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睨过目光,看向开口的龙千越,叶蔷抿唇一笑,在他的掌心里悄然的写下两个字——多事!
握着她的手微微的收紧,龙千越依旧保持着朗笑的面容,“铁姑娘,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和轩开口,凤武城他比较熟悉。”
“王爷,盈盈是夫人的丫鬟,一辈子都是。”站在一旁,低垂着目光,铁盈盈沉声的开口,冰冷冷的话语里似无奈也似认命。
龙千越笑容一僵,不是因为铁盈盈的话,而是桌子下,一只被握在掌心里的小手正得意的挠上了他的掌心,她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盈盈?”慕容毓拉过铁盈盈的胳膊,目光看向一旁的兀自笑着的叶蔷,虽然懊恼她的冷言冷语,可惜却无法对她生气,只得开口道:“盈盈,你何必难为自己?”
“将军,这是盈盈和夫人之间的事,还请将军不要插手。”语气里多了份恨意,若是已往,以慕容毓的性格,肯定会冷声斥责,可如今,他却只是温软的语气对自己开口。
“就是,将军大人,这是女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情,你过问不太适合哦。”格格的笑着,叶蔷颠簸着腿,将一旁的慕容毓按坐在在自己刚刚的位置上,回给他们一个笑容,随即道:“盈盈,把水端进屋子里来。”
“是夫人。”依旧是低沉暗哑的声音,铁盈盈捧起一旁的水盆,跟随着叶蔷一同进了屋子。
将水盆放到了一旁,铁盈盈随后收敛了刚刚的冷漠和温顺,目光犀利的瞪着叶蔷,寒声道:“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叶蔷朗声一笑,一边洗着脸,一边道:“至少你要告诉我,你潜伏在慕容毓身边做什么?暗杀王爷?”
“那是我的事,是青衣楼的事,和你无关。”冷声的开口,铁盈盈径自的坐了下来,冷声笑道:“你不要忘记了,私自救了龙千越之后,你已经没有资格待在青衣楼了。”
“铁盈盈,如果我和青衣楼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以为你还能安然无恙的待在这里吗?”面色一沉,叶蔷冷眼看向铁盈盈,寒声继续道:“不要以为将军大人护着你,威胁到了王爷的安全,纵然是你,也是血溅三尺的命运。”
听着叶蔷铿锵的话,铁盈盈一怔,她待在这里,凭借着就是慕容毓对她的感情,不过她待在这里的目的,她却是推测过了,暗杀龙千越,绝对没有任何的必要。
讥讽一笑,铁盈盈定下思绪,看向神色平静的叶蔷,轻扬起嘲讽的笑容,“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不过你要记得,如今我的身份可是今非昔比,所以在凤武城的势力里,青衣楼的人听我管,而不是你。”
“是吗?。”叶蔷反声诘问,语气里是不以为然的轻蔑,“其他的三楼我还不敢说,不过玄字楼是我一手经营的,你认为你能里控制的了我手下的人?”
“那我们走着瞧。”冷声的开口,铁盈盈端过一旁的水盆,推开门向外走去,忽然停下步子,回头看向叶蔷,眉眼里皆是嘲讽的冷寒,“其实说了这么多,你无非是想维护三王爷,可夫人,你难道忘记了你爱的人可是叶二公子,他现在身在何处你知道吗?”
门嘎吱一声关上了,叶蔷一怔,二哥?她说着话什么意思?不知道二哥身在何处,难道是?
瞬间脸色一阵苍白,想到唯一的可能性,叶蔷心头一怔,猛的迈开脚步,可惜腿上伤口不曾愈合,剧痛下,身子猛的一个踉跄,撞上一旁的桌子,清脆的破裂声伴随着她的跌倒向了起来。
二哥难道出征了?用力的撑起跌倒的身子,可惜却一掌按在了地上的茶杯碎片上,鲜血瞬间顺着手掌流了出来。
腿上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叶蔷快速的掀开衣裙,厚实的衣服下,伤口果真渗着鲜血,这样的伤,她根本不可能骑马出行。
看着远离的铁盈盈,慕容毓冷然的收回视线,这么久的相处,他早已经明白,她与他再也回不到以前了,可除了一份愧疚外,却似乎多了份莫名的轻松,似乎多年来禁锢心房的城墙在慢慢的坍塌,而在无形里,却渐渐的清晰出一个熟悉的面容。
复杂的看向远处紧闭的木门,似乎有着无声的声音在召唤着,慕容毓轻声一叹,就算是为了盈盈,他该去和蔷儿谈一谈。
“蔷儿。”轻敲上木门,慕容毓等候许久之后,屋子里依旧是一片的安静,疑惑的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有叶蔷的身影,慕容毓犹豫片刻后转身离开。
呆滞的坐在地上,叶蔷懊恼的看着腿上的伤口,二哥竟然已经出征了,王爷竟然隐瞒了她,说至少还有七八天才会出征北上,那时她的腿虽然没有痊愈,但至少可以骑马,她就可以从凤武城出发,在半途上拦截到二哥的军队。
可现在,二哥的军队至少已经出发三四日了,而且凤武城在东北,二哥的方向是却正北方,如此一来,她根本追不上二哥的军队,而且沿途如果戒严了,要出城去漠北更是难上加难,尤其是她的腿还受伤了。
“王爷,该吃饭了。”楚轩将热了三次的饭菜再次端了过来,而一旁龙千越正神色专注的看着墙上的地形图。
“轩,再过七天,君寒的军队就要到了漠北,通往凤武城这边的所有城池和关口都已经被谭唯同封锁住了,所以这一次的胜败全都落在了君寒身上。”龙千越指着地形图上的城池,向一旁的楚轩开口说着。
“王爷,如今叶二公子带领着所有的军队奔赴北上,朝廷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来攻打我们,所以我们要趁着这个薄弱的环节,开始攻城,日后好和叶二公子的大军合作。”