一样在旁呆立,有些碍眼,便面色一沉,命令道:“此间不用你们侍候,你们各自忙各自的去吧!不闻朕的传唤,不准擅自入内。”两个小内侍,赶紧出去了。

这时月移梅影动,风送暗香来,隋主破题第一遭,持酒对美人,兴趣格外浓厚。尉迟贞本是一个年幼识浅的小女子,见隋主有意宠她,便也殷勤献媚。两个人你一杯,我一盏,不停地聊着天,喝着酒。尉迟贞原是量浅,早是玉颜半酡,醉眼惺忪,一副媚态,愈加动人。隋主酒落欢肠,眼饱秀色,怎不动情。便含笑对尉迟贞道:“如你这般媚娇喜人、花好及时的当子,怎么舍得让你寂寞空苑、顾影凄凉!今夕朕有心同你结对成双,你答应吗?”

尉迟贞听说此话,越发粉颊通红,低头低语道:“贱婢怎敢点污圣上龙体?”隋主笑道:“朕却敢玷污了你的清白。”又指了灯上的花烛道:“今夕正是良辰,你看烛上灯花儿,结成多大!”话声未毕,一阵风来,竟吹灭了结花的蜡烛。尉迟贞想重新点燃,隋主道:“不必了!室中光亮已尽够,不在乎一烛的明灭。时已不早,你便侍朕入寝如何?”

尉迟贞只是含笑不语。隋主如添色胆,借酒发作,竟拥了她进了帷帐。隋主已是忘了誓不二色的枕上盟词,尉迟贞也忘了醋后雌威。两个人便宽衣解带,你贪我爱地成就了好事,各遂所欲。门外的两个小内侍在外等得不耐烦,即由一个悄悄潜入,在纱窗上挖了个小洞,向内偷窥了一回,便出外对另一个做了个手势,便也各自安歇了。

隋主杨坚和尉迟贞同圆了好梦,一晚上很快就这样过去了。到了第二天早晨,尉迟贞先醒了香梦,见时刻已经不早,隋主仍是睡得沉酣。她恐隋主误了早朝,又怕独孤皇后知悉,便将隋主推了推。隋主从梦中惊醒,见尉迟贞云发蓬松,远山添翠,樱桃脂残,蝤蛴微侧,酥胸半露,一角桃红的兜胸,映着雪白的香肌,这副睡后的媚态,好不叫隋主心醉。

尉迟贞见隋主目不转睛地瞧着她,想起夜来几次三番的云雨翻腾和柔情蜜意,不禁又泛起了两朵红云,直侵鬓脚。便娇滴滴地说:“圣上请起身了,时辰已经不早了。”尉迟贞说完后就披衣坐起,结束下床,准备好了盥洗用具。

隋主因为夜里多了几番云雨,身子倦怠,仍恋着香衾,依旧还没起床。尉迟贞又催促了几次,隋主懒洋洋地道:“你怎么这么着急呢,不让朕多睡一会儿。”尉迟贞掩唇微笑道:“我是怕娘娘知道了。”隋主听了,也觉得她说得对,要是让醋后知道起了疑心,那就非常难办了。只好起来,盥洗后进了早膳,才一步捱一步地出了梅花别苑。

独孤皇后卧病后宫,醋心虽重,却想不到隋主在一夜工夫,便忘了枕上的盟词,又结新欢,对此也没有怀疑什么。到了天明,突然见两个贴身侍女面上透着异色,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便逼问缘故。两个侍女就将一早打听到的隋主行踪告知娘娘。独孤后听了,顿时气得脸上转色,浑身乱抖,奋身坐了起来,咬牙道:“我与那个小贱人,誓不两立!”遂不顾左右劝阻,连呈上的早点也不吃,便率领八个宫女,径进仁寿宫,到了梅花别苑。

这时离隋主上朝的时间,刚过了半个时辰。尉迟贞在苑内收拾收拾东西,还没收拾完,突然看见十多个人,撞了进来。为首一个焦黄了脸儿,眉头竖起,瞪着大眼睛的,正是独孤皇后。随后的宫女们,一个个的脸上皆布满了杀气。

尉迟贞大吃一惊,顿时花容失色,娇躯发抖,差点站不住脚,急忙双膝跪倒,哆哆嗦嗦地解释求饶。独孤后戟指骂了一顿,厉声喝道:“你们还不给我动手!”左右宫女,同应一声“是”,手中皮鞭,便如雨点般向尉迟贞抽下。可怜一个千娇百媚的尉迟贞,在地上乱滚了一阵,不到片刻工夫,一缕香魂,早已脱离了躯壳,被打死了。

隋主杨坚刚退早朝,就到独孤皇后的宫中探病,听说皇后不在,亲自带领着很多宫女,不知去了哪里。隋主立即起了疑心,赶忙来到仁寿宫,果然听说独孤皇后已经到了梅花别苑。隋主恐怕尉迟贞受了委屈,三步并作两步地向里面走进。

刚进去,就看见独孤皇后怒颜高坐,地上却倒卧了那可怜可爱的尉迟贞,浑身血污,已然死去。隋主见了,不禁又痛又恨。只是平日慑于独孤皇后的狮威,此刻还不敢发作。但是见了尉迟贞的惨死景象,回想到昨夕的蜜意柔情,心如刀割,返身就走。室中的独孤皇后,起初见隋主入室的时候,还想照平日的习惯,耍下雌威,数落几句。如今见隋主变色而走,不禁也慌了起来。急忙赶出室外,想叫回隋主,哪知隋主却误会了独孤后的意思,以为她不肯甘休,赶出来和他缠扰,便脚下一紧,头也不回地出了梅花别苑,又出了仁寿宫。见宫外有一匹马,径跨马背,鞭儿一挥,出了东华门,离宫落荒而去。守门的军士,见隋主单骑飞驰,并无一个侍卫随从,非常惊慌诧异,于是就入宫询问。宫中听说皇帝一个人出了宫,一时大乱。

独孤皇后不愧为一个才学兼备的巾帼英雄,见此情景,心知除了越国公杨素和左仆射高颎两人,别人都劝不转隋主。急命内侍宣召杨、高两个人,道清原委,令他们劝回隋主。

杨素和高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劝得隋主回宫,与独孤皇后勉强见面。按礼仪,隋主赐宴,各自将面子挽回,方命撤宴。隋主与独孤皇后,返入寝殿,一同安睡。至此,独孤后的妒意,才稍微减去了几分,任凭隋主与宫人沾染,只当做不知道。但是害怕隋主已经过了少当益壮的年岁,不能纵欲过多,否则会伤了身体,因此也时常劝阻一下。

杨坚与后妃之间有着

怎样的情爱关系

隋主杨坚与独孤皇后伉俪情深,不料,好景不长,在隋仁寿二年中秋晚上,独孤后一病去世,当时也只有五十岁。杨坚虽然恨她当时活活打死了自己非常喜欢的尉迟贞,但是毕竟夫妻多年,也非常的伤心,在治办丧仪的时候更是痛心疾首,哀悼不已。但是,过了一段时间,隋主不甘后宫寂寞,便在众多佳丽中,选了两个美人,一个是陈氏,原是南陈后主陈叔宝的小妹子,生得娇小玲珑,美貌如花;一个是蔡氏,也是在陈宫没入的,婀娜多姿,能歌善舞。

隋主得了二人,同沾雨露,各领深恩,作为晚景的娱乐。不久,便封陈氏为宣华夫人,蔡氏为容华夫人。两人之中,宣华夫人却是更得隋主的欢心。从此,隋主是日日欢宴,时时歌笑,比起独孤皇后在时,放浪了不少。只是隋主毕竟是个开国的皇帝,并不因贪欢而忘了国家大事,百官奏章,全都要自己一一详览,常常至深夜才去休息。

有一天夜晚,他正在灯下披览本章,不觉困倦,就慢慢睡过去了。内侍们也不敢惊动,只得在旁屏息静待。哪知隋主已是入了梦境,觉得自己立身长安城上,四面闲眺,即发现在城上有三株大树,树顶上面,硕果累累,非常繁盛。隋主暗地惊疑,怎么可能在城墙之上,会有果树?正在疑惑间,耳边忽听得水声响亮,向城下一看,只见波浪滚滚,不到片刻工夫,已与城齐。隋主非常吃惊,急忙逃走,突然水势汹涌,已是波浪滔天地涌上城头。

隋主心下着慌,大叫一声,猛然惊醒,原来是一场恶梦。回忆梦中情景,不禁心头纳闷,凝神思索了一回,觉得梦中光景,不像是个吉兆。洪水淹没了都城,莫非有水灾发生,却也不见得。翻来覆去,又思索了半晌,猛地起了一个念头,是不是这个梦正是应在人的姓名上面,或有姓名中带着水旁的人,将来成为国家的祸水?

想到这里,他就将朝中诸臣细细地思索,仔细推敲可有姓名中带着水旁的人。思来想去,却想到朝中有个老臣叫李浑,他原是陈朝的勋旧,陈亡降隋,之后杨坚封他为原爵。一个“浑”字,军旁着水,正合了大水淹城的梦。并且军为兵象,难道此人便是祸水?但又想到李浑的年龄已老,又不掌什么兵权,干不出什么大事,莫非应在他的子孙身上,却也未可知。便命一内侍紧急出宫,调查李浑共有几个儿子,各叫什么名字。内侍奉命而去,不多时候,便来复命。李浑长子已死,只存一个幼子,小名叫做洪儿。

隋主听了洪儿两字,越发地惊疑了。暗想梦中,城上有树,树上有果,树即是木,果乃木结的子,木子两个字,相合就是一个李字。今李浑幼子的小名,恰好又是洪水的洪字,更与梦象相合。此子将来定于国家不利,须早除去为是,以绝后患。隋主即下了一道手敕,命四个内侍,赍了鸩酒,到李浑的府第,命李洪儿饮鸩。

内侍奉命前去,到了李浑府第,已是子夜过后,李浑家人,都已经睡下了。内侍叫开了门,说是奉敕到此,家人哪敢怠慢,赶忙接入里面,一边报与主人。李浑怎知祸从天降,只是半夜三更,中使突来,内心甚是惊疑,急起身出迎。李浑一见内侍,内侍便将隋主手敕,交与李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