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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我得回去。”

“你眼睛不方便,我怕你一个人出事。”

听听,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思瑞知道自己又着了司惟的道。

这下完了,彻底完了,司家有守门的,有守夜的,她这么被司惟抱进去得让多少人看见,再也不用掩饰什么,她这个小三门女主角又坐实了一次小三门事件。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一路思瑞不停骂着,蹬着两条腿,却怎么也逃不开司惟的怀抱。碰上这男人真是她的劫数。

睁开眼还是会流泪,思瑞睁了一会,成功让自己泪流满面,塑造悲情女猪脚的形象。

应该是司家的佣人开了门,“少爷回来了。老爷这两天去二太太那边,不回来。”

“知道了。”

听到这话思瑞暗暗庆幸,还好还好,那只老狼不在,不然这一老一少能彻底把她打得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佣人很快注意到了思瑞,“这位小姐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思瑞揉揉鼻子,又打了个喷嚏,睁开眯眯眼,笑着流泪,“司少爷,你放了我吧,我丈夫还在家里等我,我真的不想背叛他。”

佣人应该是有些震惊,“少爷,你?”

思瑞从眼缝里瞥见司惟唇角上扬,跟着直接被抱上了楼。走进房间思瑞才警戒起来,这是一种全然陌生的感觉,整洁利落,不像女人的房间。脚一落地,思瑞半眯着眼跑到门后,“你说过的,没有我同意你不会碰我。”

脱下外面的休闲西服扔在米色天鹅扶手的沙发上,司惟一笑,“那边有镜子,你去照一下,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会不会有男人对你有兴趣?”

红鼻子红眼睛,眼泪横流,时不时打喷嚏,思瑞的脸上俨然已经是一幅印象派作品。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思瑞捏捏鼻子灰溜溜从门后走出来。

自取其辱是她的错。

瞄到了沙发的扶手,思瑞小心过去挨着坐下。

“晚了,早点洗澡睡吧。”

“那个……”知道司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思瑞也安了心,“我睡哪?”

“就睡这儿,我的房间。”司惟解开衬衣的扣子,“我去隔壁。”

虽然看不到什么,思瑞还是很快别开脸。一想到她是要睡在司惟的床上,思瑞就觉得怪怪的,那是司惟每天睡的床……

交代完浴室的细节,司惟离开去隔壁时思瑞又叫住他,眯眼,“我穿什么?你总得找件女人的睡衣给我,你妹妹的行不行?”

司惟扬眉,“差点忘了这事。”

他差点忘了?思瑞差点昏了,是她太没有存在感,还是她活该不穿衣服?

司惟在衣柜前替她找衣服,思瑞托着下巴看着司惟的背影,一头雾水。他在找他的睡衣给她穿?

当司惟转过身的时候思瑞适时移开视线,再微笑从司惟手中接过衣服,“谢……”第二个谢字凝在了喉咙口。思瑞忍着流泪的冲动翻来覆去反反复复仔细看了几遍,确定手上是司惟的一件衬衫。

他让她穿他的衬衫?而且是一件很透的衬衫?

有点男女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是最高危的打扮,女人娇小的身体套在男人宽大的衬衫里意味着什么?那是性/感和挑衅!司惟竟然找了件自己的衬衫给她?可是看他的样子那么镇定沉稳,绅士有礼,又不像是借机刁难。

吞了吞口水,思瑞仰起头,带些哀求的口吻,“能不能给我一件你的睡衣?”

“我的睡衣你穿太长,就这件。”司惟低头看了思瑞一眼,有丝不为人知的笑意,转身带上门。

思瑞捧着那件衬衫发懵,司惟的声音忽然又从门边传了进来,“我房里的东西不要乱翻。”

思瑞乖乖点头。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一般“我房里的东西你不要乱碰”比较常见吧,司惟用乱“翻”,是让她别去翻他的衣柜找他的睡衣么?

不行,她必须等他洗完澡再谈判一次。女人的睡衣没有,总该有件像样的男人睡衣吧?她的要求已经很低了。

掏出手机看看时间,一点都过了,思瑞靠在沙发上,闭上眼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直到有人摇醒她。思瑞睁开眼,一阵辣意,眼泪又从眼角流了些出来,眯缝间似乎看到司惟穿了件黑色睡袍,胸口微微敞着,思瑞赶紧撇开视线。

有些男人不管穿什么都是一种祸害。

“怎么还在这?”

一见到司惟思瑞顿时有些不敢开口,估计开了口也是一样的下场,只能随便找个理由,“我不会放水。”

笑了笑,司惟转身走进浴室,过了一会伴着水声走出来,“进去吧,眼睛小心点。”

又磨蹭了一会,思瑞只能拿着那件衬衫走进浴室。有钱人家的浴室比她的房间还大,灯光刺得她眼泪流得更汹涌。呆呆看着镜子里的人,思瑞只觉得今天晚上就像一场戏,好长的一幕。

外面有手机铃响,隐约还听到司惟的说话声,思瑞打开浴室的门,“是不是我的电话?”

“不是,你爸爸打给我的。”

“我爸爸?”她爸爸竟然这么晚给司惟打电话?

司惟点头,“你爸爸说实在睡不着,就打电话问问我今晚的情况,顺便问问你在哪。”

那个叛徒竟然和这个混蛋走这么近。脑子轰得一下,思瑞绷紧牙关,“那你怎么说?”

司惟弯腰放下手机,神情自若,“实话实说,你在洗澡。难道让我骗你爸爸?”

那句已经被说烂的话是怎么说的?人生就是摆满杯具和餐具的餐桌,此时思瑞觉得她可以马上羽化登仙。她在司惟家里洗澡,想必从此以后她在她爸爸那就被贴上了标签——“司惟专用物品”。

只是思瑞马上就能知道,她今晚的杯具远不止以上这些。

浑浑噩噩地洗完澡,思瑞擦干身体,穿上干净拖鞋。有钱人家光鲜亮丽,可用水洗澡的感觉都差不多,思瑞再次成功地用阿Q精神为贫富差距找到了平衡点。

被热气熏了会,眼睛又开始火辣辣得疼,思瑞皱着眉抽噎了下,一个没看清脚底一滑,就这么重重摔到了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痛不欲生。摔下时无意间碰倒了洗手台上的杯子,哐的响动有些吓人。

司惟的声音很快在外面响起,“怎么了?”

思瑞疼得几乎快晕过去,意识混沌下也没注意到门外的询问。

听到里面没有动静,司惟敛了神色,直接按上把手推开门。视线扫过整个浴室,往下,司惟终于在地上发现了哼哼唧唧的思瑞,四目相对时间瞬时凝滞。

“啊啊啊~~~~~~~~~~~~~”

思瑞崩溃了,司惟笑了。思瑞从没见司惟笑得这么放肆过,她自己也从来没这么崩溃过。她现在不需要外星人带她走,只需要一棍子可以让她立刻晕过去。

她就这么赤果果地被男人看光了,而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是司惟,她完全可以去SHI了。

“出……去……”努了努嘴唇,思瑞发出一点点类似蚊蚁的绝望声音。

该死的男人非但没有出去,还向前迈了两步走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有没有摔疼?”“混……”

那声音低悦微哑,是思瑞从没有听过的温柔嗓音,背上的疼痛似乎也在司惟掌心里消去不少。两团柔软压在司惟胸前,成一道宛转旖旎的弧线,司惟视线渐渐下移,目光变得幽暗起来,眸色也越来越深。思瑞明白那意味着什么,是女人对男人最原始的吸引力。

这样的司惟让思瑞感到害怕,也才是真正具有危险性的司惟,她完全不能抵抗。

“别怕。”司惟制住思瑞乱动的脑袋,蛊惑人的声音出现在思瑞耳畔,“今天你这么不舒服,我不会碰你。”

眼睛几乎睁不开,思瑞涨红了脸点点头。她还能说什么,沧海一声哭!

可是老天啊,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司惟出去后思瑞赶紧把门锁上,重新冲了一遍澡,飞快套上那件衬衫。此时此刻曾被思瑞诟病的衬衫显得那么可爱,简直是救世主降临。

只是思瑞发现了更颓废的一件事:她穿那件衬衫很好看,真的很好看,可惜衬衫底下空无一物……

浴室的门开了条小缝,思瑞的脑袋探了出来,在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看报纸的男人时又想缩回去。

司惟没有抬头,“出来。”

思瑞摇头,“不出去。”

“出来。”

“不出去。”

抬起头,司惟指了指大床的方向,思瑞伸长脖子,眯着眼看了好一会才看清床上是一件女式睡衣,于是飞快地冲了出来,捧着睡衣又蹬蹬蹬冲向浴室。

司惟抚唇笑开。天地良心他司惟今晚真的只是想看看这女人穿他衬衫的样子,却没想到会有额外的奖赏。

换上睡衣后思瑞冲出浴室,跳上床盖好被子,却很快连人带被落进一个怀抱。思瑞心叫一个不妙,狼是很有可能随时爆发狼性的,尤其是在他自己的地盘。

“你想干什么?”

“眼药水,大小姐,你自己行不行?”

思瑞呆了呆,任由司惟替她滴上眼药水,然后闭上眼睡觉。这种感觉很像小时候妈妈哄她睡觉时的感觉,安心,舒适。

可惜毕竟是不一样的,因为几秒钟之后思瑞嘴巴就负了重心跳剧烈起来,炽热辗转后听到一句“晚安”。

思瑞恨得牙快掉了,又不敢睁眼睛,“你不是说不经过我同意你不会碰我吗?”

司惟的声音从房门口传过来,“是啊,可你刚才也没说不愿意。”

“你无耻!”

“很荣幸,王涂思瑞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