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有此想法。”纵声大笑着,似乎已经将龙千越推上了死路,龙康栎扬唇道:“丞相所言及是,来人立刻宣三王爷觐见。”
“是。”一旁的太监应声走了出去,片刻后,悠远的传唤声响了起来,“三王爷道。”
“皇上。”瞄了一眼一旁的谭唯同,龙千越朗声的开口,“不知道皇上招臣来有何事?”
“王爷,正所谓敢作敢当,突厥公主被毒杀一事,王爷既然抓不到凶手,也断然不能用叶家的人来抵罪。”谭唯同寒声质问着,神色里一片的倨傲,如今看来,他已经一切具备,只等着突厥发兵,尔后让君寒夺得兵权即可。
“抵罪?”龙千越挑眉一笑,看向谭唯同,“丞相有什么证据说本王是在用叶蔷来抵罪?”
“王爷,不用说证据,既然蔷儿有心要毒杀王爷,为什么会替王爷解了毒,这不是自投罗网吗?而且蔷儿和突厥公主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毒杀突厥公主?”
咄咄相逼,谭唯同神色愈加的阴冷得意,“王爷,没有任何的理由,只凭着王爷的一面之词就说蔷儿是下毒毒杀突厥公主的凶手,相信不仅我们无法相信,恐怕突厥王更不会相信。”
“千越,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毒杀突厥公主的人就是叶蔷?”龙康栎一脸关切的开口,扫过龙千越平和的神色,眼中滑过毒辣的阴冷。
“回禀皇上,当初这支玉钗上淬了毒,这支钗子乃是叶蔷所有。”不急不缓的开口,龙千越将手中的钗子递到了一旁小太监手中。
“可有人能证明这钗子乃是叶蔷所有?”看了一眼,龙康栎继续问道。
“没有,金铺的掌柜的在几日之前已经被暗杀,而叶君寒因为和叶蔷的关系,所以他否认这支钗子是他送给叶蔷的。”
“既然什么人证都没有,王爷就将一支淬了毒的钗子嫁祸到蔷儿身上,皇上,还请我老臣的侄女做主。”
谭唯同快速的接过话,冷然一笑,随即跪在了地上,一副的诚恳和忠诚,“皇上,不是老臣徇私,实在是王爷欺人太盛,蔷儿一介女流,如今正被关押在天牢,老臣若不出来说话,那丫头怕是连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千越,朕听说你中的毒,解药乃是在你宫殿的暗阁里找到的,难道说叶蔷一面要毒杀你,一面却又将解药交给了你。”龙康栎眉头一挑,冷然的问道。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龙千越应下话,苦笑一声,蔷儿还真只狐狸,竟然将他算计的死死的。
当初,她将解药交给了他,如今,要他如何说明,难道要告诉天下人,他知道酒里有毒,可还是喝下了,甚至连解药也收了,只等着七日后自己解毒,怕是即使自己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而且突厥公主一事,他确实没有任何的证据,可即使有证据,他也不可能将蔷儿送进天牢,看来这牢房要由他来坐了。
“放肆,什么证据都没有,千越你就这样糊弄朕吗?”龙康栎一拍书案,寒声怒喝道,阴冷的目光盯住龙千越笑容平静的面孔,“千越,你若没有证据,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也保不了你了。”
“臣无话可说。”平静的接下话,龙千夜傲然站立在一旁,等候着龙康栎的裁决。
“皇上,为老臣做主。”趁机开口,谭唯同再次跪拜在地,一副恳切的忠贞。
“来人,将三王爷押进天牢,待一切事情禀明突厥后,再定夺。”一锤定音,龙康栎大声说道,和跪拜的谭唯同对望一眼,笑容隐匿在算计的脸庞上。
斜依在床上,叶蔷思虑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耳畔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错愕的抬起眼,对上龙千越笑容和煦的脸庞,“王爷?”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蔷儿,我们还真是有缘。”龙千越朗声笑着,走进了叶蔷身旁的牢房,抱怨的开口,“蔷儿,你那里比我这舒适多了。”
“那当然了,有我大姐在上面罩着,哪能委屈了我。”扬眉一笑,叶蔷看向龙千越身后杂乱污秽的牢房,表情夸张的叹息道:“王爷,要不要到我这边来?”
“算了,如今是虎落平阳,那些的牢头也不会听我……”话音停下,龙千越看向一旁拔下头上簪子的叶蔷,却见她蹲在牢门旁,手中的簪子在锁孔里捣弄着,只听啪的一声响,铁锁应声开了。
“你竟然连这个也会。”叹息一声,龙千越挫败的看着笑的得意而纯真的叶蔷,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到了现在,他依然会觉的她的笑容很单纯无暇。
在龙千越思虑的时间里,叶蔷却已经将他牢门的锁打了开来,小巧的身子斜依在牢门旁,笑的有些的张狂,“王爷,出来啊,你难道喜欢呆在这脏兮兮的地方?”
“你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摇头一叹,龙千越出了脏乱的牢房,同叶蔷一起坐进了她的牢房,干净许多不说,竟然在一旁的桌子上摆满了小吃,其中就有叶蔷最爱的酸梅。
“可惜少了酒,否则我们就可以一醉方休了。”打趣的开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龙千越忽然收敛下笑容,正色的看向叶蔷,“蔷儿,你告诉我一句实话。”
抓着酸梅的手收了回来,叶蔷看向身前的龙千越,闲散的姿态也随着他肃穆的面容而敛去,“王爷,你想问我什么?”
“慕容说在带你回宫的途中你被人劫走,尔后受了剑伤才赶回皇宫的,御医也替你诊治了,那一剑极其的凶险,偏差分毫,你的命就丧失了,而且你被劫走的两天里,不吃不喝。”龙千越忽然握住叶蔷的手,低声道:“蔷儿,你告诉我,那劫走你的人可是谭唯同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