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千越同瓦莎同时向龙康栎跪拜谢恩。
“勉力,这乃是我龙腾王朝和突厥的喜事,乃是天下百姓的喜事。”阴郁的目光扫了一眼下面的龙千越,龙康栎笑容里滑过一丝阴冷,等他们掌握了兵权之后,他就会赐给他一个公主,只不过是一个死掉的突厥公主。
阴恻恻的目光在和谭唯同的视线交汇后,龙康栎了然的一个示意,却见谭唯同随即走上大殿中央,朗声侃侃道:“回禀皇上,老臣听闻在这一次突厥公主回我朝的路上,被歹人袭击,幸得叶君寒随从的护卫营救,才没有让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挑拨我朝和突厥的修好。”
“是的,皇上,这一次都亏了叶二公子大力帮忙,臣女才有幸回到龙腾,一睹皇上天颜。”瓦莎目光看向一旁的叶君寒,随即温和的开口,语气之下多是对叶君寒的赞赏。
“慕容将军,此事你最清楚,就由你来说与大臣们听听。”点了点头,龙康栎将目光看向一旁的慕容毓。
“回禀皇上。”铿锵的声音低沉的响起,慕容毓站起身来,将大致的经过阐述了遍,随后单膝跪下道:“末将有辱使命,差点指使突厥公主遭受歹人袭击,还请皇上降罪。”
沉思着,龙康栎龙颜莫测,殿下,众臣们也随即屏住了呼吸,等待着皇上的开口。
片刻后,在四周安静的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时,龙康栎忽然突兀的大笑出声,“好,君寒果真是男儿本色,不亏为叶贵妃的好弟弟,今日朕就封君寒为京都统领,总管京都的十万兵马。”
“臣叩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叶君寒在众人诧异和震惊的目光里,缓缓站起身来,对着龙椅上的皇帝恭敬一拜,余光不留痕迹的同龙千越对望一眼,一切都在计划中。
“慕容将军此行部署不当,致使突厥公主陷入险境,罚俸禄一年,降职一品。”龙康栎再次的开口,目光犀利的看向不动声色的慕容毓,他若敢诡辩,他就可以趁此机会连他边关大将军的职位都撤除掉。
“末将领命。”依旧是低沉的声音,慕容毓冷声开口,直起身子退到了叶蔷身边坐好,四周又是一派的歌舞升平。
若是再没有看出其中的端倪,叶蔷也算是白活了,谭唯同和叶邵海利用和亲之事,让二哥趁此机会为他们掌握十万的兵权,到时候,他们若要谋反,首先就可以控制雀禳城,挟天子以令诸侯。
可惜他们千算万算,却不曾想过二哥可不是他们手中的摆弄的木偶,二哥顺了他们的意思,接下兵权,明着是为谭唯同掌握了权利,可谁会想到二哥真正合作的人却是三王爷,所以这十万兵马无非是从慕容毓的手中流转到二哥手中,换汤不换药罢了。
这就是皇权的争斗,明着暗里,鹿死谁手,恐怕要到最后才知道,叶蔷嘲讽的看了一眼是四周虚伪的嘴脸,拉了拉慕容毓的胳膊道:“将军大人,我们回家去吧。”
“好。”慕容毓侧目看了一眼叶蔷点头应下,随即站起身来,沉声道:“皇上,贱内身子不适,末将恳请皇上允许末将送贱内回府。”
“好,既然夫人不舒服,慕容将军就先离席吧。”骄傲的笑着,龙康栎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彩,看着慕容毓离开的身影,嘴角的笑容愈加的深沉,败军之将!
出了大殿,却是清冷的月色,微微的吹着风,消散了心头的郁结,叶蔷回望了一眼神色冷峻的慕容毓,低声笑了起来,“将军大人,看不出你还有演戏的天分,我一直以为我二哥和王爷才深谙此道,原来将军大人唬起人来,也不差,尤其那个人是皇上。”
“声音小一点。”看着前面领路的太监,慕容毓不得不拉过叶蔷的身子,低声在她耳边警告,“口无遮拦,担心我们连宫门都出不了。”
低声的笑着,叶蔷明了的点了点头,瑟缩着身子在他耳边道:“将军大人,如果皇上真要杀我,你会救我吗?”
她哪里来的这么多怪问题,对上叶蔷璀璨的目光,慕容毓沉声开口,“不要说这漫无边际的话。”
“可如果真的有一天,我被关进了天牢,将军大人,你到底救我还是不救?”闲着无事,叶蔷不依的开口,小手拉住慕容毓的衣袖,大有不给答案她就赖上他的架势。
回头看向问的认真的叶蔷,慕容毓目光深邃的凝望着她,低声道:“会,不惜一切代价亦会保你周全。”
叶蔷笑了,慕容毓嘴角也露出一丝隐约的笑容,可惜夜色太暗,不容易让人发现,可谁知道后事会如何,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皆是变数。
三王爷大婚,却是普天同庆的的好消息,可惟独慕容将军府似乎没有感染上这样的欢庆,毕竟大将军被降职,谁心里也不高兴,更何况这次的事件根本和慕容毓无关。
“雷奔,将军大人还在书房里吗?”叶蔷看向一旁神色紧绷的雷奔开口问道。
“是的,夫人,连这两日的药都不曾喝过。”经过天龙客栈的劫杀,当叶蔷毫不犹豫的替慕容毓挡上那一剑后,整个将军府的人对她不再是表面上的疏远和恭敬,而是发自内心的敬重,如同面敬重爱戴他们威武的将军一般。
他不是在书房里郁闷,而是在谋划着日后的大计,叶蔷对上雷奔期盼的眼神,摇了摇头,“雷奔,如果将军问起来,你就回他我和盈盈出府,替三王爷买大婚的礼物去了。”
“是。”有些失望夫人不去安慰将军,可雷奔却也想起慕容毓之前的话,不准任何人进书房,其中也包括夫人,看来将军想要一个人静一静,毕竟现在是叶家的人掌握着雀禳城的十万兵马,那就意味着是谭丞相握有这十万的兵权,将军势必要想出对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